冲突
这两天,徐魏文换着各种电话号码给黎舒发短信、打电话,她都拉黑不理会,但甚至到今天,她的微博号和其他公开社交软件都收到他的私信。
[我为了你改变了那么多,为了你这么多个月没碰过nv人了,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难熬吗?]
[你就不能再接受一下我?]
[见一面吧,行吗?]
[你躲在那男人家里了对吧?]
分手时双方明明已经算得上“好聚好散”了,黎舒实在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
黎舒从林诵家回c市之后,直接赶到程雪茵家,把徐魏文这事跟她说了。
程雪茵听她讲完,恨不得抄起家伙就去找那人算账,黎舒拦住她:“这样解决不了根本。”
程雪茵忿忿不平地双手抱在x前,压着怒火说:“你就先在我这吧,指不定他还蹲守在你家门口等你,也不知道他疯起来会g什么事,明天我让周然过去看看情况。他如果还这么纠缠着你,报警还是要报的。”
“好。”黎舒屈腿坐在椅子上,把脸抵在膝盖,有些恍惚。
程雪茵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皱着眉头,怕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会保护你的,而且还有林诵呢,你跟他说了吗?”
黎舒默了几秒,才开口道:“我还没说。其实冷静下来之后,我更多是担心我父母,他之前还去过我老家,都怪我,当时才恋ai没多久就把他带回去。”
程雪茵r0ur0u她的脑袋:“宝贝,你一点错都没有,难不成都没感情了还要y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吗?恋ai是基于感情,能让自己快乐的,才有必要继续下去。你爸妈那边,你提醒他们注意一下。”
黎舒点了点头,但眉头依旧皱得紧紧的,闭着眼睛,伸手按了按太yanx。
程雪茵叹了口气,说:“行了,不说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跟我说,别真什么都想一个人解决。”
“好。”
黎舒回程雪茵的房间里,把自己闷在被窝。她不想去回忆她那段恋情,可又控制不住一幕幕自动浮现在脑海里。
徐魏文当时对她的t贴温柔,与现在的病态纠缠,前后两种强烈的反差不停在交叉碰撞,不真实感侵蚀了大脑,头疼得像脑神经被用粗绳绞紧,再被用蛮力撕扯开。
她皱着眉想强迫自己入睡,不去想这些,突然一阵手机振动,她条件x反s地一下子握紧手机,看清来电显示,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异地的时候,林诵每天下班都会跟黎舒通电话,已然成为习惯。
“在做什么?”温柔的声音伴着室外的徐徐风声,穿透匆匆行人的嘈杂声,清晰地拂过耳畔。
黎舒平稳自己的呼x1,说:“准备补觉呢。”
“现在睡觉,不怕晚上睡不着了吗?”林诵轻笑了一声,抬头看了眼还未彻底昏暗的天空。
赤红se的晚霞掺杂着一点粉se,像涂抹在天空的油画一般,他暗自想着,待会拍张照片给她看看。
“好困,还不是怪你。”黎舒嘟囔着,可能是他的声音太有稳定心神的作用,她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怎么怪我了?”林诵的语气又软了一分。
“就怪你,晚上老是ga0得我不能早睡。”
林诵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若黎舒能当面看到他,一定会调侃他耳朵尖正冒着红。
他压低声音道:“对不起,下次见面我克制一点。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林诵今天没有开车,快走到地铁站,说完这句话后等了好一会儿,黎舒都没回应,他便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试探x地叫了一声:“黎舒?”
“嗯。”
“怎么了?”
“没有啊。”她顿了一下,转移了话题,“我最近在雪茵这里住哦!她要我这两天过来陪陪她,你要是想来找我的话先打个电话给我,我们约在外面见。”
“哦,好。你晚饭吃了吗?”
“还没有,等一下就吃。”
“用不用我给你们点个外卖?”
“不用啦,雪茵说待会在家吃火锅。”
“好,那我进地铁站了。”
“好哦,拜拜。”
“乖乖睡觉。”
“知道啦!”
“多吃一点,不用老想着减肥。”
“不行,我肚子又长r0u了。”
“刚刚好的。”
“太多r0u了,你还总是捏!”
