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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6 困兽、厄运先生

 

25

池月乔在洗手台上看见了崭新的洗漱用品,心情更加败坏,在洗手间磨蹭了半天,终于慢吞吞走出来。

周寒翊还坐在餐桌边上,手边放了台很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戴着眼镜,不停地打字,看起来像在办公。

池月乔在他对面坐下,拿了筷子只捏在手里,桌上有小笼包、油条、豆浆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虽然装在陶瓷的餐具里,但看模样都是定的外卖,没有了热气,闻起来也没有香味。

池月乔并非不饿,胃一缩一缩正疼,可他没有吃东西的欲望。周寒翊在忙,这会儿懒得分神正眼看他,于是池月乔得以安静地在桌边坐了一会儿。

他思来想去,最后下定某种勇气般问:“他知道吗?”

周寒翊一开始没理他,池月乔等了片刻,见对面的人当自己不存在,心里有些尴尬,又觉得恼火,伸了筷子去夹小笼包吃。

还没放进嘴巴里,他就看周寒翊的视线望过来,很随意的口吻地说:“谁?”

池月乔犹豫了一下:“我们战队的领队,就是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

可能人的天性就是坚持不懈地犯贱,池月乔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他也未必真的需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他还是忍不住。而发现周寒翊可能会回答时,池月乔又后悔了。

“知道什么?”周寒翊将电脑合上放到一边,他猜到池月乔会问,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沉不住气。

池月乔抿着嘴不说话,周寒翊故意说:“为了合作我们联系不少,你不说清楚我哪里知道你问的是哪件事?”

池月乔立刻瞪大了眼睛,周寒翊看他一副魂都要被吓飞了的样子,暗自发笑。

他原来以为池月乔是个聪明人,毕竟,就算这人只是个打游戏的世界冠军,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冠军,这是多少人觊觎却无法得到的头衔。

可惜池月乔显然还不够“聪明”,在有些事情上,他甚至笨得可怕。不过这样最好,周寒翊想,否则自己如何能享受到守株待兔的快乐?

“就是——”池月乔喃喃道,“就是……”

就是同意让自己去陪周寒翊睡觉。

他不信柔姐会这样害自己。以柔姐的人品,以柔姐与自己的交情,与柔姐这几天的表现……池月乔打了个冷颤,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身处那个位置时一定不做这种事,又怎么为别人保证?

周寒翊见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神在半空里乱飘,那几个简单的字实在说不出口,不打算在此为难他:“告诉你答案也可以。”

他停了停,又说:“过来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池月乔面色发青,咬牙切齿道:“我不想知道。”他丢下手里的筷子,站起来就要走,周寒翊在他背后低声说:“不想知道吗?这件事上我没必要骗你的,而且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池月乔僵立片刻,突然回身快步走到周寒翊身边,两只手扯住他的衣领往上拎,低头将双唇撞在周寒翊的嘴上。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要用自己的头和对方碰个两败俱伤。

嘴唇的相碰转瞬即逝,池月乔抬起头,怒视着他,恶狠狠地喊:“说!”

26

周寒翊顺势用手圈住池月乔的腰,用力将他往自己面前一拽,复又吻住。

池月乔躲闪不及,跌坐在周寒翊的大腿上,屁股刚触碰到对方,立刻就要弹开。

他拼命往后躲,手也松开揉得皱巴巴的衬衫衣领,身体却被周寒翊紧紧圈住,整个人无法后退,又试图往上避,最后还是被卡在桌沿和周寒翊之间。

周寒翊又趁池月乔不备,舌头顶开他的牙关,闯进他的口腔,搅动起一池春水。

他吻得极深,池月乔“呜呜”叫起来,用舌头去推“不速之客”,却被强迫与之交缠。

两个人唇舌相贴,与周寒翊相比,池月乔既无心接吻,技术亦逊色许多,被气了个头昏脑胀,忍了又忍,见周寒翊愈发得寸进尺,牙齿微张就要用力去咬。

周寒翊早知他有此意,不等池月乔动作,立即抽身而退。

池月乔牙齿合上,发现自己扑了个空,不免恨声说:“你——”

他两只手向后撑在桌上,周寒翊一面用指尖帮他抹去唇角沾染微少的津液,一面调笑说:“给你准备的牙膏是桃子口味的。”

池月乔骂他:“你要点脸!”

