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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囚/微之留下来陪朕吧朕求你了

 

楚曜还没碰上谢长安这般强势主动过,心里不禁小鹿乱撞。

然而,谢长安摸了他两把后,停下手瞧着他,冷漠又不解地道:“陛下,你强留我在宫中就是为了这点欢愉吗?”

楚曜像是被人兜头泼了桶冷水,身上那点燥意也冷了下去。

谢长安道:“我自认没什么好,可能也就只是在床上还有几分本事。陛下坐拥天下,想要找一个比我好的人轻而易举,何必来强求我一个庸人呢?”

楚曜喉间苦涩,任凭谢长安如何平庸,可他就是动心了能怎么办?

更何况,谢长安或许是世俗眼中的“庸人”、“纨绔”,可于他而言却是最美好的存在。

从一开始谢长安吸引到他的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什么过人实力,而是谢长安这个人。

谢长安善良宽厚,知世故又不世故,傻傻的但又有自知之明。他像春风、像山泉,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楚曜都感觉无比美好。

但这些话楚曜说不出口,只能保持沉默。

谢长安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殿内。

楚曜默默跟了进去,到了晚上,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小心又卑微地轻轻搂住男人,生怕自己会被推开。

但谢长安今晚没有躲开他,似乎是因为失望透顶继而破罐破摔了。

楚曜窃喜又难过。

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住这个人。

如果他再次怀孕生子,微之会他回头吗?

几日后,楚曜见谢长安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夜里上床后就悄悄地去摸谢长安的裆部。

谢长安昏昏欲睡,一被碰到这种地方就一下子醒了,扭头惊愕又不满地看向楚曜。

楚曜迎上这样抗拒的目光,兀自挑逗男人的欲望,卑微地苦笑道:“微之,你别这样看着朕好吗?朕只是想要你快活……”

谢长安冷笑了一声。

楚曜未说完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嘴里,难受得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他闷头闷脑地摸了一会儿,又爬过去跪坐到男人身旁,低头含弄性器。

谢长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挑逗就硬如磐石。

楚曜品着腥膻味的鸡巴,悲哀地发现,他可能也就只有在跟谢长安上床的时候才能和这个男人亲密相拥了。

楚曜很珍惜地吻了吻硕大的龟头,然后起身打算坐上去。

谁曾想,谢长安突然起身把他推倒在床上,抬起他的一条腿扛到肩上,接着挺身进入了他。

性器进入女穴时发出一声轻响。

楚曜很爱听这个声音,总觉得这是两人亲密结合的见证。

他现在心里又暖又喜,这是谢长安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主动操他。

虽然楚曜平时高高在上的,但其实在床上他更喜欢躺在下面看谢长安从上位操他。

他喜欢谢长安在上位的样子——汗水划过脖颈,时而滴落几滴在他脸上;头发在肩颈处垂下来几缕,时而扫在他脸上。

他被这个男人的气息包裹,就像徜徉在一汪温泉里面,舒服极了。

发泄完一次后,谢长安很快又硬了,放下他的腿将他翻了个身,拉过枕头垫在他的腹部,然后压在他身上从后继续挺操。

楚曜虽然身上爽,可他也感到了谢长安身上那股无言的怒气。

谢长安操他操得有凶,心里对他就有多气。

楚曜心里一片苦涩,任凭身上再怎么欢愉也抵消不了心上的难过。

谢长安这一晚异常生猛,将他翻来翻去换着姿势操弄,精液射满了女穴,随着鸡巴的抽插四处飞溅。

床单被混着淫液的白浊打湿,皱巴巴的。

楚曜低低呻吟着,感觉这个男人像是要把他操死在床上。

最后一次结束时,谢长安从他身上离开,仰躺到床上喘着粗气。

楚曜感觉自己好像被用完就扔了。

他看着这个跟他渐行渐远的男人,心里愈发苦涩。

楚曜被操得浑身发软,他卑微地爬到谢长安身旁,轻轻搂住男人,感受到这个男人异常的冷漠,楚曜心里无比酸涩,终是承受不住地开口道:“微之,朕后悔了。”后悔当初离开你。

如果他在当时就认清这个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这个男人。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任他现在怎么尽心弥补,这个男人也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了。

之后的半个月里,两人也是这么过,平日里相顾无言,到了晚上就疯狂做爱。

只有每次感受到滚烫的性器在体内粗暴冲撞,楚曜才觉得两人无限贴近。

他卑微地麻痹自己——谢长安在床上这么疯狂要他就是心里还有他,他跟谢长安总有一天会重修旧好。

……

……

谢长安感觉自己就是具行尸走肉,每日都过得跟昨日一样的乏味。

他其实一直想着自救,前几日他在两人欢好后偷偷藏了楚曜的令牌,等楚曜去上朝了,他就立刻拿着令牌命宫人放行。

然而,根本没人给他放行。

楚曜回来就没收了他手中的令牌,还拉着他的手说,“想要去哪儿就给朕说,朕陪着你,这比令牌好使。”

谢长安那时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楚曜摸得一清二楚——楚曜知道他想偷令牌,就故意让他偷了,好叫他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白费心机。

笨蛋想要在聪明人眼皮子底下自救可太难了。

但谢长安不气馁,他这人有种自成体系的乐观,坚信自己不可能会在宫中困一辈子。

他的乐观得到了回响。

那是一个乏味的清晨,谢长安正在幻想自己像侠客那样施展轻功飞出宫外,忽听得殿外一阵吵嚷。

他正心下纳闷,却听外面有人高声喊道:“六哥!六哥!六哥——”

这是谢琰的声音!

