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将至
宋阮郎走后,梅娘靠在床头继续做衣裳,时不时咬一口她宋阮郎带来的点心,入口即化的东西,她却在舌尖品茗许久。
宋阮郎走后就没有再来,不过盼哥倒是有空就往厢房跑,趴在门缝外朝她炫耀小姑今天给她买的东西。
日复一日,转眼就过了年,沈氏也不好再关着梅娘。
新年家家户户都热闹,宋家东院人丁稀少,每年都是冷冷清清,按规矩宋阮郎的父亲是入赘,应该先去给舅舅们拜年。
西院人本就是最多的,今年又添了媳妇,刚进院子就听到庄氏母nv的谈笑声。
庄氏:“东家来了。”
庄氏坐在正堂,新媳安庆宜坐在右侧,宋兰儿站在庄氏身边,小脸红扑扑的。
宋阮郎进门行礼:“给舅母拜年,表嫂好,表姐好。”
安庆宜与宋兰儿还礼。
庄氏:“快起来吧,你舅舅去了南院,刚走。”
宋阮郎坐下:“刚才出门碰见了,舅母说什么这么开心?”
庄氏喜得合不拢嘴,看着扭捏的宋兰儿说:“还不是你表姐的婚事嘛,挑来挑去,可算挑了个可心的。”
宋阮郎故作惊讶道:“是吗?不知看中的哪家公子?”
庄氏:“你也认识,就是项家公子,富春。”
宋阮郎瞥了眼红袖瞬间发白的脸,笑问:“这么突然?有个渊源吗?”
宋兰儿yu说还休,手指绞弄着手帕:“就是上回哥哥成亲,项公子不是来了吗,差点没认出来。”
宋兰儿不像宋阮郎抛头露面,除了陪着出去上香,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项富春只小时候玩闹过几次,长大后就没再见。
庄氏笑呵呵地说:“那你哪能认得,富春也真是,一扭脸都是风度翩翩的大公子了。东家,我找人一打听,他还没成亲,你说这不是天赐的姻缘吗。”
项家也是商户,庄氏又是b门第,又是b相貌,来来回回说道好几遍。
宋阮郎赔笑不语,尴尬地附和。
庄氏:“东家,如果你与项富春能碰上面,你就敲打敲打他,兰儿是姑娘,好歹不能上赶着呀。”
宋阮郎:“实不相瞒,年前我们还见面,但富春只说姨妈身子不好,没提旁的。”
虽然并无血脉联系,但项富春的母亲与宋阮郎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她就亲称为姨妈。
宋兰儿一听忧心忡忡:“姑妈以前身子就不好,这些年汤药不断,还是不见好转吗?”
宋阮郎点点头:“这也是富春哥一直未娶的原因。”
一直听话的安庆宜也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不如娘去探望探望?”
沈氏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有理,过两日我就去。”
宋阮郎知道自己拦不住,讪讪一笑,没再说话。
雪下的正大,一脚都能没住脚踝,宋阮郎又随庄氏去了南院拜年。
刚进门就见俩孩子在院子里跑,沈氏牵住庄氏的手,说些妯娌之间的恭维话。
宋阮郎挡住盼哥,刚把人抱起来就看到迎上来的梅娘,她眼眸带喜,恭敬地弯身行礼:“东家,过年好。”
梅娘穿着半旧不新闷青se的对襟袄,两个耳朵被冻得通红,唯有眼睛温温热热的,宋阮郎装作不在意地随口一问:“怎么穿这样少。”
梅娘回:“不少,东家快进屋吧。”
宋阮郎抱着盼哥进屋,望娣突然凑过来,手臂一张拦住她:“我也要小姑抱。”
梅娘怕宋阮郎为难,赶紧伸手把盼哥抱过来,加快脚步先进了内堂。
宋阮郎无奈抱起望娣,感觉像驼猪崽子。
屋子里点着炭盆,烧着炉子,俩舅舅伸手烤火,孩子们围着炉子烤着玉米、橘子。
望娣坐在宋阮郎腿上扭来扭曲,一会要吃橘子一会要吃玉米,忙得宋阮郎想把她丢到雪地里。
梅娘见状将剥好的橘子给望娣,反被她一手打落,橘子灰溜溜掉进炉子里。
“我不要你剥的。”
红霜拿来糖块哄她,望娣也是不要,咧咧嘴说讨厌她,沈氏不由cha嘴怪道:“望娣,不能这么对小娘。”
金媛过来把望娣抱走:“好了好了,别在这招人嫌了,跟娘过来。”
没了望娣,宋阮郎把盼哥抓过来搁腿上,拿过她手里的花生:“小姑给盼哥剥。”
梅娘:“东家歇会,把盼哥放下来吧。”
旁人不知,她却最留心,打从进门起,宋阮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一直都在哄孩子。
宋阮郎也不看她,把花生仁喂到盼哥嘴里:“我们盼哥又不重,是不是?”
