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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沧州大牢救出楚相玉后

 

“魔头!你还敢来!”为首的一人握紧手中破刀,壮着胆子喝道,“你若踏庙一步,我们便即刻自尽,便是死,也绝不落在你这魔头手里当个无知无觉的药人!”

“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吗?”姬瑶花全然不理会庙中人如何叫嚷,只隔着几十丈,将无情托在手里遥遥对着人群笑道,“我现在把他赏给你们,两个时辰后我再来,我给他喂了情药,他又是我的仇人,你们应该知道该怎样对待他。”顿了顿,姬瑶花像想起什么一样补充,“若你们做的让我满意,我没准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姬瑶花言罢便离去了,徒留一众药人守卫在留侯庙周围。

见姬瑶花离去,终于有人敢走出来探查无情情况。

“无情?那是名捕无情?”

“无情大人!”

人群里响起高高低低的惊呼声。

无情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到地上,他衣衫褴褛成道道布条,丝毫遮不住光洁的躯体。

而他白腻的腿内,被姬瑶花玩弄奸淫过的穴口和阳根,则赤裸裸地展示在每个人面前。

人群出现一片骚动,一部分人不忍再看背过身去,一部分人还在犹豫,片刻后,几个胆大的慢慢围了上来。

无情痛苦地闭上眼,心里却不多意外。

世间千人万面,向来皆是善恶同行,正邪并举,有好人就有坏人。

譬如朝廷,本该善治利民,厚生利用,可如今却决疣溃痈,政以贿成,朝堂治下,民不聊生。

而放眼整个武林,有舍生取义的仁者侠士,也有罄竹难书的恶人匪徒。即便是武林四大家之北城,城主周白宇和未来城主夫人白欣如固然行侠仗义,剑胆琴心,然其所领导的北城,城内也定不尽然是侠义之士。

围住无情的那几个男人看年纪约摸卅上下,恰是血气方刚时,也会些武艺,正是些有力无处使的蛮人,又兼被姬瑶花逼得惶然丧胆,心中积郁积怨。他们无力对姬瑶花,却可以把这一腔激愤发泄到他们自以为更加弱小之人身上。

比如此刻浑身受制、衣不蔽体的无情。

一人试探着将手放到无情裸露的肩上,顺着他膀子一点点下摸。还有一人则捏起无情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

无情睁开眼,睨了这人一眼。

无情此刻虽狼狈落拓,然经年累月自剑影刀光中手刃凶徒的气度依旧摄人,这人吓得手一缩,颤声道:“无情、无情大人!”

“去去去,”另一个身板壮实的男人将这人往后一拽,嘲道,“就你这点胆子,还是回家找自己婆娘吧!”他上下打量无情一番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名捕无情,眉眼却精致得像个小娘们。”

另外几人嘻嘻哈哈起来:“我们真拿他当娘们玩玩吧?”

这几人既上前,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彼此心知肚明,当下也不再废话,便七手八脚扯了无情褴褛衣物。

无情双乳如两盏突起的玉碟,倒扣在一身玉雕雪砌的细腻皮肉上,两粒莹莹嫩尖缀在乳上,又似两枚玉扣。无情双乳上也被姬瑶花涂了情药,如今只觉乳尖麻痒难耐,而他左手腕骨已断,如今连撑身坐起都难,只能侧蜷在地上,乳尖却刚好挨着地上粗砺小石。

无情身子只要稍微一动,便有坚硬小石从他乳尖上碾过,激起的爽利让他不自觉将一对嫩乳在满是尘灰泥石的地面上蹭动,虽然疼些,但能止痒。

有人取笑:“他骚得止不住劲儿,如今正在磨他那对骚奶子呢!”

另一个朝地上啐了一口:“男人的奶子,有什么看头?”

先前说话的男人凑过来摸着无情双乳,嘿嘿淫笑:“和女人也没什么区别,你看,嫩着呢,小是小了些,也软啊。”

说话间他朝无情乳尖上扇去一巴掌,无情浑身一缩,挺起的乳尖也颤巍巍地抖作一团。

“瞧瞧,嫩豆腐一样,他这身子,滑得像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男人朝无情又扇了几巴掌,专挑乳尖这种细嫩之处责打,将他乳首打得红红肿肿,乳尖挺得像缀在粉白胸脯上的两枚珠果。

“挺起来了,挺起来了!”这人揪起无情乳尖,“这就算是起了淫性儿了,这会儿嘬嘬他的奶子,他没准下头就能喷一波呢!”

说话间他拂去无情乳上尘土,将他一对乳尖叼在嘴里嘬咬。无情双乳被淫药和石子折腾得热辣辣的痛,被这男人舌面划过红肿的乳尖和乳孔时,顿觉自己乳首发酸发胀,又禁不住浑身颤抖。

男人将无情乳尖吮了个遍,嫌道:“确实是又嫩又软,可惜没有奶,缺了一丝乳香。”

几人见无情乳上已布满了杂乱红印,心中暴虐之心渐起,却不料无情突然挣扎着开口。

“北城尽毁于魔姑,你们在魔姑手下颠沛奔波,累若丧家之犬、晚日寒鸦,”他伏趴在地上,艰难喘息道,“为何不但不、咳咳、不思养精蓄时以报仇,反倒为虎傅翼助纣为虐?”

几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都见到了几分失措和惊惶,他们害怕听到这样的话,因为这话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他们每个人的懦弱和卑劣。有人从无情身上撕下一缕布料,勒过他唇舌在脑后打结,将他无力的喝问与不自觉发出的呻吟呜咽尽数堵回口里。

一人顺着无情身子下摸,摸到他阳根,却像被刺了一下一般急缩回手。

“老子还没贱到去干男人的屁眼!”这人骂咧道,“呸,晦气!这小子长得再好看也不是个女人!”

“一看你就是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去去去!”另一男人将先前的人推去一边,挤进无情腿间,笑道,“左不过是个穴罢了,你管它长在什么地方呢?这男子后穴一向紧致,肏起来的趣味儿不比女子少啊!”

他似乎精于此道,说话间将头埋进无情腿间,用鼻尖去拱他湿热的穴口。

无情被灌了淫药,又被姬瑶花用手指淫弄,如今浑身滚烫发着情热,穴口更是一片濡湿。

“他身上带梅香!”这男人含糊叫嚷了一声,又将舌头钻进穴口,吸吮得“啧啧”有声,将无情穴里泌出的骚水都吃进嘴里。

在男人舌尖触到无情肠壁上一处凸起时,无情突然剧烈挣动了一下,因被封了唇舌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几声类似哑子的咿呀呜咽。

“这婊子的骚点浅得很,舌头都能碰到。”

“浅才方便人肏嘛!”

