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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知她与夫君有了首尾后,主动提出抬她做妾。
谁知她自觉受辱,刚烈自杀。
夫君不顾我身怀有孕,直接一封休书将我赶出侯府。
我名声尽毁,流落街头被人凌辱,却听说嫡姐死而复生,与夫君结成连理的消息。
我吐血而死,再睁眼,回到了抬嫡姐做妾
那天。
嫡姐正义正言辞地表示:「我卫盈此生,宁可嫁于嫁贩夫走卒为妻,也不屑给王孙贵族为妾!」
这次我成全她。
将她的烈性名声传扬出去,引来提晚青
杀猪的、卖鱼的、更的、挑粪的,差点把侯府的门槛都给踩破了。
「我不答应!]
听见这话,我猛地睁开眼。
侯府正堂里,当着宗族长老和傅长垣的面,嫡姐一脸羞愤地望着我。
「我堂堂太傅嫡女,怎么能去做妾!妹妹是存心羞辱我吗?」
我的贴身丫鬟红袖听不下去了。
「大小姐莫要不知好歹,老爷已经被罢官,你如今自身难保,要不是夫人心善抬你当妾,别说去高门大户当正妻了,就算是妾你都当不上!」
「谁说我要嫁进高门了?」她厉声看着红袖。
视线从满屋丫鬟嬷嬷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傅长垣身上。亲者无
晚青
挺直腰杆,一脸冷傲。
「我卫家虽然落魄,但风骨犹在,我发誓,此生宁可嫁于嫁贩夫走卒为妻,也不要给王孙贵族做妾!」
满屋静默,所有人都被她这不要脸的发言镇住了。
两人的奸情早就传得侯府无人不知,结果她还在这儿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
众人纷纷面露鄙夷。
只有傅长垣深深看着嫡姐,眼神炙热、毫不掩饰。
「好一个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全天下的女子都该来学学盈盈的风骨!」
嫡姐眼底划过一丝欣喜,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
转而调转矛头对着我:
「庶妹自幼爱钻营,根本不懂什么是骨气和烈性,便是听了这些话,想必只有不屑,
晚青
心里定然还是想着让我做妾对吧?」
「我自知寄人篱下,没有发言权。」
「若妹妹执意如此,我大不了还有一死!」
好一个烈性女子!
我静静地看着她,良久,轻声笑了。
算起来,这话并不是她第一次说。
当初傅家没落,她不愿履行婚约,以要给嫡母守孝的名义,强行逼我代嫁。
谁知傅长垣偶然立下大功,一朝封侯。
我转眼间成了侯夫人。
而嫡姐却因父亲获罪,婚事再没着落。
后来我有了身孕,嫡姐以照顾我为名,偷偷跑来侯府,我斥她胡闹,命人送她回家。
那时,她就是这样满脸不怕死的倔强。
「父亲要把我许给一个老头儿做晚青
是非要赶我走,那我出门就一头撞死!
