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言随已经被老师叫过去了。
他常常会参与het的编舞,会按照成员的特点来制定舞蹈动作。
而舞团的编舞老师,编好之后就直接拿过去给舞蹈演员练,有些方面不一定适合那个演员。
言随跟大家训练了这么久,对他们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都知道他们的优缺点,所以编舞老师们都喜欢跟他合作。
谭语在一旁也会给出建议,但很多时间都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言随,看着言随在自己专业的领域侃侃而谈,朝他投去满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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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言随出到校门天都黑了,他拢了拢衣服,将自己裹紧一点。
“呲——”一辆黑色的车横在他面前。
言随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车上有四个黑衣人下来,将言随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个大汉对他说:“言先生,我们厉老先生想请你过去一叙。”
厉老先生?瑞瑞的爷爷?
还没等言随思考要怎么应付,那些黑衣人直接上前抓住他,他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拖上了车。
“你们要干嘛?!”言随的手机都被他们收走了,眼睛一直紧盯着他们,身体紧绷着不敢放松。
那些大汉也没有对他怎么样,一上车就像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到了医院,言随被带到了厉玉章的病房。
“言随。”厉玉章的声音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中气十足。
“厉老先生。”言随压住心中的不安,跟床上的人打了个招呼。
“坐吧。”厉玉章缓慢地做起来,脸色苍白,也没有初见时的精神抖擞了,现在看起来才像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
言随犹豫片刻,还是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厉老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言随轻声问道。
厉玉章朝他笑了笑,看起来很慈祥,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刻薄:“言随,那天在家宴中我们第一次见面,看你是我家瑞瑞的朋友上,才对你有点好脸色,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跟厉革辰是那种关系。”
“不过,年轻人嘛,我可以理解,玩玩就腻了,迟早就回来的,结果他回老宅跟我们决裂。”说到这里,厉玉章笑了笑。
“真是个傻小子,离了厉家,他能有什么好的发展,不过是守着一家破娱乐公司,还要被你们拖累,现在被逼得出国发展,真以为国外很好混吗?现在他的处境不好过吧?”
言随想到了厉革辰经常熬夜工作,还要去应酬出国……他怎么没早点想到瑞瑞的处境这么难呢?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言随咬紧牙关,双手在腿上握紧拳头又松开,无可奈何。
厉玉章继续道:“如果你能让他回来,跟他结束关系,什么条件你随便提,你们还年轻,还不知道以后的路有多难走,还不如拿点切合实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