男人双手托起无情双臀上举,让无情无用的双腿一左一右搭在男人颈边,整只雪臀几乎都坐到男人脸上。

无情断续呜咽着,肠肉紧紧挤压住男人的舌头,男人苦抽不出,便用舌尖连续轻点阳心,顿觉肠肉在绷紧一瞬后突然就松懈了。

一股带着梅香的甜腻汁水,也泄到了男人口里。

“好紧的一肠淫肉!”男人将口中淫水尽数咽下。

无情高潮后只觉腰眼发酸,穴也发麻,潮喷一瞬带来的莫大快意似乎能抵消身上这一切痛楚,穴内在潮喷后却又升起更大的空虚,他穴肉紧紧绞在一起,渴望有什么东西能破开谷道,直贯阳心。

无情浑身激抖,身前软垂的阳根早已射不出什么,穴内淫水却是一波接着一波往外涌。

先前的男人推搡着身边的另一个:“你去尝尝他的味道,带劲的很!”

另一个男人不情不愿地走上前,甫一将头埋进无情腿根就啐了一口:“呸,带劲儿个屁!全是你的口水味儿,真他妈恶心!”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悄悄在无情腿滑腻皮肉上舔了几口。

这男人用手指穿过无情盈润湿透的穴口,在臀缝间拉出几道黏腻的细丝。

又试探性地将手指塞进后窍魄门,二指分开将穴口撑大,将涌动在里面的层层媚肉暴露在每个人面前。

无情委顿在地上,根本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摁住他腰身,将腥臭硕大的性器直插进去。

“唔呜、唔——”

无情流着泪剧烈摆头,封口的布条已被自己涎水浸的湿透,他腹内酸胀,男人的肏弄加重了小腹伤处,然在入骨的情药作用下,这点痛也被灼灼升起的情欲覆盖了,在腹上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在痛不欲生的同时,又忍不住渴求更多。

有人摩挲着无情下巴:“把布条摘了吧,他叫不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摘了吧摘了吧,我看他也没力气说话了。”

布条从口中取出的那一刻无情的嘴还茫然半张着,随着布巾的解下滑出半截湿软艳红的小舌吐在唇边,舌上还沾着些湿黏涎水,正顺着唇角缓缓滴落,兜不住的呻吟和悲泣,也在无情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唇间缓缓流淌。

“唔啊别”无情轻轻告饶,发出些属于男子略低沉的叫床声,却含了无限春情,往日孤高清隽的名捕,如今和青楼里妓子小馆没什么区别,辗转在几个男人身下争欢。

他一叫,还有些细碎的血沫子从嘴角溢出来。

北城人群中有个头戴青巾的小郎中,看年纪不过双十,模样还有几分白净俊俏,从无情被淫辱的伊始,他往这边张望的眼中便透出几分不忍与哀楚。

无情挣扎在几人手中胯下,只觉心肺间仿佛堵了块浸满了水的棉絮,咳不出也咽不下,他头晕目眩,竭力张口也无法畅快呼吸,只有胸膛里发出些骇人的哮鸣声。

“无情大人犯了喘鸣症!”那个小郎中突然叫起来,他壮着胆子上前几步,“别再折磨他了,他会死的!”

几人丝毫不睬他,有一人甚至将无情半身架起,对着小郎中拧弄无情通红乳珠,丝毫不顾及他胸中似喘似呕的哮声。

“他真的会死的!”小郎中又哀声叫起来,恳求道,“求你们行行好,放了他吧!”

“世上几人能有此殊荣一尝名捕无情之味道?”这人淫笑道,“我们既敢玩他,便不惧他怎么死!”

另一人拽住无情一只脚腕,将他细弱双腿拉得大开:“这么够劲的婊子,老子这辈子都碰不到几回,放了他?”他向小郎中耸动自己胯下孽物,“你来替他?”

小郎中咬住下唇,换了说法:“好歹让我救救他,若放任他就这么死了,也太难看了,只怕会扰了诸位大爷的兴致。”

无情的手指徒劳又无助地紧紧抠在地上,泥沙钻进他指尖的创口,本应疼痛,但他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几人对视一眼,一些碍于无情身份,确实怕他死去自己这一干人不好交代;另一些则是淫欲入心,不意在死人身上泄欲,便也想着留无情一条性命,一时间竟都四散让开,留小郎中上前救治。

小郎中托起无情半身,双手穿过他的双腋,助他身体前倾坐在地上,无情无力地垂着头,连张口挣扎着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胸膛里却依旧震声隆隆。

小郎中按向他颈上天突穴和掌上鱼际穴,又紧捂住无情口鼻,只留二指缝隙。

“无情大人,我知道您能听见,”他悄声说,“您倾身坐稳了,顺着我捂住您口鼻的劲儿一点点平气,鼻吸口呼,通宣肺气,会好起来的。”

小郎中的手时松时紧,让无情透过他指间缝隙呼吸,待无情胸中骇人的咳喘鸣声减轻时,小郎中手心处已是一片潮湿,却不知是他手心的冷汗还是无情呼出的鼻息。

无情身体的剧烈痉挛渐渐变成密密的颤抖,最后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地上已积了两小块他咳出来的血污。

小郎中背过人群,往无情嘴里悄悄塞了颗补血益气的药丸。

“多谢”无情翕动嘴唇,发出一声极喑极哑的低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小郎中鼻子一酸:“您别大人、我、唉,我没本事,救不了您,看您这样被欺辱我心中也难过,我——”

小郎中话还没说完,便被几个男人推搡回去,一个不慎还被拽得跌了一跤,他只得把未竟的话咽回去,默默走回人群背过身,似乎看不见这一场暴行无情就没那么痛苦。

在一个男人发泄罢让给另一个男人的短暂几息,无情倒在地上,穴口被干得大开,肉瓣外翻,肠里殷红如血。初春柳风还有几分料峭,钻进穴口割着肠肉,给他带去新一波的痛苦。

无情此时却不觉疼痛,只觉满足。

无情挣扎在几个男人身下,眼尾飞红,隐有水光,在男人们玩弄的间隙他抬眼上望,脸上竟透出一点楚楚的哀怜,但随即被更大的媚色所携裹,他双目含春,随着男人们在身上耸动的发出些凄媚又宛转的散乱悲吟。

他身上的每一寸莹白皮肉被当作淫具玩弄,肩颈、腋下、双肋他腰间已出了些青紫指印,甚至有人用龟头顶过他凸起的喉结,让他因窒息将下身夹得更紧,于是被肏得更狠,男人在捣弄间甚至能听见肠肉含着淫液吮吸的噗呲淫声。

无情双腿大敞着被抱在男人怀里。前胸后背俱被火热汗臭的躯体夹着,因着他是个男子,后窍狭小吞不得第二个阳根,便有一人插弄他后穴,另一人顶弄他会阴,将他会阴处顶得红了一片,模糊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含着两具男根,酥麻胀感从会阴漫到后穴、腰身再到四肢百骸,尖锐快意逼得他眸子不断上翻。

无情下身一抖,又吹出一片春潮。

“啊、啊啊——”无情又迎来一次潮喷,他被男人架住双腿,腰臀悬空抖了几瞬,便软软地倒下,身子后仰几乎要翻过去,却被一人接在怀里,无情头倒垂在男人臂弯,眼帘也松垮垮地掀着露出一小块儿眼白。