那人我听父亲提过。
正五品的武旗尉统领,今年二十八岁,虽说算不得年轻,但也绝不是不是老头子。
放在三个月前,这人当嫡姐的夫婿都不够格,更别说给他做妾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
父亲遭了贬斥,如今不过一介白身,若不是有我这个做侯夫人的姐姐,她恐怕连这个婚事都捞不上。
我让她先回去,父亲那里自有我去帮她说。
可嫡姐却死活不愿意走。
「但凡我今天出了这个门,肯定就要被父亲送去给人当妾,那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分别?」
她梗着脖子,一脸倔强。
「我就算死,也不要顶着一个妾室的身份死!」妾,妹妹要晚青
恰逢傅长垣回来。
听见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你这丫头性子倒是刚烈,有意思,那就留下来给晚青解个闷吧。」
傅长垣如今可是京城有名的君子。
得他一句夸赞,嫡姐激动得脸都红了,娇俏地走过去,行礼道谢:
「谢谢妹夫的救命之恩,盈盈保证永生不
忘!」
嫡姐性子洒脱,不拘小节,认定傅长垣是她的救命恩人,便常常煲了汤送去书房。
红袖私下提醒我小心嫡姐。
「哪家的正经姑娘会整天往妹夫的书房跑啊,我看她就是另有所图!」
想起她昔日「绝不为妾」的誓言,我劝红袖放宽心。
晚青
谁知一语成谶。
当晚我去书房找傅长垣,却见房门紧闭,屋里传来阵阵喘息声。
「侯爷,你轻一点儿,盈盈要被你弄死了。」
傅长垣低低的笑声传来。
「心肝儿,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我只会让你欲生欲死……」
我整个人如坠冰窖,被红袖紧紧托着,才
没有瘫在地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能发现,自然也有旁人能发现。
很快,两人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外面都有了传言,她若是坏了名声,不止是我,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受她连累。
于是我当机立断,找来族老们见证,以孕期没办法伺候夫君为晚青
上一世,她便是如此装模作样。
我当时冷笑一声,让她想好了再说,若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便是想做妾也没机会。
嫡姐自觉受辱,掩面而逃。
当晚便留下一封绝笔信服毒自尽。
[妹妹明知我不愿做妾,却非要如此羞辱我,卫盈只能以死明志!
嫡姐刚烈的名声传遍京城。
皇后娘娘听闻后,赞她是古往第一烈性女子,赐她郡主之仪下葬。
傅长垣说我庸俗善妒,不顾我身怀有孕,一封休书将我赶出侯府,随即向皇后跪求,愿迎娶嫡姐的牌位为正妻。
两人的真情感天动地,而我却成了京城人人唾弃的对象。
他们朝我扔烂菜叶、臭鸡蛋,让我赶紧去死。
通房丫鬟是没有独立院落的,说到底也就是个暖床的玩意儿。
只有府中姨娘才能分开住一个小院。
有了我这句承诺,连蕊与我身后的李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喜意更甚。
「打死卫晚青这个毒妇!」由,将嫡姐抬为妾室。晚青
有人高振臂一呼,愤怒的人群一哄而上,抄起身边的锄头扁担朝我砸来,红袖将我死死抱在怀里,被打得头破血流。
眼看要出人命,那些人一哄而散。
我抱着红袖哭得撕心裂肺,鲜血一股一股从她口中涌出来,满是鲜血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夫人,你不要哭,红袖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红袖当晚就死了。
我苟且偷生,被一群乞丐凌辱。
却意外听闻嫡姐死而复生,与傅长垣结成连理的消息。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明明两人已经暗通曲款,倘若嫡姐被发现未婚失贞,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抬她做妾,既成全了她,也救了她的命。
为什么她还要服晚青
到现在我终于明白。
原来她看上的,竟是我的位置。
可怜我和腹中的孩子,都成了她用来扬名,嫁给傅长垣的垫脚石。
我生生呕出一口血,横死街头。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抬嫡姐做妾那天。
嫡姐正一脸高傲地拒绝做妾。
我咬牙咽下喉中血气,猛然站起身,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笑出声:
「说得好!不愧是正室嫡出才有的气魄!」
我三两步走到她跟前,挽住她的手。
「满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像嫡姐一般烈性的女子,方才是晚青看轻了姐姐,你放心,以后谁再提让姐姐做妾,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咱们卫家的女儿,就是晚青
