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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电梯

 

“天呐,你怎么还在?”格里高利忍着屁股里残留着精液的不爽,推开门却见着麦文仍旧躺在他的沙发上发呆,两人的眼神交汇,格里高利忍不住低声抱怨。

麦文表现得比他更意外,他张着嘴从座椅上爬起来,挤眉弄眼地打量着格里高利。

格里直接越过他往浴室里去,麦文在门前逡巡了片刻,笑着跟他走到了浴室门口。

“你知道吗?他若是这样就满足了,以后我能来找你,”麦文一手撑着浴室的瓷砖墙壁,看着格里高利脱掉身上的制服,他的笑意便逐渐从话语中显露出来,“我知道他不能满足你的。”

格里高利解开领带将身上的衬衫脱掉,他手臂的金属颗粒正因为水雾的靠近变得暴躁,一部分已经从铁臂的表层飘了起来,形成一片震动的薄雾。

格里镇定心神,将腰带解开后抽出来,他听了麦文的话,不免侧目从镜子里打量他几眼,“我以前认识你吗?还是你认识我?”

麦文在镜子中倒映出的神情介于恼怒和怨恨之间,格里高利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他。

镜子中,麦文咬着他的脖颈,双手在格里的胸膛上流连,戴着手套的手抚摸着格里的乳尖,将本就被咬得嫣红的软肉摸到坚挺。

“你不记得我了,”麦文抬头,对着镜中的格里高利呢喃,“你是军校的英雄,只怕在学院里,愿意和你上床的人比愿意和陛下作伴的人都要多得多。”

“那是自然。”格里骄傲地仰着头,但很快地,想到合成人入侵后熟悉的挫败是任何殷勤讨好都不能弥补的,格里勉强地笑着,伸手想要挪开麦文撩拨他的手。

“但是我还记得呢,我还记得你,你却忘了,像是梦一样,对吧?”麦文的手逐渐下移,划过柔软的腹肌和阴毛,将格里的性器握在手中,“我以为在远征军的飞船上你会记得的,在我们吵架的时候,你笑着问我是不是想做皇家的禁脔的时候,我以为你记起来了,但是,吼!没有,一点都不记得了。当然这都不是你的错,是我,我的本事不到位,让你毫无印象。”

麦文将他推在了盥洗池上,他揉弄性器的手是如此地用力,几乎就快赶上他话语中的怨恨了。格里高利转头望着他,麦文仍旧孜孜不倦地舔着他露出的脖颈,在格里转过头时抬眸与他对视。

“提醒我?”格里高利挑眉笑了笑,他的一只手向后探,抓着了麦文裤子里的勃起。

“啊,是吗……”麦文更用力地压着他,抚摸胸膛的手焦急地往下摩挲,他摸到了一片滑腻,探寻着入口的手便越发蛮横起来,“是,正史87年,你三年级的时候,我就要毕业的时候,那时候,我去柯索街的酒馆里约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你了,”麦文闭着眼睛在格里的后颈上粗喘,他的手套黏上了大片的白浊,他的动作越发快,两只手指将格里的屁股打出响动来。

“哈……”格里高利被麦文撞了一下,不得不扶着镜子站好,麦文附身压着他的背,竟是不肯让他抬头了。

“你的身边站着个黄头发的男孩,他对你大吵大闹的,你叫他滚,然后他就滚蛋了。我本来只是多看了你几眼,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们独臂的英雄萨巴,是不是那个拥有了勇士勋章的人……”

麦文的手指将格里的屁股撑开,那些滞留的精液缓缓流露出来。格里高利被摩擦着硬起的性器弄湿了麦文的手套,他的屁股又弄湿了麦文的另一只手套,格里粗喘着被身后人一下下地顶弄,长久的刺激终于让他进入了激烈的高潮。

“啊!哈……”格里在性器被粗暴撸动的痛楚中达到了巅峰,他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水池里,他的屁股抬得高,身后人便越发受了鼓舞,更深更用力地抠弄着,用抬头的欲望撞他,格里带着哭泣呻吟,笑声带着泪水一道流出。

“你记起我了?”麦文掐着格里高利的脖子,将他从水池里捞了出来。

“没有,不过我喜欢你,”格里高利扶着他的肩膀转过身,亲吻在对方略带胡渣的下巴上,“若是你在远征军的舰船上也能这样,我就不反抗了。”