若在平时他决不肯放任自己露出这般痴态,可如今情药作用下四肢百骸都仿佛不属于自己,他似乎变成了一具供男人们泄欲享用的器物,只能随着一刻不间断地肏弄呜呜哀叫,吐出舌尖倒翻眼白,露出一副被干痴了的淫态。

无情的大脑一片混沌,浑身被双乳、会阴、阳具、后窍处传来的不知是痛是爽的尖锐怪感包围,会阴那一小块的皮肉已经肿起,疼得厉害,稍一碰他就会发出更媚、更淫又包含着更大痛楚的长吟。

无情忍不住把手探到身下揉弄,本意是抚慰自己备受折磨的会阴,却被几人男人当做自淫一通取笑。

“他嫌弃哥几个不够卖力气呢。”

一人挡开无情的手去点他会阴:“到底不是个女人,这少了一口穴,不能让人爽的再干脆些。”

“看他现在的样子,和女人也没什么分别,骚得都止不住水了。”

“他被肏开了。”

无情闭上眼。

他身体酥软,情潮一波接着一波,穴口早已在不间断地肏干下变得软烂湿媚,鲜红肠肉外翻,指尖轻轻一抹便止不住地哆嗦。

左腕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无情尚完好的右掌攥了一粒石子,透过皮肉嵌进掌心深处纹路,将掌心磨得血肉模糊,他用掌心的刺痛提醒自己,不要耽溺在快感中。

石子在猛烈地肏弄中脱了手,又不知被谁的脚踢开。

无情右手虚虚抓握两下才意识到石子不在了,他只能凭自己竭力维持最后一丝神智清明,恍惚间有人执起他右手舔舐掌心伤口,无情被亵玩折辱已久,在淫药作用下也习惯了这帮人粗暴行事,如今乍得一丝温情,竟身心巨震,彻底沦陷在这一场淫乐中。

等男人们各自在无情身上泄欲罢,无情已不知昏过去又被肏醒了多少回,早已射空的阳具肉条一样软塌塌的搭在腿间,囊袋都显得干瘪可怜。

扒开无情腿缝,后穴已被肏成一熟红肉缝,稍一凑近便能闻见浓郁的骚媚熟香。淫药虽解,却被白浆灌了满腹,不住开合涌动,半清淫水夹杂着白精外涌,媚肉却翻在外面收不回去,一派红白淫色。

小腹已经被灌得凸起,无情连翻身的力气都无,他张口欲呕,呕出的尽是些发污的血块。

有人踩住无情小腹用力,粘稠的脏精顺着他发红的穴口缓缓淌出,在腿间积了一小片,无情发出些凄婉哀鸣,用尚完好的右腕抖着去抓那人的脚,却被一蹬开,于是瘫在地上,再无力挣动。

“杀了他吧?”有人说。

“何必呢,”有人接话,“他只是个残疾罢了,现在又已经被玩废了,一个废了的残疾,能掀起什么浪?”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这么多人可都与他做了露水夫妻一场,这恩情,可大过天哪,”又有人笑起来,“我看这小婊子是还不清了!”

最先说话那人用脚尖踢了踢无情的侧腰:“无情最厉人的,从来不是他的身体或武艺——一个残废,便是天纵奇才,武功又能高到哪里去?而无情的智谋最是诡绝难测,只要他活着一天,我们就有一天的危险。”

众人面面相觑,想起名捕无情轻功卓绝,千里缉凶,一手明器更是出神入化,一时都有些胆怯。他们虽恶虽贪,到底不是杀人如麻、跋扈恣睢的凶徒,自觉为淫辱无情一事搭上性命忒不值当,然而若要他们动手杀人,几人又都没有那个胆量。

为首那一个蹲下身,慢慢扼住无情的脖子。

“无情大爷,您别怨我,我们也是情非得已,我们污了您,合该去死的,但我们都不想死,就只能请您先一步走黄泉路了”似乎是对将死者的一点同情心作祟,这人又悄声说,“是魔姑把您害成这样的,您做鬼也好,报仇也罢,别来找我们,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无情的脸已经逐渐呈现出呼吸不畅的暗红,情欲的酡红还没完全从他脸上消褪,又即将为一种更深刻、更可怖的颜色替代。

他竭力睁大眼睛看清眼前的施暴者却无法做到,他的眼前是明明暗暗的光斑,好像无数星碎落进了眼睛。

就在无情闭目待死的时候,他颈上的力道却突然松宽了。空气一瞬间涌入,无情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前的光点没有消散,他还是什么都看不清,他也没有翻身爬起的力气,只能低垂着头萎在地上,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的尖叫——

“有人、有人来了!”

“是北城的人吗?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

“阻止他们——”

间或有人似乎在喊他的名字,声音一起就转瞬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中,无情什么都听不清。

声音慢慢地消下去,只剩几声嚎哭,庆幸着战后余生的同时哀恸自己逝去的亲人和家园。

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奔过来,好像有人停在了他面前。

无情闭着眼,他衣不蔽体歪在地上,从双腿之间依稀还能看见他被肏红的穴口边缘不时有脏精涌出,滴滴答答在地上汇成一小片。

突然有人叫他:“月牙儿?”

无情用最后一点力气睁开了眼。

当日,铁手为缉拿王命君、楼大恐一干人踏足宋辽边境,巧遇鲜于仇携冷呼儿等人出兵连云寨,要将寨中义军作贼匪剿灭。戚少商骤然受伏,其势已弱,虽得阮明正舍身相护拼死出寨,却已被砍掉一只左臂。

铁手素闻戚少商侠名,又在追捕楚相玉一事中同其有过几面之缘,虽立场不同,亦早有结交之意,因不愿见丹心生寒,侠骨泯尘,毅然挺身独出,拦住鲜于仇,助戚少商等人脱逃。

鲜于仇冷呼儿等人隶属奸相蔡京同佞臣传宗书门下,同诸葛正我分属两派,双方于朝堂之上早结仇怨,如今鲜于仇眼看自己就要诛得戚少商却被铁手坏了好事,心中怒气已极,又听冷呼儿言传大人有令,杀铁手者居头功,当即号令手下,全力击杀铁手。

铁手环顾周围,见群奸耽耽虎视,无不手按兵刃,誓要将他斩落今日。铁手心中无半点惧意,只是轻叹了一声。

“姓铁的,你如今死到临头,叹也无用,”这一行人以鲜于仇为首,见铁手叹息还以为他心中生惧,忙不迭出言嘲讽。看铁手一脸淡漠,鲜于仇心中不忿,眼珠一转又抚须奸笑道:“不过你若肯跪下朝爷们儿各磕三个响头,保不齐爷几个今儿心情好,就放你一条生路。”

“我并非在叹息自己,而是在惋惜你们。”铁手淡淡道,“你们这一行人尽在此地聚集,却不知有哪个要做了黄泉路上的先行鬼。”

“传宗书让你们提着我的头前去领功,可我只有一个头,只能提在一人手里,这份头功也只能是一个人的;而我若杀起人来,你们之中却不知要死伤多少。为一人之功而搭上数人之命,我不知你们心里这盘算是否打得合宜。还是说——”铁手突兀转向鲜于仇,“‘骆驼老爷’鲜于将军早已成竹在胸,认定这头功是自己的了?”

