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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怀孕”、、J尸)

 

医生带来了两个消息。

坏消息:安保机器人没有锁定到那支星舰,抢走姜谷的几个混蛋还真成功跑了。估计已经离开21区了。

更坏的消息:姜谷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不同于每月一抽血的那种小打小闹,这次的体检详细到内脏。甚至应沙巴布尔的要求,着重检查了他侧腹部的生长纹附近。

那附近有子宫及附件。

为了能让沙巴布尔这样的文盲也能理解检查结果,所以医生用了最简单的文字为他解释:“他有子宫,超声未见胎芽。”

“但从数值来看,他可能怀孕了。”

**

因为基因改造而导致的子宫增殖,不算常见,但样本也不少。毕竟人类的基数庞大。

这种子宫,大多发育不完全,不会产生卵子,长的地方也比较随机,好一点的在胃上,或者在肠道上,比较倒霉的就会长在脾脏或肺上。

总之,和息肉、肿瘤差不多,非原生子宫基本上都没有生育功能,偶尔还会在同一个人的肚子里长复数个。据说有一些组织会专门培育这种可以孕中孕的人类。

但姜谷的子宫非常标准,只有一个,大小适中、形状饱满,没有杂音,非常健康。简直就像是天然形成的子宫。

既有卵巢又有睾丸,这类可以自然受孕的样本不算少,只是很少有像他这样漂亮的子宫。所以医生不怀疑姜谷可以怀孕的真实性。

她只是奇怪:“难道你们会戴套和他做爱吗?”

翻过一页手里的报告书,医生瞥了一眼沙巴布尔,“但戴套也不能百分百避孕。为什么现在才怀孕?超声都查不出来的极早孕,只有一两周,最多三周……”

沙巴布尔一拳砸到修复仓上,盯着那份报告,他大叫着什么,眼眶通红。

“他堕过胎?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子宫。”产科主任的劣根性在复苏,医生终于也对这个男妓产生了兴趣。

一边兴致勃勃地给沙巴布尔加大镇定剂的浓度,她一边忍不住推测出声:“按他的做爱频率,应该孩子满街跑了才对。他堕过胎吗,还是生下来了?沙巴,你清楚吗?”

死死盯着医生的嘴、读她的口型,沙巴布尔软绵绵地锤了下修复仓。

他激烈地呼吸,含氧的修复液产生滚动的泡沫,不会令他窒息。那些泡沫源源不断地上浮,几乎要煮沸他的愤怒。

医生没有看他,而是又翻了一页报告:“可他的子宫看起来很新,没有明显瘢痕。他是不是自愈能力很强的体质?他的血液样本在哪?”

一边发问,一边走向实习生:“把姜苦之前的体检记录和残留样本给我。”医生彻底不看沙巴布尔了。

所以沙巴布尔气晕误了过去。

**

轮奸这种东西,是没有尽头的。

无关嫖客的硬件大小、粗细、技术,光是数量,就足够让任何一个孕妇或孕夫被操得反复流产,然后再怀再流了。

沐浴在精液的水溏里,姜谷满身痕迹,指印和牙印一样多,几乎像遭受了殴打。

脸上淤青肿胀,下体也泥泞不堪,他两条修长的腿无力地垂着,夹不住精液。白浊漏出来,黏腻地下滑,撕裂的血丝混在其中。

他的小腹膨隆,因为被射进来太多精液而抽搐。如果坏心眼地去压,甚至能摸到里面半凝结的精块。

每个关节都紫得发黑,破皮和淤血灿烂在全身。不知道服务了多少人,姜谷昏死了过去。

他有些低烧,看起来没有流产。

然而哪怕真的流产,轮奸也不会因此结束。

一些人性质盎然,把他软绵绵抱到身上,准备奸尸;一些人分享着他的手指、脚趾,口腔;一些人正尿在他垂软的后脑勺和脖子上……一个人远远地把一切尽入眼帘。

眼下乌黑的男人看起来比几个小时前更憔悴。神经质地盯着不同的手抚过肮脏的婊子,他眼角抽搐,看起来不像是把姜谷交给这些佣兵的主谋。

他喝了很多酒,但酒臭却盖不过精液的腥味。

他也反复对自己说了很多遍,“他就是个婊子”,但他现在只想把所有轮奸过姜谷的人都杀光。

一位红光满面的佣兵来和他碰杯,讨论着姜谷的松紧,口活的优秀,顶到子宫的酥麻。

没有表情地盯着这张餍足又油腻的脸,男人的脸色比黑眼圈还沉。

“砰!”

