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同响,柳昭夕手指明显攥紧,虽然瞬间松懈,田恬看出了他的意思。既然人不想说,他也没必要穷追不舍,田恬下床刚要去洗漱,结果被柳昭夕误以为他要走,抓过来的手指力气极大,差点将田恬拉了个踉跄。
“干嘛?”
“你要去找他吗?”
追问的语气略快,起初田恬还没明白谁的代指,等对上柳昭夕明显红了的眼角,他眉头渐渐拧到一起,猜测也随之落来。
“谁,喻江?”
回应田恬的是一室寂寞,柳昭夕别开眼,很明显不想继续此话题。田恬听得满头雾水,他觉得人状态不好,同喻江又有何关系?
啊,难不成柳昭夕以为他们在一起了?
田恬哭笑不得。如果这样,他最开始跟喻江腻歪,也没见柳昭夕怎么着,怎么现在就如此小鸡肚肠,跟个饱受折磨的怨夫般?
他歪头仔细打量柳昭夕侧脸:“你吃喻江的醋了?”
后者睫毛一抖:“又说胡话,是你先不想见我,跟外人有何关系。”
“噢。”
田恬心底门清了,不过那股郁气还未飘散,他任由柳昭夕拉着,心底开始盘算有几天未见柳昭夕:不多不少,算上今天刚好一周。
确实,从他记事时起,自己好像就没和柳昭夕分开过。难不成昭昭觉得养大的小崽不着家,心里难受又说不出来?
猜测渐渐成形,田恬抿嘴想了想:“那我让喻江送我过去吧,你要是忙就先走。”
话音刚落,后者睫毛一颤:“你哪里见得我忙?”
田恬扭头:“我让走你就走,不是忙还是什么。”他伸手拽住柳昭夕衣角,又拉长示意人垂眼:“忙得连衣服都不知道换,真的好邋遢。还有这件大衣,都说啦显得你老气,为什么还要留着。”
他一口气说完,也不管柳昭夕怎么回应,径直去了洗手间洗漱。明知道人跟过来,站在门口看他也不回头,充其量自镜中与其对视,低头吐掉满嘴的泡沫。
正当他以为柳昭夕就这么沉默下去——
“先前不是说,你每周都会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
呃?田恬接水的动作停住,水流哗啦啦流进搪瓷盆,顺着光滑边缘流淌入下水口。他还以为自己听错,特意关掉了水龙头,湿着手扭头看向洗手间门口。
好像确实有这个事,还是他在床上答应人家的。那晚具体的情形田恬因醉酒不太记得,他点点头,此时还不知道柳昭夕接下来的话,刚打开洗面奶准备往外挤。
“甜甜,我们做吧。”
噗一声,奶白膏体擦着田恬的手飞出去,啪嗒一下落入洗手池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