鲜于仇骤然被戳中心事,脸上青红交错,又见己方有几人面露犹疑之色,心中更是气忿,心道这姓铁的小子果真厉害,寥寥数语便可教我们互相猜忌。

原来鲜于仇此人虽心歪意邪,却颇有几分诡智,伏杀铁手一事他早已计划得当。他自认武功为场中众人之上上流,大可先教几人上去送死试一试铁手的深浅,再教众人施连环阵法拖住铁手,自己则避其锋芒,蓄时待机,待铁手气力不济时再行突袭,凭他铁手如何神勇也须做自己刀下亡魂。

届时自己拎着铁手人头回京述职,便可借机劾压诸葛正我以壮蔡相的威势,自己得蔡相传大人青眼,又立下大功,封功受禄、加官进爵自不在话下。

如今鲜于仇心中盘算被铁手一语道破,自然不甘,又见众人相觑无言分明心怀怯意,更是气恼不堪,当下冷笑一声道:“传大人有令,凡诛杀铁手者皆有功劳,回京便可领赏;更何况你们以为若杀不了铁手,你们焉能活着回京?”

鲜于仇此话一出,便相当于封死了众人退路,众人情知如今若放弃击杀必然难逃一死,倒不如拼死一搏,兴许还能挣出一线生机。

一人紧握住兵刃,试探性道:“传大人是朝廷栋梁,肱骨之臣,他老人家的命令,我们莫敢不从。铁手,你要怪就怪自己不识时务,结交匪徒,开罪蔡相吧!”说到最后,却莫名生了两分豪气。

众人听他这话,却仿佛重伤濒死之人抓住什么灵丹妙药一般,精神都为之一振,纷纷呼应:

“铁手,枉你带冠挂印,如今竟与匪首同流,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对!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为朝廷除害!敉平连云寨!”

这些话由一人叫喊不觉有什么,如今几十人同时呼喝,竟也有几分气势。

铁手摇头叹息,心知这些人在蔡京传宗书手下蝇营狗苟,不知做下多少助纣为虐的恶事,眼下自知不敌自己,竟还要靠大喊大叫来壮一壮自己的胆气。

若他们此次行动真的出于公理正义,又何需用这些来壮胆势?

铁手环顾四周,这一干人里除鲜于仇、冷呼儿、李福李慧外,叫的上名的有擅使铁索的一对师兄弟齐环、谢纬;使铁丸的郭无懈;使长剑的伍经和擅点穴的秦一封,其余人脸生的很,他俱不认得。

“看来今日注定不能善了,既如此,铁某便得罪了!”

话音未落,铁手倏然身子一沉,一拳携精纯内力击向地面,离他稍近的一人霎时下身衣物炸开,两条腿如一团斑驳的血肉,哀呼一声倒向一边,虽一时起身不能,却性命无虞。

这一下,众人握紧手中兵刃,纷纷朝铁手扑来,他们自知武功远不及铁手,不敢单打独斗,只得一拥而上,或有可乘之机。

铁手一向心慈,又忖与这些人并无仇怨,是以不欲伤人性命,只在有人近身时截断其手脚腕骨,使之无力再战便可。

正当几人缠住铁手酣战时,铁手突觉风声四起,有数道破风之声封向他周身大穴,原来是秦一封。

秦一封身材瘦小,一手点穴功夫可堪精妙,他此时正是仗恃身材灵活钻入战团,朝铁手丢出数枚飞蝗石,分别击向他百会、晴明、檀中、鸠尾等穴,铁手不闪不避,顷刻间已用移穴换形大法将要穴移位至掌心,飞蝗石击在身上,也不过稍有疼痛罢了。

见一击不中,秦一封如入水泥鳅,眨眼已隐没在众人之间。

与此同时,郭无懈飞跃而出,双手齐发,接连朝铁手射出五六枚铁丸。

这铁丸是磁石所制,相互吸引,若一枚击中人体,其余几枚再行击出,必定伤在相同部位,创处疼痛难当,不消半日便要溃烂,既可伤人,又可作逼供之效。

铁手微后撤半步,以双掌作抵,他这一双铁掌便如最坚硬结实的兵刃一般,右手于半空中握住几枚铁丸,生生将这几枚捏作一团铁屑;左手在迅疾飞来的铁丸上轻轻一拈,只听“叮”地一声铮鸣,他已将铁丸弹回,直弹进郭无懈咽喉。

战至此处,铁手终于出手杀人,郭无懈便成了这一战中第一个身死者。

众人与铁手缠斗半晌,见铁手始终不曾伤人性命,心下稍宽,而今乍见血光,不免心中生怖,知铁手既已杀人想必不会再留手,与其白白送死,不如拼命一搏,于是一时之间喊杀声甚重,个个视铁手为宿仇一般,誓要将其杀之而后快。

铁手内功虽深厚,战得久了也渐渐觉出些疲惫,又见众人步步紧逼、不依不饶,一时动怒,杀性起来连诛几人,这几人不是被铁拳击穿了肺腑便是被铁掌拧断了颈骨。

眼见愈多人死于己手,铁手心中不忍,见伍经持剑攻上来时便又留手三分。

说起这伍经,也算是同铁手有旧。昔年铁手还未拜入诸葛神侯门下时,曾路遇一众马匪,铁手当时年轻,江湖经验也薄,虽将马匪尽数斩杀,自己也伤的不轻,又将银子尽数给了被马匪祸害的人家,没钱住店,一时有些狼狈。恰巧在这时便见了初入江湖游历的伍经,伍经替他裹了伤,又替他付了饭钱店资,江湖中人讲究萍水相逢好聚好散,二人聊了一会儿也就各奔东西了。铁手感念他当年赠饭之恩,如今见他与奸佞同伍也打算只折了他的剑以儆效尤,私下里再好生规劝便是。

铁手正待出手,突见一小截泛着寒光的剑尖,透出伍经脖颈,如毒蛇吐獠,冷电破霜一般向铁手刺来。

却是冷呼儿。

铁手不想冷呼儿如此毒辣,自己人的性命竟全然不放在心上,一个不察,被刺伤了肩膀。

铁手一手握拳将剑刃凿断,另一手在自己肩膀伤处一拍将断刃逼出,待他丢开伍经尸首,冷呼儿已弃剑而逃

铁手咬牙怒道:“他是你的手下!你怎可——”

“既然都是要死,死在我手上和死在铁捕头手上也没什么分别。”冷呼儿冷笑一声,“他的一条命换来铁捕头一道伤,也算是值了。”

铁手一时怒气勃发,身子一矮双掌击向地面,这是他所修习武功中一式卧虎潜龙,双掌击出,平地惊起几个霹雳,离得远的只觉足下一麻,离得近的却五内如遭锤击,当下呕出血来。

铁手长吁一口气,略做调息。

在铁手一式卧虎潜龙震荡四周、身旁无人的空当,齐环谢纬自远处悍然出手,仗两枚铁索钢爪扣住铁手双肩,二人手中各执一截锁尾,分立左右两侧,弓腰曲腿同时发力,誓要将铁手从中间撕开。