“啊,是啊,我该在舰船的休息室里肏你的,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祈祷上,浪费在顾虑乱七八糟的杂事上,真是白白苦恼了。”麦文急切地吻上了格里高利的嘴唇,他略矮些的身高在亲吻时让他不得不抬起头,但很快地,格里主动地屈膝靠在他身上,麦文被他推到了墙上,水声在两人的唇舌间漫延,格里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子。

“啊,接着说啊,然后怎么了,你去约会了?”格里高利揉着麦文裤裆里的坚挺,没说两句就被人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以至于格里高利很难移动自己的手,麦文将他的一只手按在了格里的屁股上,顺着丰满的臀肉将格里的一条腿抬了起来。

“格里,格里,自那以后我就没想过别人,当然也不是说我就多么喜欢男人了,也有些女人挺漂亮的,如果是高挑的、冷淡的,黑发黑瞳的我都喜欢……格里,格里,”麦文在格里高利的背上重重地柔嫩,恨不能将自己都融进这具健美的身躯里,他推着格里重又靠在了盥洗台上,举着格里的双腿将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呵,你觉得我冷淡吗?”

“当然,你对我就很冷淡,对所有不认识的人,即便是现在,你依旧很冷淡,你的眼里都没有我,但是没关系,皇储陛下已经选中你了,日后你不得不长久地看着我。”麦文将双手贴着台面,抓着自己的性器便顶入了格里尚且湿润的菊穴中。

麦文亢奋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他又顶胯、凑上前,他在格里高利的胸膛上啃咬,用着格里完全无法理解的痴迷神情。

格里把腿曲起架在台桌上,更加硬挺、急切的性器让他都不得不闷哼出声,他刚要开口就被麦文捂住了嘴,对方的手指胡乱地抠弄着他的咽喉,让他忍不住干呕出声,“呵,放开我,哈……”他低头看着麦文将他的乳肉狠狠地咬着,那里传来了一阵的酸痒和疼痛。

但是,对方当然不会放过他了,会放过他的只有艾利亚斯,甜蜜的、忠诚的艾利,他永远也不会伤害自己,区区两年里,他无数次地见证了自己的背叛和乱交,仍旧抱着与他同往同归的心,让他如何也割舍不下。

格里高利等着屋顶上明亮的白灯,下身的钝痛和酥麻让他昏昏沉沉,无数个日夜他都是那般挥霍青春的,在性爱和药物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这就是你为什么不能去科学院而是在军校里混日子!”

耳畔重又想起父亲的真知灼见,格里粗喘着抵住了身后的水龙头,他带着铁钉的脊椎传来剧痛,让他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好人,放我下去。”格里高利瞪大了双眼,他伸手揉了揉麦文的头顶,为自己悲催的、为了不被铁臂带歪不得不称重的脊椎哀叹。

麦文闻言不满地抬头盯着他,见格里的神色真的不太好才松了口,格里颤抖着从水池里爬出来,转身背对着麦文。他看着镜中人,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都爽到泪流满面了。

肌肉结实的后背上,每隔十厘米就有一块方正的疤痕,显现出略白的色泽,麦文拂过那些伤痕,低头在那里轻吻。微咸的汗水让麦文越发地怜惜了对方,起身将性器插入的动作都不自觉地放慢了。

“嗯……我记得这个,记得科研官将你旧的铁钉取出来,再换上新的,即便用上了治疗凝胶,这里的脓水也很久都没有去除。在返程的飞船上,我曾替你一次次地涂抹药膏,帮你检查。”麦文直起身,对着镜子里的格里高利笑了笑,他粗喘着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将外套扔在了地上。

“啊,啊……格里,你的屁股真是翘啊,可惜被陛下干松了,他同意你出宫做外勤吗?如果他同意,便是我的幸运了。”麦文将性器抽出后重又重重地撞了进去,两人同时呻吟起来。

“哦,你可比陛下有劲了,啊!”说着,格里高利又一次被大力地撞到了盥洗台上,他的一只手急切地渴望抓着什么,却意外地将放在柜子上的洗漱用品推到了地上。在混乱的响动中,他本想低头看看什么东西掉了,麦文却像是痉挛一般地抓着他的后颈,将他的头死死地按在水池里。

“啊,格里,你怎么能说……陛下……,他是不能被议论的。”麦文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自己通红的脸,腰身顶弄的幅度前所未有的大,他爽得忙翻起了白眼,说出的话都不知连接到了哪个星球才会用到的口音里去了。