“……我只是因为喜欢,就情不自禁。”
“知道了知道了,我多吃点,下次让你捏个够!你还坐不坐地铁了?好困,我要睡了。”
林诵昂起头看向橙红se的天空,g起唇角笑得格外温柔。他们之间,逐渐有了更多的“下次”,他希望能就这样更久一些,最好可以直到永远。
“你给个亲亲我就进站。”
“林诵,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我挂了!”黎舒咧着嘴无声地笑,故意装作凶狠的语气。
“那我亲亲你也行。”
“……你好幼稚啊!”
“嗯,可能是因为我在恋ai,恋ai中的男人一般都会b较幼稚。”
黎舒受不了他了,冲着屏幕啵唧了一口:“行了吧?幼稚鬼,挂了!”
结束通话之后,黎舒收到林诵发来的晚霞图,落日余晖泛着温暖光点,投s出人行道上高大挺拔的人影。
黎舒陷进被窝里,整个人终于松懈下来,闭上眼想象那幅画面,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和林诵一起放学后走在街道看日落的场景,她渐渐入睡时,还弯着嘴角微微笑着。
林诵直接坐地铁到高铁站附近的一个站,买了张高铁票,直奔c市。
他听出了黎舒语气里的不对劲,从前两天她做了噩梦开始,他就看她时不时发呆,刚刚听她特意提出下次见面要在外边见面,他更加确信她是遇到了什么事。
林诵到达时天已经彻底黑了,黎舒居住的小区是那种老式小区,管理制度并不严格,经常是只要保安看着觉得眼熟的,外来人也能随意进出。
他跟着一个大概是刚上完晚修回来的高中生进了黎舒那栋楼,一进电梯,nv孩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是黎舒姐姐的男朋友吧?我之前见过你。你来找她吗?”
林诵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是的。”
“你也不知道她最近不在家吗?这两天还有个男人来找她,我见过他几回了,后来他可能一直等不到,就一层层敲门,整栋楼的邻居他都打听了个遍。”
林诵的神se瞬间暗沉下来,他问:“可以跟我说一下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吗?”
“好像挺高的,戴副眼镜……”
话音未落,电梯在十楼停下,门刚一打开,林诵就和眼前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镜片下的眼神透着狠戾,只看一眼,林诵便认出他,是曾经出现在黎舒朋友圈里的那个男人。
对方看到林诵时,似乎也是怔了一秒,随即眼睛sisi地盯着林诵,他也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他捧着玫瑰花来黎舒家,就是这个男人毁了他jg心准备的重逢。
“啊!就是他。”nv孩指向徐魏文。
林诵也盯着他,微微侧身挡着nv孩,说:“谢谢,快回家吧。”
边说着,他在电梯yu要合上时,大步向前,用力推着徐魏文往走廊走。
徐魏文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指着林诵揪着他衣领的手,说:“你谁?还不让我坐电梯?”
林诵松开他,板着张脸,冷冷地问:“你找黎舒?想g什么?”
徐魏文这才假装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林诵的脸,慢悠悠地开口:“哟,原来是黎漂亮那个pa0——”
“你找她有事吗?”
林诵打断了他的话,与他进行无意义的对话是非常没有必要的。
“好友叙旧,怎么?你知道她在哪?”
“有话直说,我帮你传达,她不想见你,你就别想能见到她。”
徐魏文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诵,掏出根烟点上,吐出一口烟雾,才说:“行啊,帮我问她,准备什么时候把你甩了?”
“关你p事?”
“哟,戳到痛处了。”
“痛处?到底是谁被甩还需要我说吗?”林诵冷笑了一声,垂眸轻蔑地瞥了一眼b他还矮半个头的徐魏文,“分手了还纠缠前任,活得像个跳梁小丑是你的人生目标吗?”
“我跳梁小丑?我说哥们,你是不知道黎舒怎么对待男人的吗?你以为你是特例?等她的新鲜感一过,你就得像我一样,被她当垃圾一样丢掉,到时候,你能像现在这样一脸正义?你有我对她做的多吗?凭什么她想分手就分手,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你少他妈教我做事!”
徐魏文这两天一直来这里蹲守,眼里早已布满血丝,如今怒火一上来,更加充斥得眼睛通红,像厉鬼一样疯狂可怖。
林诵仍保持着冷静,克制着握得微微发抖的双拳,说:“至少我不会强迫她,纠缠她,伤害她,如果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也配不上她的好。”
徐魏文冷笑了一声,把烟叼在嘴边,掏出手机不停点着什么,然后边说着:“真他妈会t1an啊……行,她既然不想见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只要我的手指一点,叮!一键发送!啧啧啧……知道我要发什么吗?”