他毫无征兆地,开了枪。

**

当身体累到一定程度,眼睛是睁不开,手脚是动不了的。

姜谷感觉自己泡在了污水里,味道难闻得令人发呕,可自己却连反胃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的零件都罢了工,可无处可逃的疼痛令他清醒。于是眼珠在眼皮后滚动,胸口微弱地起伏,他虚弱地口呼吸,耳朵则没得选地在听。

他听到有人在他胸口喘息。进气少出气多。

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坏死了,屁股也没有吞吐地知觉,过了好一会,姜谷才从身体的摆动里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被奸尸。

“哈……哈啊……唔!”奸尸的人似乎并不集中,时不时呜咽、时不时停下。

姜谷费尽全力,才终于睁开一边眼睛。视线模糊,只能从缝隙里看见黑影,他才发现自己睁不开眼不仅是因为疲惫,也因为眼睛肿了。

正如身体动不了也不仅仅是因为虚弱,他好像被拆开了一遍又重组了。

发生了什么事?婊子开始回忆,却怎么都只能回忆起被轮奸的记忆。

大概是法的挣扎加速了身体不断下沉。

可这实在是很浅的一条小溪,泥沙被翻滚分散,求生的气泡咕嘟咕嘟上涌,只要姜谷站起来,就能避免溺水。

但他没有。他的挣扎,看起来更像是为了让自己不挣扎。

溺水是死亡速度最快的死法之一,对虫族也是一样。人类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水是生命之源。

姜谷不知道这点,但他做得很好:他已经把最痛苦的第一阶段熬过去了。

大概再过几十秒,第二阶段,他就会变得浮肿,因为缺氧而意识昏沉,精神恍惚。

再之后,最后的阶段,他的很多器官会因为缺氧而停止工作,他会获得宁静,宛如回到羊水。

只可惜他宁静不了。因为费南多把他拉起来了。

**

监视器忠实地把费南多的举动、表情、甚至他惊悚的心情,都传去了实验室。

纯白色的虫子跪在水里,漂亮的粉色瞳孔里,瞳仁不受控地晃动。

他伸向水底的动作很快,连监视器都跟不上帧数,可他似乎觉得自己太慢,在把姜谷拉起来的时候,不仅筋脉暴起,甚至连肌肉都在发抖。

水溅在费南多的身上非常漂亮,不可溶地挂着,仿佛露珠。

但当他把捞起来的姜谷抱紧在怀里,那些水就浸没了一些到他的长发里,把他打湿了。

姜谷的卷发垂到他肩膀,铁锈色晕开,像血,令他看起来仿佛受了重伤。虽然看他的表情,他似乎真的死期将至。

落水分流,从他们紧贴的身体淌下,越变越细,最后变成水滴。男妓的身体似乎吸饱了水,很沉,让他这样一个高等虫族怀抱着,都踉跄。

然而只踉跄了这一下,他就迅速把姜谷放到了岸边。

手放在姜谷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张皇地捧住姜谷的脸,费南多的脸色很难看,胸口起伏很大,仿佛他也溺水到难以呼吸了一般。

虫族没有传承,就算有也,不会有紧急虫母溺水这么可笑的传承。毕竟谁会让虫母陷入危险。

而被人类养大,费南多更没接受过溺水急救的培训。一直是向导照顾他居多,这个高等虫族不把人类捶进水里就不错了。

所以一时间,虽然把姜谷捞出来了,但费南多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不要……”高等虫族无意识呢喃,捧着姜谷的脸。

无数水滴从他的额间鬓角滴落,砸到虫母宁静的脸上。感受不到姜谷的呼吸,费南多非常清楚自己在看着虫母死去,他为此牙关发颤,虫纹浮出身体。

“冷静点!费南多!一腿跪地,另一腿屈膝,将把他反过来,头朝地面,肚子压在你自己的大腿上。”

监视器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音频得接近次声波。类似于精神力。

费南多沉浸在恐慌里,这是对方调试了第四次,他才听到。

拥有一定智慧的虫族立刻意识到这是场外救援。

说是最后的稻草也不为过,费南多毫不犹豫地半跪下去,把姜谷翻面摆放。

柔软腹胀的腹部压在大腿上,还是热的。

不要,不要。满脑子这么想着,费南多连眼睛都忘了眨。

监视器里的指导继续:“很好,然后后压他的背部,把他胃和肺里的水压出来。”

费南多乖乖照做。他的手背勾勒着淡粉虫纹,近乎惨白,轻轻压在姜谷后背,简直像抚摸。

他可以轻松捏碎监视器、甚至无人驾驶的星舰,现在倒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所以监视者不得不提醒:“用力!要让他尽快吐出水!”