“是你投怀送抱,怎么成我不要脸了?”周寒翊满脸无辜之色,“好了,我告诉你那个问题的答案吧。”

池月乔不由得紧张起来,然后听周寒翊说:“我不知道。”

“哈?”池月乔一愣,随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他再是好脾气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弄,刚要发怒,周寒翊说:“我只与你们经理联系,至于他回去有没有和别人一起打算盘,我可就不敢评价了。”

他这话说的轻巧,又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像就算领队对池月乔有什么坏心,也绝对与他的所作所为毫无关系。

他话音刚落,池月乔心中一直憋着的一口气忽然就散了。他的双肩塌下来,脊背佝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寒翊。

周寒翊不甘示弱,也回望他。

池月乔第一次感到一种由衷的迷惑。

他注视着周寒翊的眼睛,意外发现对方的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任何情绪,好像一个可以吸收一切的深潭。

深潭之中没有真相。

他从周寒翊眼下的外表也看不出任何破绽,好像这一切所作所为只是他一时兴起的娱乐活动。

而池月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被不幸选中的倒霉蛋——无论他是普通人还是世界冠军,后者所代表的也只是奶油蛋糕上多了一朵装饰花而已。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游戏,池月乔甚至没有拒绝入局的权利,可能存在的更糟糕情况是,周寒翊对此沉迷的恰好正是自己的百般拒绝。

这个人想要让自己不舒服、不高兴、不痛快。

他恨自己,池月乔最后想,即使周寒翊极力隐藏,还是没有瞒住。

但这种痛恨从何而来,他不明白。

池月乔说:“算了,我不信他会这样做。”

周寒翊笑道:“月乔,你真善良。”

“不要想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池月乔越说语越气坚定。

他不能让周寒翊得逞。

周寒翊目光闪烁:“你误会我了,我不至于那么无聊。”他放在池月乔腰上的手紧了紧:“希望你以后不要误会其他人,毕竟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27

池月乔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产生了一些不太美妙的联想,脸上登时一白:“放开我。”

他说完,又手脚并用挣扎起来。

周寒翊本来没想把池月乔怎么样,可见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动作幅度越来越激烈,甚至抬手要往自己脸上招呼,心中的十分不悦,手上用劲,就是不让他离开。

两人一时较上劲。池月乔心脏一沉,想这人果然又出尔反尔,心中愤怒难以言表。

两人最终扭打在一起,周寒翊试图去抓池月乔的手腕,把他按在桌上。池月乔踹他,他也不躲,只用身体死死压着。

池月乔半张脸贴着冰冷的桌面,腰部卡在桌边隐隐作痛,最后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只听“啪”一声,那掌正打在周寒翊的左脸上,池月乔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不仅周寒翊没有反应过来,他更是没想到自己会打到对方。

这个耳光的力量并不重,周寒翊的头甚至都没有动,但声音足够响亮,也足够突兀。

两个人僵住片刻,周寒翊缓缓松开池月乔,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池月乔一巴掌过去,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什么痕迹,甚至也不是很疼。要说侮辱到自己,他并不觉得,他知道池月乔不是故意要扇自己的脸。

他没有这个胆量。

似乎在印证周寒翊的想法,池月乔的身体发起抖来,好像挨打的是自己。然后,他像是兔子一样从周寒翊身体与桌子的缝隙中窜了出去。

周寒翊买的这套江景房将近两百平,算得上“豪宅”,从客厅到走廊再到房间,都算得上大而空旷。

而池月乔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却悲哀地发现这套房子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只能往前天夜里睡觉的卧室跑。

他冲进房间,反锁上门,却又不敢离开,将整个身体都压在门板上,生怕周寒翊跟着闯进来。

周寒翊这一次确实也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不过他只是曲起指节敲了两下门,就已经让池月乔的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周寒翊的声音传进来。他说:“开门。”

池月乔靠在门背后,屏住呼吸,假装自己就此消失。

周寒翊隔着门,并没有试图去拧门把手,而是慢条斯理地说:“池月乔,我自认为我算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你有什么想要的条件都可以和我开,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玩单方面的欲擒故纵。”

他声音稍顿,又道:“刚才那一巴掌我可以不和你计较,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应该不希望自己夏季赛上不了场吧?”

他说完,并不急着看到池月乔的反应,只是静静站在门外等着。不多时,房门被向内拉开,池月乔出现在周寒翊的面前。

池月乔表面上看起来比周寒翊想象中要镇定得多。他说:“你在用我的工作威胁我吗?”