天哪,这鬼地方真是热得要命!麦文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在镜子中的模样,他的脸上尽是汗水,憋红的脸带着渴求到绝望的神情,在松动中连自己也觉得狰狞。

麦文抓着格里的脊椎,他的手背顶着最靠近后颈的一处增生疤痕,放肆的挤压将皮肉下的脊椎印在了他的手心里。他一点点地往下按揉着,直到摸到了丰盈的臀肉,摸到了自己的两颗卵蛋。

他手捧着自己的下体,自虐一般地抓挠着,格里的喘息逐渐消失不见,他自己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他疑心格里去了哪里,他又一次抛弃自己了吗?又或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梦呢?格里仍旧在皇储陛下的寝宫里,而自己正对着什么射精?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格里高利抬起了头,他的额头上多了一道红痕,那是被水池的凹槽压出来的。麦文看着他将自己推开,即便面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但格里的眼中重又变得冷漠、无情了起来,仿佛方才的同欢只是麦文一人的意淫罢了。

“别这样,给个笑脸吧,格里,我帮你洗干净啊,我给你口好了,别生气,走吧,我帮你洗掉。”麦文抓着他的一只手,笑着将人拉到了浴池里。

议会大楼的资料库中,安放着一台量子计算机,它通过局域网更新帝国议会的所有信息,只有四散在帝国疆域中的审判官和议会成员知道如何更新、删改议会信息。

入眼是一座寂静无人的电脑操作间,半透明隔板之后,则陈列着连排巨大的计算机主体,持续单调的机器响动覆盖了整个楼层,低温的空调也让室内的氛围越发冷清。

星隶天比他先一步走出电梯,他的脚步笃定无疑,让格里高利不得不仰仗他的抉择。

“这里也没有监控,电脑不许联网,不许配备防御机器人,比古银河时期的纸张管理都更死板。”他说着,拉开了座椅,不断地按动鼠标,将他面前的显示器激活。

他的目光在显示器上逡巡,操作中不忘继续和格里攀谈,“听说皇储陛下的寝宫里有一墙的纸质书,你可见过?”

格里望着他,慢慢走近中轻声肯定了他的话。

“吼,真奢侈,如今世上哪有纸质的书呢,不过嘛,普里斯家的人想要自然是有的啦,”他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小的u盘来,低头插进了桌子下的主机里。

“……说起来,你进了他的寝宫,那他弄过你喽!”星隶天的脸上换上了另一幅轻浮的表情,在显示器淡蓝的反光中显得越发邪性。

格里高利没能及时地否认,他侧身站在星隶天的身后,看着他调出今日的会议流程,点开几个事项的简介大纲,将他们一一备份后删除出了议程。不多时,星隶天附身拔出了u盘,起身示意格里高利行动。

“这……这难道不是违反了帝国法律的吗?”格里高利僵硬而又义正言辞地质问,他的手臂微痒,悬浮着的活性金属似乎正被拉扯着靠近电脑的主机。

星隶天看着他点头,他的视线聚焦到了格里的手臂上,似乎也能看见那些飘浮着的微小颗粒,“或许你对电脑工程有些了解?”

格里闻言转过头,他直面着显示屏,手臂上流动的金属在他的驱动下飘向了电脑的主机,显示屏上的鼠标开始动了起来……

在显示器屏幕的右下角,时间来到了八点。

随着屠杀事件的简介和内容在会议流程中完全删去,格里的好奇心却催促他对删掉的视频产生了观看的冲动,他在原地站立了片刻,转头望了眼星隶天。

金发碧眼的男人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便浅笑着抱臂坐了下来,他的手握着鼠标,将那份丢入垃圾箱的视频文件打开。

短暂的安静后,播放器开始播放晃动的画面。那是一个阳光普照的明媚日子,漫天的无人机盘旋在一片由生活垃圾包裹的巨大掩埋场中,视频里,地面上的人朝着天空挥舞手臂,似乎是在进行抗议游行。

“他们说的是什么话?”格里被画面中飞扬的红旗吸引,古朴的镰刀锤头图案的意味不言自明,他一手扶着座椅的靠背,前倾着身子震惊地望着显示器。

“谁知道?”星隶天放松地翘起一条腿,默然地注视着屏幕上越发血腥的场面,无尽的叫喊、哀嚎,不知在银河的哪个角落里绝望地死去,泯灭成视频中最微弱的呻吟,直到近卫官走进了资料库,将他们仅有的存在删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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