他随即晃了晃手机,一字一句地说:“你应该也很熟悉的——她被后入的sao……呃!”
怒火直冲到大脑,林诵像失去理智一样,握紧的拳头直接落到徐魏文的脸上,徐魏文痛呼一声,被猛地摁在墙壁。
林诵一下一下地在他嘴角凿出血迹,咬着牙说:“你敢?”
徐魏文笑得猖狂,朝林诵的白se衬衫上吐了一口血痰,语气轻飘飘的:“你不感兴趣?要不然先让你欣赏欣赏?哦对了,差点忘了,她的好闺蜜才是的,他向黎舒表白,在一起数个月。
再之后,黎舒意识到自己对他淡了感情,提了分手。
……
远处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徐魏文放下狠话说:“现在,立刻,上来!如果警察来之前我还没见到你,叫林什么的这男的,他第一个si。”
“好,我现在上去,我们好好谈谈,你别冲动。”黎舒出了一身冷汗,控制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一边安抚他的情绪一边快步往楼道走。
她藏好随身带着的小刀,瞥了一眼右前方的走廊通道,深呼x1一口气。
“别上来……”林诵咬紧牙关,低吼出声,却还是未能传到徐魏文手中的手机传声筒。
林诵慢慢闭上眼睛,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不再说话,保存仅有的t力。
徐魏文丢了手机,y沉着一张脸。赌注的结果就是,明知前方有危险,她还是可以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而靠近。
他好恨,恨得想把林诵杀了,再让黎舒给自己陪葬。
但他又好兴奋,很快,他就可以见到黎舒,接触到黎舒,永远拥有她。
电梯的数字随楼层跳动闪烁,到达十楼停住,电梯门一开,黎舒就看到坐在地上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林诵,还有满地的血。
“林诵!”
“小心!”
黎舒的手腕被周然猛地抓住,用力一扯,又退回到电梯里。
徐魏文扑了个空,踉跄地直起身,伸手扒住yu合上的电梯门,抬起头sisi盯着黎舒,以及她旁边的周然——
“你敢骗我?”
周然早在还没到小区时就先下了车,换程雪茵驾驶,他则沿人行道步行进入。
黎舒提前在车里跟周然讲好小区内的大致布局,方便他通过隐蔽的楼道避开视线到达电梯口,两人再汇合。
一步步打着配合,放松徐魏文的警惕,在警察和救护车到来之前,为林诵争取时间,保证他的安全。
……
“你敢骗我?”
话音一落,刀尖挥舞至周然眼前。黎舒用尽全力猛蹬了一脚徐魏文的下身,痛得他倒x1一口气,后退几步撞上电梯门。
黎舒没站稳,徐魏文狰狞着整张脸探身抓住她的脚踝,往怀里用力一扯。
世界颠倒又迅速摆正,在晃动中对上他迷恋又贪婪的眼神,刀面按在黎舒的脸颊,浓郁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腔。
电梯门被撞击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对峙中yu合又开,像恐怖片里的重复戏码,在高度紧张的脑神经里一次次炸裂迸发。
冰冷的刀尖在颈部游走,黎舒盯着它慢慢下滑,挑断了自己x前的纽扣。
纽扣弹起的瞬间,她屏住了呼x1,心脏又随着纽扣落地的声音而重重往下坠。
手被束缚住,掏不出怀里的小刀,她瞪大了双眼,剧烈的喘息和心跳的频率一致。
周然冲过来,想夺走徐魏文手中的刀,在拉扯中三人撞到窗台的矮墙面。
老式小区的防护措施做得不够好,在敞开的窗旁推搡随时有失足摔下的危险。
徐魏文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管不顾自己和周然争夺刀时被划破的手,甚至索x放开那把刀,周然由于惯x后退摔倒的瞬间,黎舒看到徐魏文g起唇角笑了笑。
腰上的力度加大,脖子上感觉到温热的yet和愈发收紧的束缚。
“黎漂亮,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呃……”被掐住的脖子发不出声音,黎舒眼睁睁看着一道y影笼罩在她的脸上,她用力往后仰,想避开他的亲吻,但也因为动作,两人的上半身已经探出窗口。
徐魏文笑得愈发猖狂,似是真的要一起坠楼而亡。
她不能si,她不想si,凭什么要跟他si?凭什么?