盼哥咧开嘴,笑得天真烂漫,这段时间她跟宋阮郎越来越亲,也很依赖。
梅娘起身去沏茶,给宋阮郎倒了一杯:“东家喝茶。”
盼哥小心翼翼地接过,双手奉到宋阮郎嘴边,弄得她不喝都不行。
临近晌午,一大家子人吃团圆饭,宋长鸣忽然看向宋阮郎:“我有点事情要跟东家说。”
宋阮郎看舅舅离桌,也就是不能在大家面前说了,于是放下盼哥,跟着去了书房。
“舅舅何事?”
“孟家的事情东家应该知晓一些。”
宋阮郎:“有些耳闻,并不知细情。”
宋长鸣叹息一声:“年前孟云清找官竹去喝茶,开口说要借钱周转,当时官竹以刚回来为由婉拒,明日梅娘回娘家,恐怕会再提起此事。”
“以舅舅之意是?”
宋长鸣难以启齿,思来想去才温吞说道:“孟家之前也帮衬过咱们,但毕竟亏空巨大,借钱之事官竹实在不好定夺,所以想请明日东家陪梅娘回去一趟。”
小姑子陪表嫂回娘家,自来也没这样的道理,宋长鸣见她有所顾虑,又道:“我知道这于理不合,但红霜有孕在身,金媛的脾气东家也知道,官竹还要陪着她回去。”
宋阮郎静静聆听,这话亏得宋长鸣说得出口,一个偏房姨娘,不用夫家陪同回家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这摆明是不把梅娘当回事。
另一个,也是想把她当挡箭牌。
“舅舅容我想想。”
宋长鸣一听她没直接拒绝,躬身道:“好,辛苦东家。”
年初一街上有灯会,这天不论男nv老少都可以出门游玩,天一擦黑,满城的灯火璀璨,杂耍把戏,花样层出不穷。
往年宋阮郎是不出来的,横竖就她一个人,扎人堆里反觉得更加孤单。
来到繁华的大街,买卖吆喝声起此彼伏,蒸笼里热气腾腾,头顶五彩缤纷的灯笼幽幽浮动。
宋官竹牵着红霜的手走在前头,“爹,那我们去逛了。”
“去吧,你们也都去,年轻人好热闹。”
宋阮郎一声不响地抱着盼哥走入人群,梅娘一眨眼就没见了人影,顿时有些晃神,幸好没有岔路,寻着主街去找。
香衣鬓影,人身交错,梅娘垫起脚,偶尔能看到盼哥的脑袋,也不知挤了多久,只听一声爆竹声,正炸在宋阮郎身边。
“东家”
梅娘冲过去,情急地抓住她的手:“东家没事吧。”
宋阮郎看着nv人神se恐慌的模样,以及温软的手,默声。
梅娘意识到失礼后,报赧收手。盼哥的小手伸过来,像是安慰地0了0梅娘发白的脸。
“娘没事盼哥。”
两人并排同行,走到一处卖灯笼的货摊前,架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灯笼。
小孩子过年打灯笼也是传统之一,宋阮郎低头问:“盼哥喜欢哪个?”