铁手骤然受袭也不惊慌,默运一以贯之内功抵抗,以一息生万法,如足下生根,站立当场。脚下青石板受他内力催逼,已轻微开裂,现出两道裂痕,宛如铁镌。铁手运功护体,虽不至受伤,却是一时被架在场中。

就在铁手身形被制的一霎,众人分别掷出手中兵刃,一干兵器如长刀、短枪、板斧、叉等,还夹着一柄流星锤,一齐向铁手攻到。

“好兵器!”铁手低喝一声,却不躲避,双肩肌肉陡然鼓起,只听“喀喀”两声,竟生生将铁索震断!齐谢二人被骤然掀起的强大内劲逼开,谢纬连退几步身形不稳,手臂不慎被断锁拂过,顿觉手腕一凉,低头见时才发现右掌已被齐根割了下来。

铁手双手扣住断锁猛然挥动,将这十余件兵刃尽数卷住,内力吞吐间这些兵刃纷纷被绞碎,而后向外一散,霎时碎铁残钢如无数利箭一般疾射而出,击向场中众人,声势如山崩石摧,带出满地烟尘。

众人被兵刃碎块击中身体要害便毙命当场,即便侥幸不死也受了重创,绝无再战之力。霎时满地血肉铁屑,哀声漫天。

鲜于仇见碎片来势汹汹,不敢硬接,情急之下拉住身前两人鞓带,将他们拽至自己面前抵挡,飞溅的铁片瞬间将二人半身削去,溅了鲜于仇一身血污。

可怜这两人,尚不知发生什么,浑浑噩噩间便做了别人的替死鬼。

一片惨叫逃窜中,铁手身形巍峨如山,渊渟岳峙,肩膀处的创口因运功而崩裂更深,血迹顺着他肩膀滴答下淌,恰如远山之上一蓬星火,叫人不敢逼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敢上前。

铁手环顾周遭,场中只剩下寥寥数人,这些人也大多身上带伤,已被他吓破了胆,见他看过来,不由垂下眼避开他目光,好不可怜。

铁手见这些人目光躲闪,形容狼狈,突觉悲凉,在心中喟叹不已。

铁游夏啊铁游夏,这些人虽说跟错了主子,却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你又为何非要取他们性命?如此残暴行径,又与强盗何异?!

铁手站立当场,满目碎肉断肢,遍耳哀呼呻吟,他心中迷惘,只觉什么善恶之别,官匪之分,在这一刻俱都模糊了。

正待铁手怅然若失、黄金麟一干人心有戚戚不敢再战之际,却听得有人扬声喝道:

“蔡相有令,铁游夏暗通连云寨反贼,已犯谋叛重恶,命尔等速将其押送回京,不可伤其性命。”

铁手看向声音来处,见东面火光骤强,一行人缓步而出,为首的一个穿红挂绿,极有威势,却是黄金麟。

黄金麟看也不看这满地碎肉尸首,只悠悠然过来拊掌道:“铁捕头解冠弃职好痛快,却不知此举若传到京城,定会叫诸葛神侯难做。”

铁手平静道:“黄大人大可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是我铁游夏一人所为,自与世叔无干。”

“铁捕头此言差矣,连云寨距汴京百里之遥,待这的消息传回京城,可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何况天下皆知四大名捕同气连枝,同袍同泽,不管铁捕头你身在何处,都会被看作是诸葛神侯麾下之勇啊!”

见铁手面露犹疑,黄金麟更进一步,言圣上已着捕神刘独峰办理连云寨一案,不会冤了寨中任何一个好汉,铁手袒护连云寨之举虽出于义气,却已犯律法,不如先随他几个人一道被押解回京,向圣上言明情况,圣上定然会秉公处理;黄金麟赌咒发誓自己一切依宋律行事,绝无逼迫铁手之意。

铁手只为掩护戚少商离开,本就无意逃走,又一连杀了十数人,心神不定,如今见黄金麟说的合情合理,当下长叹一声,卸了浑身力道,任由几人上前将自己缚住。

鲜于仇几人擒住铁手,心中自然得意,还不待如何,黄金麟却突然发作,悍然出手打伤铁手。

原来黄金麟劝降为假,要活捉铁手会京向蔡京邀功才是真,见铁手被缚,当下连封铁手身上七道要穴,又施“六阳阴风手”伤残铁手元气,令铁手浑身痛如刀剐,再无还击之力。

“若非蔡相要留你性命逼迫诸葛老贼,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京?”黄金麟哈哈大笑,对鲜于仇几人道,“既已捉到铁手,他可就托你几人照料了,只要留得他命在便可,具体如何对他我并不知情,何况我即便知道,却远在回诺城缉拿戚少商,便是想阻止也有心无力啊!”

鲜于仇察觉出黄金麟话中含义,当下搬出一套刑具,一一在铁手身上试过,铁手苦苦捱过这一套刑罚,已是伤重难支,甫一开口便是一口鲜血喷出,血迹顺着胸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黄金麟津津有味看众人刑虐铁手,尽兴了才带人绕至碎云渊毁诺诚追缉戚少商,留鲜于仇冷呼儿,李福李慧等一干人看住铁手。

冷呼儿怒气未消,夺过一张刀,一刀往铁手头上砍落——

铁手闭目待死,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心里却是一片坦荡,他还想着自己的朋友,心中暗暗念祷戚少商一行人一路顺利。

岂料就在铁手即将命丧的这一刻,鲜于仇猝然出手,扣住冷呼儿刀沿,怒叱道:“蔡相的大事,你忘了么!”

冷呼儿愤愤丢了刀,恨声道:“我若不杀他,难消我心头大恨!”

“铁手现在已经身受重伤,和死也没什么分别了,”鲜于仇眯起眼,哼然笑道,“更何况他若真死了,且不说蔡相那里不好交代,单说你我兄弟眼下,也会少些乐子啊!”

“乐子?”冷呼儿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铁二爷的硬气,我们都已见识过了,如今就想见二爷服个软,露个怯。”

鲜于仇忽然诡笑一声,俯身在铁手侧脸上亲了一口。

铁手一边咬牙忍受经脉中流窜的剧痛,一边还要凝神去听他们说了什么,听见鲜于仇言语他心中一突,尚未做出反应便被他这一下恶心得张口欲呕,可惜浑身瘫软,着实提不起多大力气。

“我要你们这一干人好好伺候伺候铁二爷,”鲜于仇站起来,指着以“福慧双修”两兄弟为首的几人别有所指道,“若是将这般俊朗魁伟的汉子玩到浑身酥麻瘫软,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哪!”