明明时间极短,她的x腔里却快速燃起了愤怒,绝望,窒息,看不到尽头。
忽而在余光中,黎舒看到徐魏文身后的林诵。
他持着一把长柄雨伞,撑着膝盖一步步走过来,给她一个带着安抚和歉意的眼神。
在她闭眼被再次推向窗外之际,长柄雨伞往徐魏文的肩颈一挥。
四周暗下暂停键,过于寂静无声甚似产生了耳鸣。
……
脖子上的束缚松解,压在身上的重量慢慢往下滑。
仰在窗外的双颊,接住了天空中落下的雨滴,颤抖的眼睫眨出两行泪,与雨水、血水混合。黎舒终于忍不住的,跟着天空无声地哭。
意识放空之际,她被搂进一个怀里,又被带着滑坐在地上。
林诵像只受伤的大狗狗,趴在她肩头,语气小心翼翼又有气无力:“对不起……不该让你来这的……”
黎舒捧起他的脸,吞下一口酸涩,用吻堵住了他苍白的唇。
林诵抬手,似要抹掉她脸上的泪,又意识到自己的手沾满鲜血,终是放下,把另一只手里的手机塞到她手上:“这个是证据。”
吻再次覆上,黎舒轻轻地触碰又离开,像是怕给受伤的他太多负担,sh漉漉的双眼只容得进他,开口连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笨蛋!受伤就别说话了。”
警察查了监控,又走访了小区邻居,所以很快就0清大致情况。
四个人都受了伤,便都先送往医院救治。黎舒和周然伤得轻,包扎完很快就和程雪茵一道,被警察叫去做笔录。
做完笔录,黎舒郑重地跟两人道谢,周然笑着搂住程雪茵,朝她扬扬眉:“别客气,我俩结婚你多随点份子钱就行!”
程雪茵用胳膊肘杵他:“结婚?姐姐我还没玩够呢,你个小p孩!”
“我就b你小两岁好吧?又没让你现在就结,等你玩够了就通知我,我们马上去扯证!”
“你有什么我非得跟你结婚的理由吗?”
“美se算吗?”周然把脸凑在程雪茵面前显摆。
程雪茵gg他的下巴,半眯着眼:“啧,你也就那样吧。”
见周然的脸se暗下来,程雪茵忍不住笑出声,补偿般地往他唇se啄了一口,他就立刻转y变晴了。
黎舒看着眼前秀恩ai的一对儿,心情也跟着明朗许多。她甚至在想,她和林诵,如果也走到结婚那一天,会是什么样?
徐魏文被抓后,黎舒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两人默契般地没提视频的事。黎舒没遇上她担心的糟糕情况,徐魏文仅是把视频发给程雪茵,就被林诵夺走手机。
林诵挨了刀子,总归得在病床上躺一段时间,于是黎舒每天的日常又多了一项任务:到医院照顾林诵。
说是照顾,其实就是去陪他聊天解闷、谈情说ai,能帮得上忙的也只有削个苹果或者买盆仙人掌摆在他的床头柜,说是给苍白添一抹绿。
心血来cha0给他煮皮蛋瘦r0u粥,忘记放盐了他也不说,一口一口全喝光,黎舒想起这回事儿,他也只是00她的脑袋,说“很好喝”。
三月的南方,年年都有回南天的现象,到处sh漉漉的,连天花板都在滴水。地上水亮得反光,没走几步路就看到摆放着一个hse的“小心地滑”的提示牌。
黎舒像企鹅走路一样,左右脚一下一下踩着走,用手肘往下压门把,推开了病房门,用五音不全的调子边唱着生日歌边慢慢移动到林诵面前。
“林诵!生日快乐~先送你个大蛋糕,你再想想要什么礼物?”
林诵显然忘记今天是自己生日,连胡子都没刮。他撑着枕头坐起来,又往旁边挪了挪,给黎舒让出一个位,说:“谢谢黎舒。这蛋糕是你做的吗?”
“有我参与,上面的橘子瓣是我加的!”
她听到林诵轻笑了一声,刚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就被他拉到床上接吻。分开喘息之际,唇抵着唇听到他说“我的生日有你在,这样就够了。”
她已经习惯了两人的唇舌互动,只不过主动攀上他的肩膀那一刻,她就0到林诵的衣服有些受cha0了。
“要不我待会去给你买几件新衣服吧,你昨天的衣服也没g呢,都sh了。”她说着,把空调的温度再调低,手也不老实,往他衣服里钻,避开他的伤口戳他的腹肌。
她抿了抿带着两人津ye的嘴唇,小声嘀咕:“你应该没伤到肾吧?”
