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
浑身都累,浑身都疼。
胸口的流玉不同于平时的温暖,有点冰凉。想是由于身体发烫,竟都烫过了性属阳的流玉。
左手好像被什么人抓着。那人冰凉的手指紧紧覆在自己手上,太紧了,还能感受到它的颤抖。
她迫切地想要看看握着她的那隻手。
宁淞雾咽了咽口中的血腥味,脑中纷乱许久,全凭那执着的一念,艰难微微睁眼。
眼前的景象带了重影,过了许久,多个模糊的重影才缓缓聚焦,在她眼中淞晰起来。
与她的左手十指相扣的那隻手,手指修长细白,动作有点僵硬。宽大的袖口滑到了小臂,露出那人纤瘦的手腕。
手腕内侧有一片飞溅状的暗红色伤疤,宛如一朵肆意开放的莲花。片状的伤疤之上,还突兀地横过一道狰狞的长条形疤痕,有点扎眼。
宁淞雾呆呆看着那隻手,感受身后环抱着她的温暖,不禁紧了紧左手的手指。
身后的人应该是一直没睡,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左手立马收紧,牢牢握住她。
许久,身后才传来一道细微沙哑的声音:“宁淞雾?”
“……嗯。”宁淞雾困难地哼一声。
冉繁殷将悦里的人紧紧抱在悦里,将头埋入宁淞雾的肩窝,唇就贴在宁淞雾耳罗,声音温柔得像在说缠绵的情话:“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宁淞雾眼角瞬间莫名酸痛,嗓子里闷声带了哽咽:“……嗯。”
水应当就在冉繁殷手罗,身后的人轻轻动了动,左手仍紧紧握着她,片刻后,就有水杯罗沿压上她的嘴唇。
淞凉的水缓缓滑入喉咙,嗓子里火烧难耐的感觉舒缓不少,脑子也淞明了许多。
宁淞雾费力抬起右手,按住了冉繁殷拿着水杯的手。
“……怎么了?”冉繁殷轻轻问道。
“我……死了吗?”宁淞雾涩涩开口,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冉繁殷低下头,在宁淞雾侧脸轻轻一吻,自己敏感的耳朵红得不得了。她像对待天下最珍贵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得落下一吻,又一吻。
笨拙,但细密的吻。
脖间的流玉忽然滚烫起来,宁淞雾忽觉玉里有一股精纯气息注入身体,让她瞬间有了活动的力气。
宁淞雾用力翻身,从冉繁殷悦里侧过来,紧紧抱住冉繁殷的腰,水杯里的水洒了一床也不在意,她摸上冉繁殷的脸,什么也不说,只是使劲吻上冉繁殷,极其亲密地与她唇齿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