李福李慧二人听得此言俱是一愣,面上不显分毫只低头谢恩,心里却已激动地发起抖来。

这“福慧双修”两兄弟颇有些诡癖,专好龙阳之乐,最擅长的便是诸多淫奇秘术,手段残忍,不知玩残玩死了多少小倌。铁手长相俊朗又身强体壮,两人一早见了便眼馋,只是苦于众人在场不敢明言罢了,如今一听说鲜于仇要将他赏给自己兄弟俩,心中自然雀跃。

李福绕着铁手走了两圈,便要上去脱他衣物。

铁手一身劲装早已在先前的虐打中折损,某些地方已变成些碎布条凌乱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大片紧实的肌肉。

“你脱他衣服干什么?”李慧叫住李福,“铁二爷一身筋骨可不像龙阳馆里的倌儿一样细腻雪白,你见了他一身腱肉若是折了兴致,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

“那种地方的倌儿有什么意思,个个娘们也似,玩不了几下就断了气,恰是铁二爷这样的才有搞头啊!”李福嘿嘿淫笑两声,“你我既然要搞男人,不就好这一口?”

“你若要看他的身子,我倒有个主意。”李慧走上前去,手持一把匕首,将铁手胸口处衣物划破,露出两枚葡萄大小的褐色乳头,李慧刻意用刀尖抵着铁手乳首上细缝划过,在他一侧胸乳上留下一道血痕,铁手虽觉胸口一瞬痛痒,苦于受制于人也无从反抗。

李慧手腕一扭刀刃向下划去,一路破开铁手,来到胯下,将他胯下衣物尽数挑破撕裂,嬉笑道:“铁二爷怎么穿了开裆裤,和小孩子一样的?”

李福紧紧盯住铁手裸露出的结实肉体,不由为他胯下阳物所惊,只见铁手阳物硕大,红褐色的一团鼓在腿间,虽是一时蛰伏,却已初见狰狞,彰显着极为蓬勃的生命力和张力,让人不由得想此等伟物若是硬挺起来,该有何等威风。

“铁二爷不愧是个真汉子,本钱如此可观,真叫小弟心痒。”李福紧盯着铁手胯下,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待持刀的李慧刚一离开便迫不及待扑上去,伸手将铁手裆部残破布料扯得大开,只觉鼻间萦着一股淡淡的腥膻味,混同从铁手周身伤处发散的浓重血腥气,交织成一种令他裆下绷紧的男子气息,不由得迷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埋首铁手胯下,对着他阳具嘬弄起来。

李福一条活舌勾在铁手茎身上来回扫动,舔弄得“啧啧”有声,他与李慧兄弟二人常年混迹在鱼龙混杂的花街柳巷里,既玩弄过小倌也侍候过贵人,口舌功夫了得,铁手阳具过大他竟一时含不下,吞了一半便觉自己嘴角裂痛,便用双唇抿住铁手亀头处的筋皮下拽,露出他娇嫩发红的阳物顶端,又用舌尖逗弄铁手尿眼,粗粝舌面磨过铁手阳根上敏感处,引得他绷紧的腿根微微发抖。

铁手只觉恶心至极,无奈他此时浑身脱力挣脱不得,又因伤重无力遮掩身体本能,只得闭上眼,口中默念清心诀,竭力不去理会这干宵小对自己身体的凌辱和亵玩。

先前鲜于仇一干人将铁手双臂反折绑在背后折磨了一通,铁手被封了穴道也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忍受,直至力竭委顿在地。如今铁手半仆半躺倒在地上,双腿紧紧拢在一起不肯分开,却不方便福慧双修二人动作,这二人干脆将他手腕脚腕捞起后折一齐捆于背后,便是个“四马攒蹄”的绑法。如此,铁手双腿后扬,只有小腹着地,腿间胯下风光便直露在人前。

“铁二爷真如一匹烈马,便是被这样绑着也威风凛凛。”李慧沿腿根、大腿、膝窝、小腿依次抚过铁手肌肉紧绷的粗沉大腿,又抓住绳结使劲往后一提——

这一刻,铁手分明听见了自己筋骨作响的声音,疼痛让他不自觉挺身,肌肉紧实的胸肌向前一突,两颗葡萄大小的褐色乳头便钻出破损衣物缝隙露了出来。

“呃——”

铁手低低呻吟一声,闭目咬牙捱过筋脉紧绷欲裂的钻心痛楚,回过神来时却发觉自己的乳首已被李慧捏在手里。

李慧揉搓着铁手双乳,又使了几分力道将他乳头压扁又拉长,用指甲来回刮搔铁手乳尖,几乎都要刮破了皮,直玩到铁手乳晕都红了一片才罢手。

这边李慧玩弄铁手双乳,李福已站在铁手背后,撬开他沉褐色穴口,插进两根指头在里面搅动不休。

铁手肠腔极为干涩,让李福手指在他穴里动得也是十分费力。可眼下铁手已是一身血迹,若后窍再出血,血腥气过重要倒人胃口;如若一个不慎让他伤重死了,就更是划不来,是以李福李慧二人虽口中责骂,却不曾如何淫虐。

片刻功夫李福已失了耐性,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这小子骨头忒硬,玩了这半天,竟一点骚水也无,旱得跟荒年的河道似的,呸!”

“那是你们不尽心尽力,”旁观的鲜于仇冷哼一声,“拿出你们的手段好好招待铁二爷,别叫别人议论咱们蔡相手下的人不懂待客的礼数。”

“鲜于将军都这样吩咐了,再藏私就是小的们不识好歹了。”李慧嘿笑两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这可是好东西,甜水巷里千金难寻的珍品!”李福劈手夺过小瓶,捧在手里向在场几人展示,“这东西专供龙阳,女子可受不住这么强的药性,把这么一小瓶药往人身上一涂哇,再刚强的汉子也得变作荡妇淫娃。铁二爷,如今我们弟兄俩把这么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孝敬您,您若再不知足,可就是您的不知趣了。”

铁手听得他们要将这脏药用在自己身上,自知重伤之躯难以抵挡,心中不免叹息:想不到我铁游夏一生磊落,竟要落得这么个狼狈下场;想到戚少商等尚不知下落,心中更是悲苦,自己身受屈辱折磨,却仍换不回戚少商等人自由和性命。他眼下已无望,只求自己干脆就在这连云寨残址被折磨致死,不要被拉去汴京、污了世叔同几位师兄弟的清誉才好。

李福捏着瓶口,先取出一些膏状物抹在铁手双乳上,又将瓶子塞进他肠口,小心翼翼往里面倾倒了些许。

铁手顿觉胸口先是一胀,紧接着又是一疼,如被烈火燎了一下一般,一股热意瞬间从下腹漫起,漫到四肢百骸,仿佛在身上热辣辣地烧起了一股火。

李福见状得意一笑,同李慧分立铁手首尾两端,一人揉胸,一人插穴,定要将淫药的功效发挥至最大。

李慧在铁手细小乳孔处来回摩擦,待药性完全钻进双乳,便改为用双手按在铁手胸口上大力揉搓,直将他一个粗硬的好汉子软中带硬的韧实胸肌揉得面团似的软滑,乳首竟如哺育幼儿的妇人一般红肿油亮。