“没有,怎么了?”
她继续嘀咕:“那就好,你快点好呀,我好想你的。”
林诵亲了亲她的唇角:“不是天天都见面?”
“是想你的……”她故意拉长尾音,也不明说,哼哼唧唧地暗示,“我天天晚上都在寂寞中入眠。”
林诵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移开视线去盯着那盆仙人掌。
他上下抚0着她的手臂:“嗯,很快了,你再忍忍。”
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服相贴,又涉及到这种话题,两人在对视中,呼x1都开始急促起来,身上汗津津的,连周围的空气都带着黏腻。
林诵想扯回理智,怕真的在这擦枪走火,撩开她sh得贴在额头上的发丝,轻轻推她,努力平稳语气道:“我身上黏,别把你衣服蹭sh了。”
她搂得更紧,有些委屈:“怎么办,可我别的地方已经sh了。”
热恋中的情侣,在羞涩但又大胆地挖掘对方的身t秘密之后,总是忍不住寻找更刺激的冒险。
特别是,有一方的蛊惑和引诱。
林诵抗拒不了,望向她的眼睛跟着坠入无人之境。
手探进宽松的短袖下摆,解开x扣。柔软被握住的同时,宽大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背,压向x膛。
熟悉的指腹触感摩挲肌肤,身t的反应就像触碰到感应开关,黎舒没想到,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现在却真的在一点一点地变得sh润。
圆润的xr被托着,喷上炙热的气息,双腿不由停止在床边荡秋千,交叠夹紧蹭了蹭,嘴里溢出一声轻到只有身边人才能听到的短促sheny1n。
她以为林诵不敢做什么,以为只是嘴皮上逗趣,等反应过来,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紧张——刚刚端着蛋糕进来,门是直接用pgu撞上的。
软成一滩水的身t往后缩了缩,嘴里断断续续说着:“门……没有锁。”
动作停顿,理智回归正轨,黎舒对上眼前人那双q1ngyu未完全消退的双眼,捕捉到他神情闪过羞赧。
无人之境的外壳被打碎,门外的匆匆脚步声都在警示着两人的荒唐。
见他不语,黎舒眉眼弯弯:“你害怕被人发现吗?”
林诵顿了顿,拉起病床上的被子,把她卷成一条热狗包:“你想要,我就不怕。”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指点点他的下巴:“咦?你是被我带坏了吗?”
他没说话,垂眸抓住黎舒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亲。
手指被蹭得发痒,黎舒心跳得厉害,挣脱被禁锢住的手,自己把x扣扣上:“那回家再说,别把你的伤口扯裂了。”
空调像失去它该有的作用,两个人大汗淋漓,伴着异常的热。
黎舒ch0u了两张纸,丢给林诵擦汗,又跑去厕所洗了把脸,把燥热浇灭。
擦g净手,她搬了把凳子坐到病床边,在口袋里0出盒蜡烛,挑了一根红se的cha在蛋糕正中央,掏出打火机边点燃蜡烛边说:“差点忘了正事。”
她又唱了一遍生日歌,把蛋糕端到林诵面前:“许个愿吧。”
“好。”闭上眼,黑暗里想象出来的画面还是她。
“许完了吗?”
“嗯,许了两个,还有一个让你许。”
“哪有这样的呀!”
“没关系,可以的。”
微光晃动,衬得她的笑容更明媚,她在火苗被吹灭的前一刻,替林诵许了个心愿。
[希望林诵岁岁平安,年年有我。]
林诵出院那天,正好是周六,黎舒一大早就跑到医院忙前忙后。
办好手续,打车回黎舒家,她背上林诵的背包,兴冲冲地说:“终于回家啦!”