我倒要看看,这一世,没了我这个垫脚石,她要如何收场。
嫡姐愕然,半晌,嗫嚅道:
「妹妹明白我就好。」
我拍着嫡姐的手,转头对傅长垣说:「往日我见姐姐常与侯爷书房畅谈,还以为她对您有意,如今一看,倒是我误会了。」
「往后侯爷可不能再这样了,若是误了姐姐的名声,我第一个不愿意。」
傅长垣自诩名士,向来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命还重。
他心里或许对嫡姐有几分真情。
但一旦触碰到自己的利益,那几分真情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两厢权衡之后,傅长垣几乎没怎么为难就答应了下来,成婚数年,他看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了丝欣赏。
「风骨虽不及盈盈,但知错能改,也算是有宁死也要当正妻毒自杀,给我扣上一个逼死姐姐的罪名。
晚青
嫡姐看着这一幕又气又怒,手里的帕子都快拧烂了,最后随意找个理由回了房。等到众人散去,我叫来红袖。
「你即刻出门,无论是茶馆酒肆还是街头巷尾,务必把嫡姐刚才的话流传出去。」红袖早就看不惯嫡姐,立刻应声去了。我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忍不住轻笑出声,我的好姐姐,既然你这么想当正妻,那我这次就助你一臂之力。
红袖办事牢靠。
不出三日,京城里无人不知,卫家嫡出的大小姐品性高洁,性格刚烈。虽然家道中落,却甚是有骨气。
就连侯夫人怀孕,欲纳其为侯爷侧室,她都宁死不从,宣称即便是嫁给市井小民,也不愿为人偏房。
嫡姐的烈性名声,一时在京中引来无数人的钦佩与追求。
提亲者络绎不绝,差点把侯府的门槛给踩破、杀猪的、卖鱼的、打更的、挑粪的应有尽有。
每有上门者,我都让人留下聘书。
邀请他们三日后到侯府赴宴,届时由大小姐亲自甄选夫婿。
嫡姐听闻后,拦在傅长垣下朝的路上哭诉。「我不是嫌弃这些人身份低,若是从前,我从这里随意挑一个也就罢了,可如今我已经是侯爷的人,怎么能再嫁给别的男人呢?」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听了不知要如何心疼。可傅长垣可不是一般人。
只见他轻轻蹙眉,像是第一次认识嫡姐一样。
「当初我见你敢于逃婚,还以为你性情洒脱、没想到,现在竟把晚青
他拨开嫡姐的手,失望摇头。「庸俗了,庸俗了红袖绘声绘色地讲完,激动的脸都红了。「夫人,您是没看到大小姐那张脸,又是青又是白的,比变脸还好看呢!」
看着府里来来去去,忙着准备宴会的下人,我勾了勾唇。我的好姐姐。
以后她变脸的机会,还多着呢。
三日很快过去,选婿宴如期举行。
除了早就送过聘书的参选者,还有不少来凑热闹的诰命夫人,侯府这一天简直比庙会还热闹。
我与众夫人高坐台上。
看见嫡姐一出场,就引来众人一片惊呼。「这卫大小姐长得,比长春楼的小翠还好看,贞洁看得这样重。」晚青
看一眼,差点把我魂儿都勾走了。」
「看她那屁股,又大又圆,一看就能生儿子!」
长春楼是京城有名的妓院。
这些人一开口,就拿嫡姐跟妓女做比,还满嘴屁股这种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词。嫡姐又羞又怒,脸飞红霞。
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上前一步,满脸痴迷地看着嫡姐。
「卫大小姐如此貌美,却还愿意嫁给我等贩夫走卒,这种品性世间难得,我胡老三若能娶到卫大小姐做妻子,愿将家里的两间肉铺做聘礼!」「肉铺?」
嫡姐捏着帕子的手都在颤抖,满脸愤怒地看着我。
「妹妹,你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来?」
「这种人是哪种人?」我故作惊讶,「是嫡
姐自己说原嫁贩夫走卒晚青
姐自己说愿嫁贩夫走卒,我这才收下他们的聘书,怎么?难道嫡姐又瞧不上他们了?」
嫡姐一噎,看着台上几十个诰命夫人。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然不是!」
候选人一个一个上来。
有城东卖鱼的,有城里挑粪的,还有衙门打更的。
挑来拣去,竟是一个官家子弟都没有。嫡姐气得眼睛都红了。
「上百号人,居然连一个读书的都没有,若说不是妹妹故意筛选过的,打死我都不信!」
当着这么多人的福道鱼要通行城入!所有人的聘节都是送前视号那里,我每一个都没经手!远话我没输缩,
我确发国动过聘书名单。
我只不过是让红袖将她和傅长垣的事儿,告诉于几个在别府当丫鬟的小姐妹而已。姐帕了
着尚薄衣鱼、眼醉含泪,楚楚可怜。可惜,傅衣恒知着都没看她一眼,只神色然闹地敲着手里的折刷,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见确姐迟迟不做选择,下面有些人开始坐不住了。
被选的人全都见过了,卫大小姐却一个都不选,之前的话莫不是在耍我们?」
说得对!肯定是想拿我们平头百姓立牌坊,好易嫁高门大户!
