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司机也不会讲话。两个人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事,却要闹成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于情于理柳相旬先生都有不可推托的责任。
只是希望两人能赶紧和好如初,省得小先生再惹田恬少爷伤心,唉哟那委委屈屈的小模样,连他们这些人都看得心疼,小先生还真能忍啊。
司机心底一顿感慨,按照柳昭夕的吩咐,掉头带着他开往机场方向,只是装做未见人抹去眼角水光的手。
一天天的,这都叫什么事。
/
田恬才没给喻江打电话。
他只是在接通前一秒按断,又锁住屏幕当做拨通的样子,独自晃晃悠悠的在路边晃荡。
给他打电话,疯啦?再让他的疯狗家人对他穷咬不放吗?自己只是心软,又不是圣母白莲花……白莲花也没这么受气的!
田恬拐进一处小公园,漫无目的乱走,七扭八拐摸到个中型碗池,里面有几人正比拼滑板,看模样应该介于大学与高中生之前,浑身朝气刺得田恬眼睛疼。
“真好啊,年轻,青春!”
他喉咙里嘀嘀咕咕,又觉得此行为过于滑稽可笑,歪倒在路边长椅咯咯咯笑开,抬起胳膊挡住散落头顶的零星几点路灯。
没想到这里也有不亚于昭昭温室的地方,虽然那些滑板男过分吵闹,但也不是无法忍受。
田恬调整姿势,准备借着凳子余温睡一会儿再去找住处,谁知那几个玩滑板的男生早已注意到他。
其中一个高个子娃娃脸停足,眼睛眨也不眨凝视长椅上缓缓倒下的田恬,赶忙拍着身边人手臂。
“喂,你看,他是晕了吗?”
“什么,萧大善人?”
被伙伴这么叫,萧盼山也不恼,他单脚翘起滑板拿在手里,表情犹豫似乎想走过来,却被同伴一把拉住往场地外面推。
“快走快走,现在不是有好多诈骗犯伪装成无家可归流浪人员,在街头四处诈骗吗?别多管闲事了,不让你叔叔回家又要骂你。”
萧盼山步伐一个踉跄,可目光始终凝视长椅上的男生,对方耀眼的粉头发尤为夺目,就跟小时候家里摆在书柜顶层的糖果罐子。他心里再三犹豫,冲同伴们笑笑。
“我想起来还有杯子忘拿,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
他甚至未等人反应,抄着滑板往回跑,留同伴面面相觑。可萧盼山也顾不得他们想什么,穿过层层昏暗树林,气喘吁吁拐过古藤长廊,最后停在距离那青年不远处的石子路尽头。
幸好,对方还在。
萧盼山左右看了看,这个时候正是饭点,公园没多少人,所以一个大活人躺在这里尤为扎眼,更别提对方染着一头明显就不是好孩子颜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