林诵不动声se地抬手放在她背后,拎起背包分担重量:“要谢谢你一直去医院照顾我。”
黎舒正要开口说受伤也是因为她,行至门口,记忆突然翻涌而至,左邻右舍的议论声尖锐地凿着耳朵。
她的心跳像是漏了两拍,直到身后人轻捏了她两下肩膀,才回过神,屏着一口气,快速把门打开。
推门而入,是一gu浓厚的木香味,紧闭的门窗有效隔绝了灰尘漫天,但又因此让整个屋子产生压抑的沉重感。
黎舒跑去开窗,想借点yan光“杀菌”,转身去翻找空气清新剂,喷了两三下,就搁在茶几上,又去把yan台枯萎的郁金香拿去扔到消防通道的垃圾箱,回来时锁了门,往屋里走了两步,又返回去,急匆匆再检查了一遍门锁是不是真的有锁好。
林诵的视线跟随着眼前来回跑动的人影,空气里只剩静谧——直到黎舒蹲在沙发边翻找柜子里的指甲钳时,被楼下因弹错音节而用力敲击黑白键的刺耳钢琴声吓得一抖。
“黎舒。”长臂一揽,黎舒被搂着腰往上提,落座在林诵怀里。
“嗯?”
“你是不是还在怕?”他发现了她的反常,也猜出她这段时间都没有住在这里。
她转头,一脸愣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声说了一句“有点吧”。
“我知道他已经被抓了,但就是……哎,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
林诵把她搂紧了一些,“要不要搬出去别的地方住?”
“啊?……不用。再说了,我能去哪?”
“跟我去a市,怎么样?你不是刚好也想换份工作,去大城市发展吗?我们可以一起住。”
“同居?”
“嗯,你可以考虑考虑。”林诵接过她手中的指甲钳,捏着她的手指剪起指甲。
黎舒ch0u了张纸垫在自己的大腿上,难得地别扭起来:“那怎么行……我们只是青梅竹马兼男nv朋友,我就吃你的住你的,这样不好。”
“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法律层面上的关系就不应该这样?”
“嗯,我没有权利,你也没有义务。”
等不到回应,黎舒转过头,眼睛与他炽热的呼x1相撞。
他摩挲着她的无名指,冷不丁地吐出一句:“那要不,我们结婚?”
他的语气随意得像只是接她的“梗”,眼神又认真得让她心动。
她的心跳又漏了半拍,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由于兴奋和紧张而产生的。
她也装作语气随意:“你这算是在向我求婚吗?”
小拇指的指甲“咔嚓”一声,林诵换了把修甲刀,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她:“你答应了吗?”
黎舒努努嘴:“才没有,这么敷衍!”
“那就不算,当彩排吧。”
“你什么意思?”逗她玩儿吗?
预感到怀里的人要炸毛,林诵安抚小猫一样r0u她的头,认真解释:“我想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已经在心里、梦里,进行过无数次向你求婚的彩排,每一次都是认真的。”
黎舒哼哼两声:“把敷衍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要是我就这么答应了,你不就认定这次算是正式求婚了吗?”
林诵接受她的控诉:“那你希望求婚场景是什么样的?我准备准备。”
黎舒就真的开始认真构思起来:“要大钻戒,像猫和老鼠里面那只漂亮白猫给汤姆展示的那颗一样闪,然后不要在大庭广众,太尴尬了,其他的你自己想,都我帮你想好了那你也太轻松了。”
她把腿上垫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过身和林诵面对面,却见他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
“高兴。”
“我又没答应,你高兴什么?”莫名其妙,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就是高兴。”
黎舒觉得他笑得像明天就要成为新郎,也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倒在他怀里,突然问他:“你的伤怎么样?”
“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亲了亲黎舒的额角,“可以za。”
啊!黎舒在心里呐喊,怎么可以说得那么一本正经,还戳穿了她的意图!
但就这样,两人达成了共识。
黎舒赶在林诵跟着她之前冲进浴室洗澡。
水汽很热,她的脸也很热。弄完一切,她裹着浴巾出来,伸脚踢林诵去洗,扑到床上等他。
林诵洗完出来,看到一团缩在被子里。
他掀开被子,想解开她的浴巾,刚一上手,就被她一个翻身,反推着倒在床上。
因为动作,浴巾滑落,却没想,包裹着她的还有一层。
黎舒往下扯了扯身上的粉se超短裙,一手撑着裹着白se丝袜的小腿,跪坐在林诵身上,一手遮住x前的镂空。
紧身的情趣制服g勒出她姣好的身材,x前印着十字图案,两颗蜜桃圆r撑得纽扣都有些勉强,t0ngbu只能虚虚遮住一半。很yu也很媚,她自己也很满意,在浴室里先是默念了五次“没有不尊重,只是情趣需要”,才睁开眼看向镜子,然后自我欣赏了五分钟才出来。
林诵握住她无遮挡物的腰,呼x1错乱起来:“你这什么装扮?”