岂有此理,我们大家都是卖了田置办聘礼,面,就想给我扣帽子。我才不惯着她。我这才收下他们广为传颂。晚膏
要真的一个都不选,那我们就去青天大老爷那里报官,告你愚弄百姓!」
「没有,我没有!」迪姐慌乱地安抚安抚着他们,又气又急。
我一边安抚众人,一边回头催促嫡姐。「姐姐,你可快点选吧!」
「这些可都是符合你的要求,家中绝无妻妾,姐姐嫁过去就是正头娘子,绝对不会辱没了你的名声!」
下面众人还在高声喊着报官。根本安抚不住。
眼看众人情绪激动,嫡姐骑虎难下,一咬牙,随手指了一人。「他,我选他!」
我定睛一看,被选中的正是那个卖肉的胡老那人激动得满脸通红,上前叩头。
两只眼睛死死黏在嫡姐身上,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又一遍,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人。
嫡姐多一眼都不想再看。
选好人之后便说:「婚前不宜多见面!扭头回了回了房。
很快,卫家大小姐选了一个亲猪匠做夫婿的事情不胫而走。
众人嘲笑父亲干娇万宠的嫡女,居然嫁了一个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夫君,父亲气急坟心、晕死过去。
消息传来,姐姐连夜回家。
次日,便以父亲生病为由推脱婚期。
那胡老三对嫡姐倒有几分真心,听闻此事后,买了一大堆补品去看望岳父、谁知知被拒之门外,就连嫡姐也不肯见他。他这才回过味儿来,堵在门口破口大
「好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是想悔婚是吧!
「不要脸的破落户,我告诉你们,你既收了我的聘礼和聘书,就算死了也是胡老三的婆娘。」
父亲做了一辈子的文臣,哪里受过如此羞辱。
强撑着病体,应下了三日后成婚的诺言。我备了三十台嫁妆,让红袖带人送到卫家,并且以送嫁为由留在了那里,仔细查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跟嫡姐接触。
婚礼的前一晚,红袖带回来一颗褐色药丸。「大小姐的丫鬟拿了一大包银子出门,我蹲守了一个时辰,等她回来时,把人敲晕后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小丫鬟禁不住吓,三两下就交代了。
「这是龟息丸,吃完可以屏息数日,只要三日一过,便能醒来。」
此时我还避婚事,红袖怒骂嬉姐不要抬,可我没怎么办
我轻笑一声,指了指桌子上的养面丸。红袖瞬间明白过来,从要再到出一颗,妻给那个小丫餐,恶狠狠地威胁道「回去该怎么说知道吗?」下丫鬟点头如捣荡。知道!知道!」
成婚那日,胡老三的花轿如约而至。
我去给婉姐送嫁,却得知她死活不愿意上花轿
「我为什么没死?不可能,我怎么能不死呢?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她坐在地上撒泼,
几个丫鬟按都找不住,非要出去找一个人。看见我,她一把扑过来大喊,「晚弯。我的有什么不明白,嫡姐是想假死逃骂。三好妹妹,我愿意给候爷做妾了,我早就是他的
嫡姐的话戛然而止。
父亲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你个逆女,还嫌人丢得不够多吗?今天你要么嫁人,要么就给我去死!!