经提醒,他才慌忙加力度。

于是逃避人生失败,姜谷呕出了一口又一口的水后,咳嗽两声,慢慢转醒。

很少见到这个虫族这么乖顺的时候。

戴着眼镜的女人盯着屏幕,手捂在嘴上。

损失了一个林雷固然心痛,非常心痛。但没有时间为林雷惋惜,她意识到自己对姜谷太过轻视了。

这个卖淫的脏东西虽然没有精神力,但似乎对虫族的吸引力拉满了。

可恶,吸引力这种东西比性取向还要抽象,根本没有衡量方法。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一直做不出哨兵向导匹配度系统的原因。

因此“啧”了一声,荣誉满身的女人少见地后悔了。

早知道多对姜谷好点、多拉拢一下了。应该把他放到匹配度系统的项目里的,至少不该知道他有自毁倾向,却放任的……女人在短时间内想了很多。

她的思维已经足够创新了,但虫母的陨落类似于常识,已经成了思想钢印,也是思维误区。

根本没有姜谷可能是虫母的意识,所以她还能冷静地用监视器说出:“恭喜你,他溺水不超过三分钟,问题不大。这下知道监视器的好处了吧,别再毁掉这个了。”这种话。

这话当然是说给费南多听的。

为了防止虫族又无视,甚至还调整了到了次声波的多频段,重复了三遍。

但费南多还真一遍没听。

凝固成一只虫族雕像,他正在任由姜谷撑着自己的大腿坐起来。

高等虫族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快要烧起来的大腿上了。

淹溺的死因一般都是缺氧与酸中毒。

而即使没有溺死,也可能出现非致命性的淹没损伤,比如不自主的痛苦咳嗽,呼吸困难,定向障碍等。

姜谷正在体会。

他有意识,在大量突出水后还回光返照地坐起来了一会。但因为咳嗽不断,喘不上气,他又卸力躺了回去。

紧绷得像钢铁一样的东西抵在肚子上,机械一样的手压在背上,不仅挤压着他的胃与肺,仿佛也要掏出他的心。

定向障碍因此发作,男妓突然怀疑自己还在被人扛着跳楼。

从18楼一跃而下的风景在眼前跑马灯般重复,美好,又代价高昂。

一想到被轮奸的未来,姜谷恍惚又惶恐,呕无可呕,吐出来一些血沫和酸水。

生理盐水不受控得从眼睛里逃出来,越过上眼皮,划过眼睑、额头,埋入头发。这实在是很小一滴的泪珠,远不及头发和全身过量的水。

可风吹过泪痕,还是会觉得冷。姜谷打了个冷颤。

“不要!”一声急促的呼喊隐没在黑暗里。

强大的自愈令他不用和人类一样,在失去心跳和呼吸后需要高强度抢救,但代价就是他的所有机能都要暂停,为自愈让路。

简单来说,就是姜谷晕过去了。

**

即使作为一本肉文的主角,姜谷晕的次数也委实有点过多了。反省

但他自身,其实真的很不喜欢意识抽离的感觉。毕竟无法自控的下场无外乎被奸尸,或者更糟糕。

因此类似于自我暗示,他每次昏厥后都能很快醒来。即使他不怎么能改变现状。

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姜谷是在一个怀抱里醒来的。

对方的体温很低,胸膛和手指都泛出石头一般的冷意。歪躺在这样的胸膛上,姜谷能感受到对方平缓的呼吸,被捧着脸,他也有种很舒服的安定感。

毛茸茸的丝线垂在脸前,有些痒,姜谷眨了下眼,第一反应是掀开一点,握在手心。

低矮的树林延绵在远处,几座山藏在遥远的雾里,一时间意识不到自己正在某座山的山顶,姜谷转了转脖子,对上一双桃粉色的眼。

倚靠的胸膛,脸颊上的手,全属于这对眼睛的主人。被对方突然急促的呼吸打在脸上,姜谷是再眨了下两眼,才意识到,他握在手里的不是丝线,而是对方纯白的头发。

和对方同时屏住呼吸,姜谷凝固般愣住。

他只有醒过来提醒嫖客记得付钱的本能,遇到这种什么都不做的客人,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

陌生的客人因为被抓着头发,所以歪着头。

他长得很漂亮,看起来很贵,是类似于名贵水晶的那种冰冷。

很难想象这样的客人居然会乖巧地歪头。不,对着这样的脸,甚至很难想他会允许自己被男妓抓住头发。他看起来更像是随时会发火打人的那种类型。

姜谷僵硬地和他互望,缓慢地飘走视线,并实在憋不住地偷偷呼吸,偷偷把手里的头发放掉了。

没有表情令客人看起来难以揣测,被松开头发,他不仅没有把头回正,反而更低地贴了下来。

正在偷偷看自己的身体,姜谷刚确认了很好,有衣服,但是疑惑谁帮他穿的时,鼻尖就传来了触碰感。

慌忙抬眼,珍珠白的睫毛几乎要眨进自己的眼睛里。

姜谷的眼珠无法逃避,感受不到客人的呼吸,他只觉得自己要被那双粉水晶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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