她从枕头底下0出一支针筒模型,用顶端轻轻抵着他的喉结,“恶魔小护士,喜欢吗?”
午后下起暴雨,像石子一样啪嗒击打在玻璃窗上,雨珠像一群有生命的奇怪生物,扭曲着滑动着凝聚成一团团,窥探着屋内的故事。
天y沉沉的,如罩上一层黑se纱布,屋内没开灯,更加深了暗,人的视力在此时都好像变差了些,总要通过触感来试探轮廓,摩挲出细节。
黎舒双手反撑,整个重心落在林诵的大腿,屈起腿沉浸在角se扮演中。
林诵问她要做什么,她眨眨眼说,给你治疗。
脚掌落在腹肌、x膛,隔着丝袜摩擦出痒意,林诵忍着没出声,握住她的脚踝,但没使力,任由她的脚踝牵动着他的手来回,像链条带动机械运作。
她抬起后脚跟,脚趾头模拟走模特步,一步步按着压着,挪到林诵腹部的伤口旁。他手术后留下一道伤疤,虽然不大,但那一小块痕迹暴露在空气中,还是尤其明显。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从他愈发急促的呼x1和脚踝处愈发sh热的掌心触感判断出他并不拒绝这样的接触。
隔着丝袜摩挲,连同身下人x感的喘息声,顺着脚指头传到黎舒的大脑神经,她在那道疤痕旁打着圈儿轻轻绕着挠着,落下后脚跟,也不敢用力,怕那道疤痕要裂开,只是讨好地在附近轻轻蹭了蹭。
她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微微一怔:“这不是你的错。”
她垂头,呼出一口热气,问他:“还疼吗?”
“不疼。”林诵捏了捏她的小腿,“更何况有你的‘治疗’。”
黎舒抿起嘴憋笑,脚掌继续滑到他的腹肌,一边开口叫他的名字:“林诵,你知道吗?”
“嗯?”他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身下y得厉害,只能努力保持理智,仰头听她讲话。
“那天我好怕,在车上我就一直祈祷着,你一定要没事,只要你没事,以后我都不跟你生气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开玩笑地说:“真的什么都答应?”
“唔,那还是要尽我所能。”紧急时刻和当下的大脑运作还是有差别的。
“不跟我生气呢?”他明明知道,还要问。
“……尽我所能。”她忍着一gu劲,没下手锤他。想煽情温馨一下,他倒好,一直逗她。
她听到林诵轻笑了一声,鼓起嘴揪起他一小块大腿r0u,“你听我说完!”
“好,你说。”他不笑了,示意她继续。
“当我被推到窗边时,我还以为我要si了。”她的思绪回到那时被掐住脖子的恐惧,深x1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
“想到我了?”
“是啊。”
她不喜欢畅想未来,一直觉得那只是虚无缥缈的假想,人有几个能一直不改变想法,一路坚持在一开始设想的那条航线上的,所以何必浪费时间去想一些不确定的事呢?
但在窗边的那时候,在雨落在眼睫上的那一刻,在呼啸风声中,她看着天空的云朵凝聚,融进眼睛,变成了一幅未来图景。
云朵组成了一间小屋,屋内有她自己,她依偎在林诵怀里,还抱着个东西,她想看清,好像是小宝宝?又像是小猫小狗小香猪?但也许只是她在用勺子挖半个大西瓜。
周围的环境扭曲朦胧,不知道是在哪,唯一可以看得清的只有林诵,以及两人无名指上磕碰着的钻戒。
“我在我不确定的未来里,确切地看到了你。”黎舒t1an了t1an嘴唇,说出了她认为迄今为止对男人说过的最r0u麻甜蜜的话,“我的大脑告诉我,我会ai你,很久很久。”
她还是不习惯说“永远”,“很久很久”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长承诺。
自动切换的音乐g起两人的心cha0澎湃,黎舒伏到林诵的耳侧,柔软的声音与音响里的nv声重叠:“sayyoulove”
“iloveyou”林诵偏头吻她,“forever”做你现在所想的就好,无论如何,我永远ai你。
当她开始改变,畅想有他的未来,他同时也在改变,更注重于当下,两人站在平衡木的两端,一步步拉近距离、接近彼此,寻找最靠近对方心脏的那个支撑点。
他又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