谢长安瞬间有了神采,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谢琰正被几个宫人拦着,瞧见他推门出来了,立刻用力推搡宫人想朝他奔来。

“七郎!”谢长安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一把扑进了谢琰怀里。

这下子,宫人们哪里还敢拦,纷纷朝两边避让。

谢琰一把抱住男人,隐忍地用嘴唇碰了碰男人的鬓发,轻声道:“六哥,我们回家。”

“嗯!”谢长安用力一点头,神情无比明媚。

他可算盼来七郎了!

两人相携往宫外走,谢长安不放心地问道:“我就这样走了没问题吗?陛下不会为难你吗?”

谢琰冷笑道:“他该求世家不要为难他。”

谢长安不明所以。

谢琰也没多做解释,搂紧男人快步赶路,有些冷毅地安抚道:“六哥放心,以后陛下绝不敢再对你用强。”

皇帝敢把一个世家嫡子强掳进宫,这事触犯了众怒,但也不到世家非要跟皇帝翻脸的地步。

不过谢琰在其中运作了一番,如今世家想要借此机会跟皇帝谈判要好处,楚曜不痛剜一块肉就别想了事。

……

……

两人回了安国公府,谢长安感觉府中气氛有些怪异,谢琰也没让他去向爹娘报平安,直接拉着他回了院子。

进屋后,谢长安刚想问问府中是怎么回事,谢琰就把他抵在门上吻了过来。

谢长安感到了谢琰的不安,一面回应对方过于狂烈的亲吻,一面轻轻抚摸对方的后背。

谢琰得到了安抚,攻势稍微弱了几分,但依旧吻他吻得很凶,伸手就往他胯部摸。

谢长安感觉谢琰情绪不太对,索性反客为主,一把将谢琰推过去压在楠木桌上,边亲谢琰边给他做扩张。

谢琰勾着他的脖子很用力地吻他,两腿缠到他腰上,还没等他充分扩张就喘着粗气催他:“好了,快进来。”

谢长安怕伤着他,本想再做做前戏,结果谢琰半撑起身来,抓着他的鸡巴就往后穴怼。

这生猛势头叫谢长安眼皮直跳,他只好顺势操了进去。

谢琰直接坐了起来,一面跟他接吻,一面伸手脱他的衣服。

然后,谢琰突然顿住了。

谢长安有些纳闷,顺着谢琰的视线一看,自己肩头有一道抓痕,那是楚曜昨晚留下的。

谢长安心里不是滋味,正要停下来,谢琰却猛地吻住了他,双手在他后背缓缓用力一划。

谢长安有些吃痛,感觉后背估计被谢琰挠破皮了。

心底里那些隐秘的委屈和愧疚悉数释放出来,谢长安抱紧面前的人,狠狠往对方体内撞。

两人像野兽打架似的做了一场,紧紧抱着彼此侧躺在床上,脸颊贴着脸颊,呼吸喷在耳侧,热烘烘的。

谢琰轻声道:“六哥,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回应他的,是谢长安更用力的拥抱。

谢琰也将男人抱得更紧,他永远不会告诉谢长安,在这个男人被掳走的这段时间里,他心里有多恐慌无助。

他是六哥眼里最无所不能的老婆,他要六哥只记得他的好、他的强,这样六哥才不会被别的优秀妖精勾走。

两人缓了会劲儿,谢长安才问起府里的情况。

谢琰笑得有点冷,“六哥不必担心,府上好着呢。不过近日朝中有些大事,府上难免会有些受影响。”

谢长安对朝局什么的不太懂,也就没再多问。

谢琰看着一无所觉的男人,不禁笑了起来。他家六哥心可真大,怕是天塌下来了也过得开开心心的。

安国公府之所以气氛不对,其实事情出在谢长安这儿。

安国公把宝都压在了皇帝身上,得知谢长安被皇帝锁在深宫,安国公虽是惊怒了一阵,但事后还是打算息事宁人。

毕竟他儿子又不只谢长安一个,区区一个谢长安哪儿值得安国公府跟皇帝对抗?

更何况皇帝喜欢谢长安不正是好事一桩吗?以后国公府只会跟皇帝更紧密。

安国公打算睁一只闭一只眼拿儿子换稳定富贵,可谢琰怎么可能认?

这个国公府最有出息的儿子一下子跟国公爷对上了,府里的气氛能好起来才怪了。

不过这些糟心事谢琰是绝不可能告诉他家六哥的,他家六哥每天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就好了,那些肮脏的算计六哥不需要知道。

……

……

日子似乎回归了平静。

谢琰原本要去外地赴任,不过上头突然降下一道圣旨,督工河道另外简派人选,谢琰照常留任京中。

谢琰有些意外,也有些了然,哂笑道:“其实我还蛮想去外地的,留在长安有什么意思?”

谢长安深以为然,长安城有皇帝,就跟有随时会下山吃人的猛虎一样,他私心里想离这头猛虎越远越好。

就这么过了一阵子,皇帝突然微服造访安国公府。

谢长安不想见皇帝,但皇帝站在长廊下,披着一件宽松的大氅,手掌轻抚着腹部,低声道:“微之,朕怀孕了。”

谢琰下值回府,正沿着长廊往厢房走近,不曾想正撞上这一幕,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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