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问,连柳相旬都低头哑了嗓音静静看着。
柳老爷子偏偏对柳昭夕较真:“你肯定知道原因。”
最终,他还是将这个问题抛向了自己曾经最信任、最看好的孙子。
见人保持先前姿态,柳老爷子冷笑,他也不好对着沉默的人说过分的话,冷哼一声看向办理登机手续的工作台。
“三年时间总该你想清楚,否则这辈子也不用回来。”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当事人还没有反应,柳昭夕倒是惊呆了。
结合之前柳家后辈的情况,他先前跟田恬都以为柳昭夕只是去上一年半载,最多不会超过两年。
谁知柳老爷开口就直接给人定死了三年,这让田恬怎么能受得住啊?
柳相旬几乎尖叫,视线转向坐在柳老爷子,见人神情是不像开玩笑的严肃,当下他也不好再反驳,用眼神示意柳昭夕,让他赶紧为自己争取些权益。
开玩笑,就这么去国外三年,田恬能活吞了人不可。
可柳昭夕比他更了解老爷子的脾气,只是微微摇头,默默承受了这极端无理的安排。
见状,柳老爷也不再咄咄逼人,他身上忽然冒出了一丝得意气质,不过这掩饰得极好,几乎一晃又不见。
他静静背着手站在那儿,浑身气场就压着周围人喘不过气来,哪还有心去发现这微不足道的细节。
可能柳昭夕也知道这毫无结果的讨论,当下也选择沉默。
反倒是柳相旬如锅边蚂蚁急得团团乱转,最后还是被柳老爷子一个眼神定住,顿时站在原地成根木头。
四十五分钟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不短,长得足够身体困倦的人痛苦,短得却让人来不及道别。
连柳相旬都心不在焉,视线一直往机场大门口飘。
他多么希望那黑压压的人群里能出现一头小粉毛,可左看右看就是见不到人影,连他的心底都有一些泄气。
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通知田恬太晚,导致人现在都来不了。
即便这样,柳相旬也没想到去责怪田恬没有回来,而是急切为他开脱,以为人因为事情在路上耽搁了。
或许是他视线过于明显,导致柳老爷子冷哼。
“自来阴柔寡断不成器。”
话音刚落,柳老爷子眼里面的严厉,令人几乎不敢让人与他对视
而柳昭夕又像是理解柳老爷子的神情,沉默着望了一眼排起长队的登机队伍,再次看向人头攒动的机场正门。
奈何距离太远,他甚至有些分辨不清,哪些人的头发是粉色的,哪些又是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