盼哥指了一个满是各se蝴蝶的灯笼,摊主递过来:“这个贵点,要三十”
宋阮郎抬眸看着头顶上的:“这个也要。”
她将灯笼转手送给梅娘,梅娘受宠若惊:“这都是小孩子拿的,留给望娣吧。”
宋阮郎没有y塞,凑耳跟盼哥说些什么,懂事的盼哥拿着灯笼往梅娘怀里送。
梅娘这才难为情的接过灯笼,而后又看清灯笼上的图案,是一对绕梁的shuangfe1燕。
继续逛灯会,就看到有人游船,船上有酒有菜,还有nv子弹唱琵琶曲。
宋阮郎买了点零嘴,抱着盼哥上船吃饭。
红se船灯摇曳,船上nv子很少,文人墨客居多,他们挥毫泼墨,y诗作对。
梅娘不自觉洗耳恭听,脸上浮现起浅笑,她自幼饱读诗书,心中也有敬仰的词人,只不过因为nv儿身,只能委身闺阁中。
宋阮郎余光偷偷瞧她两眼,又低头跟盼哥玩。
吃过饭,船舱里唱起歌谣,宋阮郎给盼哥讲故事,梅娘坐在旁边听着。
“小姑以前也有个灯笼,是邻家一位姐姐送的,她长着跟天仙似的,盼哥跟这位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打从相识起,这位姐姐就很照顾小姑”
这故事讲的没头没脑,盼哥听得云里雾里,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了,梅娘听着不觉sh了眼眶,望着黑漆漆的湖面出神。
盼哥睡着后,宋阮郎就不讲了,抱着她下船。
“东家,我来抱吧。”
宋阮郎不听,没听到她跟上来的脚步,就过回头,朝梅娘伸出手。
这回游玩的人都散的差不多,周围也不拥挤,梅娘看着手,心跳的很厉害。
慢腾腾地挪过去,递上自己的手,手指刚触碰,就被宋阮郎一下抓紧了,好似抓住了她震颤的心。
宋阮郎:“娘家常回去吗?”
宋阮郎个子b梅娘高半头,穿着圆领男袍,显得挺拔如松,从后看,像是一家子出来玩。
梅娘强撑胆量默默回握她手,不敢重,又不愿太轻:“不常回,一年一次,去年三月份,弟弟得子,多回了一趟。”
宋阮郎:“自己回的?”
梅娘点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等跟大家汇合的时候,梅娘把手ch0u回。
宋阮郎自然地往前走,梅娘主动落后半步,无意间看到她的衣摆,上面被pa0竹烧了一个窟窿。
回去后,盼哥被n娘抱走了,虽然沈氏解除了她的禁足,但没让盼哥回来。
梅娘看着桌上的红灯笼sh了眼眶,上头的两只燕子让她不禁想起宋阮郎。
躺到床上后,梅娘情不自禁地抚0自己,闭眼幻想是阮郎的手。
她用力r0u着rufang,拽扯着能给她快感的r粒,不经意发出sheny1n。
脱下k子,用y夹住手指,手腕用力往下按压,y蒂传来的快感让她失魂。
“东家阮郎”
梅娘难受地叫唤,把腿心r0u的发红,r0u到sh润。
手指终于能cha入,梅娘平躺着,双腿曲起,一手在下方自渎,一边r0u弄r团,身t逐步被q1ngyu唤醒,变得温烫。
她不自主地猛cha自己下面,yshui噗嗤噗嗤乱飞,身t传来一阵一阵的ga0cha0,梅娘嘴里还不断胡乱叫着:“阮郎,用力啊好舒服”
梅娘闭着眼,眼尾夹着晶泪,像是爽哭了,又像是不满足地回味。
这是她时隔多年后的自渎,与上一次嘴里叫的,脑子里幻想的,皆是同一人。
待字闺中时,丫头知道她喜欢看书,就从街上拿回来两个话本子,里面写尽了男nv间缠绵悱恻的ai情,至此后她便像染毒瘾似的ai上了。
十四那年,就有人登门求亲,母亲以年纪尚小婉拒,但她心里却是期待着未来夫婿。
有回丫头粗心,不知话本子里竟然夹带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画本,起初她不愿看,可又忍不住翻阅。
十五岁,宋阮郎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亲了她,当时她感觉浑身都发麻,后来每每想起都心跳如鼓,媒人介绍的才子少爷,她也隐隐中少了几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