嫡姐瘫软在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扶着上了花轿。
曾经的太傅嫡女嫁给了一个屠夫,整个京城都被轰动了,街道两旁全是围观的人群。街边客栈的二楼的包厢里,红袖望着下面迎亲队伍,骂了句解气。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该!」胡老三满骑着一头矮驴,红光满面地冲着街道两旁大喊:
「我胡老三今天娶了官家大小姐,所有的乡亲们都去我家吃酒啊,酒肉管饱!」人群里传来一阵欢呼。
□正在这时,嫡姐一把掀开帘子,劈头盖脸地把胡老三骂了一顿。
「你懂不懂礼仪规矩?大街上喊什么喊!」当着这么多人被下了面子,胡老三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最后还是讨好的冲嫡姐拱了拱手,「娘子说得对,我不喊了,咱们赶紧回去拜堂才是正经!」
我带着红袖,乔装打扮去了赵家。拜堂时,嫡姐不甘不愿。
胡老三眼睛一瞪,立刻上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按着姐姐的头就往地上砰砰地磕。
「这成婚的规矩就是,进了婆家的门,要学会对丈夫言听计从,以夫为天!
「夫君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胡老三得意扬扬,「官家小姐又如何!成了我胡老三的媳妇儿,还不是要给我洗脚,伺候我睡觉!」
众人哈哈大笑,赞他威武。
嫡姐再也忍受不了,她扯掉盖头,指着胡老三大骂,「粗俗无耻,就凭你也配当我卫盈的夫君?你给我洗脚都不配!」「这个亲事作罢,我不嫁了!」她说完扭头就走。
但事到如今,哪里是她想走就能走的。这屋里屋外全是胡家的人,刚走出两步,就被胡老三拦腰抱起。
「这娘们儿就是欠调教!乡亲们吃好喝好,我先带她入洞房,调教好了再带来给大家见礼。」
众人哄堂大笑。
「快去快去,待会儿让我们也都看看,大家闺秀晚青
胡老三身强体壮,三两步抱着嫡姐让后院走。
有人起哄,说要闹洞房。
胡老三不以为然,喊着都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新房
所谓新房,不过就是个整齐点儿的房间。简单挂了几根红绸,就连床上也只薄薄铺了一层被子。
那胡老三丝毫不懂怜香惜玉,抱着嫡姐,狠狠往上一扔,嫡姐摔得晕头转向,痛呼了一声。
他只当做没听见。
也不关门,当着众人的面,就翻身压了上去。
嫡姐羞愤欲死,拔了簪子指着他说:
「我可是太傅嫡女,你要敢碰我,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都是怎么行礼的。」,少在那儿摆架子
男性权威接二连三地被挑衅,胡老三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狠狠给了嫡姐一个耳光。「贱人,给你点儿脸,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
「就你那个糟老头子爹,如今不过是个白身,说不定还要靠我给他养老呢!他能把我怎么样?」
滴姐又气又怕,双手紧紧攥着簪子。
「你不许过来,我妹妹可是清远侯夫人,信不信我让她杀了你!」胡老三夺过簪子扔在地上。
一把撕开嫡姐的衣裳,捏着她的下巴道:「侯夫人又怎么样,我跟自己媳妇儿睡觉天经地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着!」眼看男人的大手要撕开自己的里衣。嫡姐忍不住崩溃大喊:
「我是清远侯傅长垣的女人,要是碰了我,他一定人群一片哗然。
有人问:「你胡说的吧,那清远侯不是你的妹夫吗?」
事到如今,嫡姐再也顾不得什么心机了,她翻身下床,对着众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两人的奸情倒了个干净。说完,她挺起胸脯,一脸骄傲:
「我早就已经是侯爷的人,识相的话就快点放我走。」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戴了绿帽子,胡老三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两个耳光。「你这贱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是不是侯爷的女人,老子要试过才知道!
他双手用力一撕,不顾嫡姐撕心裂肺的呼喊,翻身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