或许这就是世界冠军的心理素质——即使面前是看不见底的深谷,即使他不得不往下跳,即使他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从自己手中赢得这场博弈——一旦接受了如此命运,理智在那一霎那就掐死了所有情感,占据一切上风。

周寒翊几乎要开始欣赏他了。

不过,傲慢一向是周寒翊的行事底色,何况他面前的人是池月乔。

蝼蚁获得再多的鲜花、掌声和注视,沐浴过一千遍金色的雨也不会变成蝴蝶。

他们是玩家,也是玩具。

得到还是毁灭,这取决于周寒翊的意志,而不是其他。

28

周寒翊说:“这不是威胁,选择权在你的手上。”

池月乔死死盯着他,双目逐渐泛起血红:“我有选择吗?”

“有。”周寒翊干脆利落地说,“只要你肯放弃现有的一切,队友、比赛、俱乐部、代言……你看,我开出的条件也不过这些,只要你说不,只要你舍得放弃它们,我并不能拿你怎么样。”

“……”“其实你放弃也不错,不是吗?你已经拿过一个世界冠军了,享受过荣誉也赚到不少钱,足够你衣锦还乡,后面的比赛你不打——”

“闭嘴!”

池月乔打断周寒翊的话,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周寒翊看得出来他的大脑正在进行剧烈的思考,很“体贴”地没在说话。

他并不担心池月乔做出“错误的选择”,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一道选择题。

池月乔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几乎用一种不能更近无奈的语气说:“我已经和女人结婚了。”

周寒翊耸耸肩:“我不在乎。”

“我、在、乎。”

池月乔睁开眼睛,他看着地板,不知道自己将这件事告诉周寒翊是对还是错。

他和梅思结婚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并非他故意隐婚,而且这个决定本身就降临得很突然。

他们会结婚的根本原因是,梅思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那是他拿完世界冠军的第三个月,梅思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一张检查报告,上面显示她孕11周左右。

报告之外,她什么都没有说,意思却很明显。

结婚是池月乔提的。他私心以为这个孩子是继冠军之后自己得到的另一份礼物,是意外也是惊喜。

而他和梅思本来相恋数年,即使梅思没有怀孕,他们结婚也是理所当然。

他已经在是事业上抵达了最高峰,既已立业,成家紧随其后,算得好事成双、双喜临门。

对于自己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举办婚礼,池月乔一再感到抱歉,而梅思说:“婚礼要花不少钱呢,多浪费啊,你又忙,哪有时间来办。要不我们领证前,你先给我买个戒指吧。”

于是他们就这样结婚了。

去领证那天,池月乔私下和柔姐请假。

柔姐听他说自己要去民政局办结婚登记,一开始以后池月乔在和自己开玩笑,后来发现这人是认真的,当场惊掉下巴。

池月乔不认为这件事有欺骗自己好友的必要,不过,他也请柔姐帮自己保密,因为他们不打算公开。

这是梅思的要求。

她的理由有很多,比如公开了池月乔会掉很多女友粉丝少赚很多钱,比如大家知道了她是池月乔的老婆以后,池月乔一旦比赛打的不好肯定有人来骂她……

诸如此类,林林总总,她的理由有很多,池月乔都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心话、哪些又是她随口的玩笑。

但梅思要求隐婚时的神态非常认真,于是池月乔明白,这意味着她认为这件事对他们都有好处——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29

周寒翊见池月乔整个人都紧绷着,故意说:“在乎什么?事先声明,我纯gay,对你老婆不感兴趣,三人行这种事就算了,我更没有和她交流的欲望。”

池月乔猛然抬起头,凌厉的视线飚过来,看起来想一口把周寒翊咬死。

他还在咬牙坚持,迟迟不肯开口。周寒翊承认池月乔这幅垂死挣扎的模样取悦了自己,但他作为一个猎人,用于折磨猎物的耐心已经消散殆尽。

狩猎游戏该迎来它的结局了,如果池月乔不能就此入网,那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周寒翊轻声说:“要不滚出去,要不跪下来,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月乔。”

池月乔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他已不能思考自己选择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是机械地、缓慢地跪了下去。

膝盖触碰到冰冷地板的时候,很奇怪的是,池月乔感到自己一直悬着的心也急速下坠,摔在地上。

但他无法察觉到任何痛苦。

周寒翊曲起手指搭上池月乔的下巴,将他的头轻轻抬起:“会口交吗?”

