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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异梦同床(海岛婚后生活、意识流无剧情)

 

不论他看什么动物植物,只要长时间盯了一会,就会在炮友嘴里变为食材。哪怕是突然出现在海边的野马,看似瘦弱的纯白色少年也居然真的宰了一头回来。

天知道,在对方第一次询问时,姜谷以为他问的是:想吃几把吗?

然后等亲眼看到对方徒手撕开马头,滴血不沾地把整个马拖回来后,姜谷决定即使对方要自己吃耳光或喝尿也绝不反抗。

但对方什么都没做。

没错,比这座岛屿荒无人烟更离奇的是,费南多什么都不做。

他们早睡早起,有时躺在矿石的山洞里数折射,有时脚伸到沙滩吹海风。日子闲适得像在做梦,姜谷的惶恐每一秒都在膨胀。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支付这份舒适,不,他应该确定的,他肯定无力支付。

马的大理石状肉鲜甜而有嚼劲,海螺和虾各有糯感胶质,螃蟹和鸟在一起吃完全不搭……光是细数最近从未尝过的可口食物,姜谷就感到绝望了。

天可怜见的,因为费南多不愿意离他太远、捕猎太久,贫穷的婊子甚至还没吃过深海鱼,也没尝过森林里的熊与鹿。

高等虫族在反省自己穷养虫母的时间里,虫母正在计算要卖多少次屁股才能抵消。

明明都是在人类社会的影响下长大,但他们的思维、常识,却完全天差地别。

所以也难怪,一个不知道虫母叫姜谷,因为虫母就是虫母;而另一个不知道虫族叫费南多,因为婊子不该打听客人。

但好在,婊子非常有卖淫的经验。

赊账白嫖的客人固然难缠,但也不能把提前付款的嫖客当成冤大头。

而命运总是兜兜转转、飘零四散,然后在奇怪的节点上汇合。

14天,两个一周,足够世界从创造到毁灭轮回两遍,怎么不算是命运。

这天,没有发情的姜谷,清醒有理智地,终问捧着寄居蟹与碎贝壳回来的虫族:“您要操我吗?”

**

费南多觉得奇怪。

首先,虫母对他用敬语很奇怪。

其次,他们一直用声带交流也很奇怪,相处了两个周,他还没听过虫母的精神呼唤。

但鉴于费南多自己也不是很熟练这一能力,所以奇怪的点还剩最后一个,虫母好像在神游。

喊着要被操的是虫母,但呈状躺在沙滩上发呆的也是虫母。

机械又枯燥的打桩,因为性器的特殊,还算有趣,虫母为此低吟。但费南多就是能感受到姜谷的游离。

那是种习惯性的不专注,放空自己,把自己变成壳子。

仿佛做爱是什么痛苦的事情,费南多毫不费力就发现了姜谷屁股的夹紧、大腿的磨蹭,甚至呻吟的音调频率,都是机械模版化的。

过少的社会经验让费南多注定是个恋爱废物,理解不了姜谷和自己背道而驰的想法。但他能理解同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所以说啊,兜兜转转。

回忆起在实验室一片片被割下肉,一次次钻开骨头的过往,费南多阴茎一顶,狠狠操开姜谷才一休息一周、就又变得紧致的宫口。

伏在姜谷身上,他也没有沉迷性事。他感到愤怒。

有谁伤害过虫母。费南多非常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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