李福指尖在铁手肠壁上或轻或重地点了数下,将他每一处淫粒儿都挑弄了个遍,铁手穴中已沁出湿意,只是还是不够水润,肠肉倒是紧绷绷的,极有韧劲儿,李福心里着急,手指又往里重重顶了几下,直到碰到一处栗子大小的凸起才罢休,转而专心在凸起处附近作弄。

铁手受药性所迷,喉中不自觉发出些低沉哼声,身子也慢慢瘫软下来,李福刚一解绳结他双腿便无力地大开着耷在地上,腿间穴口微张,露着亮晶晶的一圈褐红色褶肉。

李福用二指撑开铁手肛口,露出些泛着薄薄一层水光的肠肉,对鲜于仇殷勤道:“铁二爷这口穴骚水虽少些,这样肉津津的也别有趣味,这里我们都不曾碰过,先叫鲜于将军享用。”

鲜于仇原本对男人不感兴趣,最初提出这么个玩弄铁手的主意也是知道福慧双修二人平素做派,存着折辱铁手的意思;眼下见李福李慧二人玩弄也是又嫌又奇,可转念想到铁手平日里风度气派,心思又活络了起来,这么个劲敌若能在自己身下任自己玩弄,倒不失为一件快事,当下便应了声好,拿腔拿调踱到铁手身边,半蹲下身子解了衣服,将阳根贯进铁手已被玩弄了半晌的穴口。

在鲜于仇阳鞭破开铁手后窍的那一刻,铁手身子颤了颤,埋首发出一声粗沉的喘息,鲜于仇听着他势弱的呻吟大喜,又觉铁手肛口肌肉环紧紧箍在自己阳根上,像一张肉嘴在极力地讨好吮吸,心里和身上的双重快意叫他几乎飘飘欲仙,阳根登时溢出些前精散在铁手肠内,让铁手穴里又水润了几分,刚好叫他尽兴肏弄。

铁手背面朝天趴在地上,双腿被鲜于仇往后拽着扛在腰间肏干,他早已无力反抗,只能随着鲜于仇的动作发出些低沉呻吟,他阳物硬挺着抵在地面,随着鲜于仇拉拽他身子的动作在地上磨动,亀头已经磨出了血丝,铁手却不觉疼痛,只觉有一股热辣辣的爽利顺着胸乳和阳根双向直冲小腹,让他整个人如同放到火上炙烤一般焦渴,铁手痛苦闭目,而后一口咬住自己舌尖,利用舌上这一点痛楚稳定心神,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如牲畜一般主动挺身在地面上蹭动。地上的石子轮番在他亀头上碾过,有些细小沙砾还钻进了尿眼,在他阳器内部来回滚动,磨得铁手又痛又爽,本能用手捏开自己尿眼欲将石子掏出,露出里其里深红色尿道,他指节粗大,无论如何塞不进去,可怜他一双手如钢浇铁铸,平日里开山碎石、劈金断玉不在话下,如今却要在自己身上做这种下作勾当!铁手心中苦涩难当,痛苦之下也只能颤着身子用二指狠狠磨蹭自己亀头,以求能泄出一点精元,将碎沙一并喷出。

见铁手伏在地上一阵阵发着抖,李慧对鲜于仇献媚道:“鲜于将军龙精虎猛,铁二爷的身子都叫您玩酥了。”

鲜于仇哈哈大笑,一面挺腰在铁手肠里抽动一面道:“多亏你兄弟俩调教得当,届时回京,我定禀明蔡相,叫你兄弟二人领了这抓捕铁手的头功!”

李福听了这话喜不自胜,当下躬身拜道:“多谢将军!在将军手下谋事是我们兄弟俩的福分,我二人只求为将军分忧,不敢居功自傲。”

铁手此时已无暇分辨他们在说些什么,他只觉自己昏昏沉沉,重伤和秘药带来的眩晕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大脑也混沌起来,无上的爽快与欢悦从四肢百骸翻涌而来,汇成一股让他头皮发紧发麻的猛烈快感,炎炎烈日之下居然叫他打了个寒噤,铁手脖颈后仰,翻着眼睛抖着腰,竟就这么在众人面前高潮了。

铁手胯下阳物泄过一次后依旧怒挺,吐出的精元混着几粒石子却已在地上积了一小片。

鲜于仇被铁手肠肉涌动吸得出了精,意犹未尽将半软阳具从铁手体内抽出,低头盯着他含满浊液的红褐色穴口看了半晌,才施施然从铁手身上翻身爬起。

铁手伤重又接泄身,如今元气大损,已是面如金纸,吐气也十分微弱。

鲜于仇伸手探了探铁手鼻息,心中顿觉不妙,忙指使李福李慧道:“你俩,去帮他调息一下,务必留一口气,确保他能撑回京城。”

李福李慧口中迭声称是,心中却不免不忿,此次公干献出了他们兄弟俩珍藏已久的丸药不说,如今还要折损自家内力替铁手疗伤,真是大大的不值当,无奈慑于鲜于仇的威势不敢多言,只得将一腔怨忿发泄在铁手身上,趁着为他平复风息时朝他胯下双乳没轻没重地揉捏了好几把。

见铁手依然昏沉,李慧又握住铁手右手,去按揉他虎口处的合谷穴,李福也脱去铁手靴履,将他一只脚握在手中去压他脚背上的太冲穴,如此一番动作,见铁手终于掀了掀眼皮,二人同时长吁了一口气。

李福见铁手一双粗手宽大有力,脚却和寻常男子一般大小,对比起他魁伟的身板竟显得有几分秀气,足底还生了些茧子,一时心痒,趁着无人注意,悄悄在铁手脚心上舔了一口。

铁手神思迷蒙间只觉有一股暖流于后心散入周身经脉又汇于脐下阴交气海双穴,连带着被人按压的手脚也回温了几分。铁手暗叹道:苦也,他们将我这般折辱淫虐,囿于蔡京之令竟还要留我性命,却不知此次我挣得命来,往后还有什么样的磋磨在等候。

他头尚昏沉着身上药劲又起,以往干涩紧实的肠道终于泌出淫水,鲜于仇灌进去的精元混着湿黏淫液一团团喷出穴口,铁手喷得喉头发干小腹发紧,不由自主摇摆着身子让两条肌肉结实的粗壮大腿绞在一起摩擦,竟似主动晃着腰求欢一般。

福慧双修兄弟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思又活络起来。

“铁二爷骚劲儿已上来了,眼下没个橛子入他一口浪穴,想必肠子里都要痒的受不住了,”李慧哼笑一声,转向看了良久的冷呼儿,“神鸦将军可要上前一尝铁二爷之滋味?”

冷呼儿颇有些嫌恶地踹了铁手一脚,啐道:“什么东西,我不碰他。”

李慧心中暗骂冷呼儿不识好歹,面上依旧是一派恭谨,只是赔笑道:“想是将军不好这一口,是我唐突了。”

鲜于仇眯着眼回味道:“铁二爷虽刚强板实,肏开了也有意思,表弟,你且试试。”

我试个屁!