池月乔的视线飘开,硬邦邦地说:“不会。”

周寒翊无所谓道:“我教你。”

他用手指搓揉着池月乔柔软的下嘴唇,看那片淡色的唇肉在自己的指尖变得红艳。

“我相信你会学的很快。”

周寒翊原以为池月乔要磨蹭一会儿,或者哀求自己两句,没想到几秒钟之后,池月乔就抬起手去解他的裤腰带。

那动作非但没有犹豫,还有几分狠绝。

周寒翊穿了条藏青的棉质运动裤,腰带松松系着,一扯就散了,池月乔将它从周寒翊的腰上扒下来,露出里面白色低腰平角内裤。

内裤很短,裹在周寒翊的大腿根,往上是两根斜刻的人鱼线和块状分明的腹肌。

池月乔无心欣赏。他临时鼓起的勇气在看到周寒翊腿间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后就快速消散了。

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仰着头,望向周寒翊说:“这次可以不学吗?你想怎么样都行。”

他忘记了周寒翊本就在试图对他为所欲为。

周寒翊不说行还是不行,只是说:“用手把它拿出来。”

池月乔垂下眼睛,最终将那条内裤半褪,他的手抖得厉害,指尖打着颤,将那根还软着的阴茎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他不敢去看,仅凭肌肤的触感,也能感觉到它的巨大和灼热。他不能想象它甚至埋入过自己的体内。

偏偏周寒翊还用一种诱哄的语气说:“伸出你的舌头,舔舔它。”

池月乔嘴动了动,无声说了一句,不要。

周寒翊的手还停在池月乔唇上,另一手则轻扶着他的后脑。池月乔虽然停住动作,眼下这个景象也足够令周寒翊隐隐感到兴奋,那柄凶器逐渐充血变硬,微微翘起。

池月乔惊慌地瞥了他一眼,周寒翊笑了笑,一挺胯,龟头顶上池月乔的嘴唇:“张嘴。”

池月乔猝不及防,嘴巴裹进半根,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周寒翊说要教他,其实也懒得,不过是想试试操这张嘴的感觉,临了不忘告诫他:“你敢咬我,我就把你牙都拔了。”

30

听见周寒翊的话,池月乔缩了缩肩膀,不敢多动弹。

他的嘴唇被撑开,双手还捧着周寒翊的阴茎,那姿势好像在主动吞食。

周寒翊一面将笔直的性器往池月乔的嘴巴深处插,一面命令他:“用嘴唇把牙齿包起来,对,舌头也可以舔……”

池月乔只能勉强收好牙,让柔软的嘴唇与那根热乎乎的肉棍进行摩擦,然而舌头压上沉甸甸的龟头后,压根不知道如何抬起。

周寒翊没抽插几次,他的舌根就感到发酸,不由自主分泌出涎水,充盈在口腔里。

周寒翊知道池月乔没经验,并不打算直接捅进他的喉管,只插进去大半根就往外面拔。

池月乔完全不会吸,幸亏这张嘴又湿又暖,舌头也软,每次顶上去,就自动裹住肉刃的前端。

周寒翊的手抓住他的头发,专心操起他的嘴,偶尔插深了,低头再去看,见池月乔的手早就放下了,正抱着自己的大腿,整张脸埋在自己的胯下,双眸紧闭,眼角微微带有湿润。

池月乔只觉得双颊胀痛不已,鼻腔亦是难以呼吸,口腔里整个空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偏偏周寒翊还要往里捅,硕大的肉头撞上喉头的软肉,逼得他不由自主作呕。

那圈嫩肉由此震颤吮吸,让周寒翊爽得不禁发出一声喘息。

池月乔被如此顶得身体来回晃悠,不住发出“呜呜”声,那张嘴却不得不裹住周寒翊的阳具。

事已至此,他不能反抗,便有意表现得乖顺,本以为能少吃点苦头,只希望对方早些射出来。

谁知周寒翊当池月乔适应良好,愈发得寸进尺,索性捧着他的两腮,整根阴茎贴着舌面一插到底。

池月乔喉头滚动,眼泪终于还是没挂住,一滴滴流下来。

硬热的性器一次又一次进入嗓眼,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压迫着喉道。池月乔无法吞咽的口水早已将口中含的肉棍完全浸润,又随着周寒翊每次拔出不断溢出,顺着下巴断断续续地流,在地板上滴得到处都是。

周寒翊操了十来分钟,见池月乔腿已经软了,跪都跪不住,整个人靠在他的腿上,终于一记深顶,龟头抵入喉咙深处开始射精。

精液黏哒哒地挂在食管上,又被新注入的稠液挤得往下淌,呛得池月乔整个人都在抽搐。

周寒翊射完,将软掉的阴茎拔出来,池月乔弓起背,发出猛烈地咳嗽。

他捂着嘴,周寒翊知道他的小心思,没有逼他把自己的东西咽下去,只握住自己那玩意儿,将上面湿漉漉的口水在池月乔的肩头衣服上擦尽,才说:“表现得还不错,去吧。”

池月乔立刻爬起来,踉跄着冲进卫生间。

他趴在洗脸盆上,将口中混着精液的津液吐出来,又用水不停地漱口。

等稍微平静下来,池月乔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眼睛周围全是红的,还有泪痕,像是很剧烈地哭过,嘴唇也很红,唇角甚至有很细小的破裂伤口。

池月乔捏紧拳头,他告诉自己,他没有在为周寒翊的口交,这只是周寒翊单方面地把自己的嘴巴当做泄欲的工具在使用而已。

他只需要忍耐,也只有忍耐。

31

池月乔又刷了一次牙,从卧室走到餐厅,在桌边自己先前拉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盘中的食物。

这些早点已经全冷了,尤其是小笼包外表本该柔软水润的面皮已经变得干冷,嚼在齿间又硬又韧,十分不好吃。

池月乔吃了一个小笼包和一根油条,肚子还没饱,他看了一眼那碗皮蛋瘦肉粥,实在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去喝。

这时周寒翊走过来,去拿自己放在餐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他看到池月乔在吃早餐,而且胃口似乎不错,略感意外。

池月乔也抬眼看他,见周寒翊不仅换了身衣服,还多加了件外套,便问:“你要出门吗?”

他语气平静,周寒翊便说:“我去趟公司。”

池月乔想了想,今天是个工作日,周寒翊该去上班的。

他问:“既然你要去上班,那我能回基地吗?”

“不行。”周寒翊直接拒绝。

“你又不在家,我留在这里干什么?”池月乔皱起眉。他生出一股担忧,周寒翊不会还想把自己关在这套房子里不准出去吧?

周寒翊确实不准备限制池月乔的人身自由,不过,他也不想让对方现在就离开。

他说:“你又不上班了,急着去基地干嘛?等我回来再说吧。你要是想玩电脑,去书房开台式机,随便你用。”

池月乔丢下筷子,不满地看着周寒翊。显然对方不想因为他的不满而改变自己的主意,并且完全无视了他的表情,拿着电脑就走了。

周寒翊回了趟房间,拎了个黑色的包出来,这一次他径直走到玄关,换了鞋子,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大门打开又关上,发出“砰”的一声,池月乔竖起耳朵听着,没听见大门上第二道锁的声音。

他多坐了一分钟,再走到大门面前,先是从猫眼里往外看,确认门外没有人在监视自己,才去按大门的门把手。

大门很轻易被他打开,露出贴着白瓷转的走廊和电梯,诱惑着池月乔往前走。

大门离电梯的距离那么短暂,只要几步就跨越了,而坐上电梯到达楼下大厅更不过几十秒。

池月乔意识到他可以很轻松地离开这里,即使周寒翊要求他留下,可对方没有采取任何强制的措施阻止自己。

而大门的门锁是指纹的,这也意味着池月乔一旦离开这扇大门就不可能再悄无声息地回来。甚至,以这种豪宅的安保系统,他连楼底的大门都应该进不来。

这种唾手可得的“自由”忽然成了伊甸园里的苹果,池月乔怀疑这同样是周寒翊设下的某种陷阱。

他关上大门,转头往屋内走。

他不能给周寒翊抓到更多把柄。

在去书房开电脑前,池月乔先把整套房子逛了一圈,他发现这里的装修很新,除了周寒翊那间大卧室,其他地方没有多少居住的痕迹。

除了卧室和书房,地面通铺着深灰色的大理石砖面,墙面是暗调的,只有天花板是镶嵌了金属装饰条的白。一些边柜和展示架上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装饰,一看就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池月乔没有敢彻底闯进周寒翊的卧室翻箱倒柜,只站在门外望了两眼,又想,这人怎么一个房门都不锁,是真不怕自己翻,还是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32

他最后找到周寒翊说的那间书房。

与其说它是书房,不如说是个电脑房,空间十分狭长,房间里唯一的主角是放在桌上的超大电脑显示器和一台主机。

书桌正对着一整扇玻璃窗,背对着一整面墙的书柜,里面有些书,但不多,大部分都是空着的。

池月乔没仔细打量,开了电脑,见主机的透明机箱亮起来,

散发着莹蓝的冷光。

他又去看向窗外,现在是白天,眼前的江景平平无奇。

江水是蓝绿色的,往中央才泛出一点清澈来,阳光照在江面上,零星闪出几片金色的波痕。

几艘船看起来都很渺小,甚至比蚂蚁都要小,像蜉蝣一样,也不见它们在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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