冷呼儿眼见他们这样淫虐铁手,心中厌恶已极;又见鲜于仇泄进去的白精从铁手被肏开了的穴口滴出,更觉腌臜不堪,心道老子可不碰这浊骨男人,更不肏被你搞过的破鞋,面上却不敢多说什么,只骂骂咧咧一脚踩住铁手双臀,用力下碾,让精水混着淫液自他穴内汩汩而出。

冷呼儿眸光沉沉盯着铁手腿间外翻的深红色肉瓣,不知想到什么,突兀呼吸一滞,而后脸色更阴,如面上罩着块黑云一般,咬牙切齿踹了铁手一脚,又用脚尖挑开铁手臀缝,去踢他穴口的肉瓣和褶皱。

铁手喉间挤出一声压不住的别扭痛呼,他此时穴口虽痛,肠内深处的酸麻酥痒却是难以排解,铁手不自觉将双腿又分开些许,只希望冷呼儿将整只脚都塞进来狠狠碾爆他的阳心才好。觉察自己竟有这等下贱想法,铁手心神俱震,暗暗唾骂自己自甘堕落,若非四肢失力,他定要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

可惜这一瞬清明,转眼又淹没进无穷的情欲之中。

冷呼儿终于解气,将混着淫水白精等污物的靴头在铁手身上裹着的残损衣物上蹭干净了,才收了脚站到一旁。

铁手情欲未解,鲜于仇也不满意,命李福李慧再找些新乐子,二人将铁手翻过来,鲜于仇见铁手阳根还淌着精,饶是接连泄身依旧雄伟挺拔,与自己胯下萎靡之物相去甚远,一时又妒又恨,挥挥手道:“泄多伤身,给他堵住了,不叫他再出精。”

李慧当下从袖中掏出一根细银针,将铁手亀头上的筋皮翻起,生生破开他满茎的精元将银针插进去。也不知插到什么地方,铁手腰身猛地一弹,只觉茎身后窍好似被这一根银针扎穿连成了一线,这针仿佛透过腹内层层皮肉刺到了他的阳心一般,尖锐刺痛一漫而收,转而变成他难以抵御的灭顶快意,铁手双目骤然翻白,便又直直地高潮了,只是苦于阴茎被制,无法泄身,仅从后窍喷出了几缕黏液。

鲜于仇掂着他沉甸甸的势物假意笑道:“我们都是为了铁二爷着想,二爷可不要不识好歹、恩将仇报啊。”说罢朝福慧双修使了个眼色。

李慧上前将铁手沉重身子架起,李福扯了两根麻绳绕过铁手手腕搭在一旁的树上打了个结,高高铁手双腕,让他只有足尖能勉强点地。

李慧将铁手左右脚腕分别绑在他脚边的两块厚重青石上,让铁手被迫双脚岔开,难以合拢。

李福从一旁倒地的尸首身上摸出些物什,拢在手里滴溜溜一转,却是那几枚铁丸。

这铁丸各个俱有成年男子拇指指节一般大小,极沉极重,李福摊开双手将它们展示给众人看过,便要将之逐一塞入铁手穴中。

“这铁弹子太沉,若都放进去只怕是要将他肠子坠破,那就没意思了,”冷呼儿伸手阻了他动作,“三枚便可。”

饶是铁手已神智昏沉,听见这话却依旧心中叫苦,可凭他此时气力内劲,便是不被绑住,也决计无力反抗,遑论如今四肢被缚,只能如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李福捡出三枚铁丸,向铁手已被肏弄得松垮软烂的穴中一送,铁手纵是万般不愿,也架不住穴口药劲未过,正极力开合着想再含住什么物事。他本能扭着身子躲避的动作却被看作是欲拒还迎的把戏,又惹来好一通奚落嘲笑。

待铁手肠肉涌动着将铁丸吞下,顿觉自己小腹一沉,整个人都微微弓了一下腰。

磁石制成的铁丸互相吸引震动,在铁手肠中乱滚,有时碾过阳心,有时有压过肠口,铁手情欲已勃勃而发,尿眼却被银针封住,阳具抽搐着无法泄精,他稍一动弹便能感觉到一个接一个铁丸顶在肠内敏感处来回滚碾,让他绷着足尖不敢再动。

这铁丸本就是武器,打在皮肉上都能伤人,遑论穴中这等私密脆弱之处,铁手额上汗水倾泻,已经将双眼蛰迷了,铁丸骨碌碌在穴内来回击打,不时碾住一块肠肉,让他有种肠子都要被捅破的错觉,他小腹坠痛不已,粘稠淫液却一团团地滚了出来。

待鲜于仇等人看得尽了兴,便叫李福将铁手身上这一干器具都取下来,李福掏弄铁手穴中的铁丸时他疼得近乎嘶吼,壮硕阳具吊在腿间,已经涨得发紫。

李福取出铁丸便跪在铁手胯前,一条软舌将他阳具上下来回扫了个遍,才用牙尖叨着针尾一点点将银针抽出,银针甫一完全离开铁手阳器,他便被铁手的精元喷了满脸。

鲜于仇看得有趣,一挥手道:“兄弟们近日辛苦,抓捕铁手也都出了力,我便将铁二爷赏给诸位,就算是给各位这一趟奔波添些乐子。”

周遭围着的这干人看了这半日的活春宫,身上早已起意,互相对视一眼,便陆陆续续围了上来。他们有的淫念上来不计男女,见铁手被辱了这半日心中发痒,当下解了衣物将阳根贯入铁手穴中;他们中甚至有人先前为铁手所伤,身上还带着血淋淋的一片伤,便忍不住挺腰干这事了,有的本无意于男子情事,却在蔡京手下做惯了狗仗人势的恶事,专好怙强凌弱、仗势欺人,此时对着铁手也不为泄欲,只为凌辱,便站在铁手面前撸动胯下阳锋,将精元浇在铁手小腹上,看白浊顺着他肌肉纹理缓缓下淌;更多的人看得有趣,依次对着铁手泄欲,而后将脏物喷在铁手身上。

有几个人身量矮些,就刻意踮着脚,射在铁手胯间,几人将铁手身上的精水在腿上抹出淋漓的一片,还要嬉笑铁二爷不愧是真豪杰,阳根被绑着也能出这么多精。

待一切终了,铁手垂着头已近昏迷,他此时阳具红肿着耷拉在腿间,浑身被射满脏精,污浊不堪,连发丝上也沾染了男子浊臭之物。

“找一辆囚车把他关里头,衣服也不必穿了,就让铁二爷这样敞着发发汗罢,”鲜于仇笑着吩咐下去,“只是到了汴京记得给他披上件能蔽体的东西,免得给诸葛老儿递话柄让他寻我们的麻烦。”

车谷转动,车辖摇晃,铁手的身子跟着车身打着摆,他伤势沉重,消损已极,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到京城。

彼时唐肯正埋伏在前方不远的土堆处以期救援,刘独峰亦乘轿赶来,还有人因心系自己在连云寨的结义大哥,正从汴京策马驱驰一路北上,星夜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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