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来讲,他是嫌麻烦。实际来讲,他很少生大病上医院,有的话也是小时候有方茵和闻凯阳带他去,门诊导诊,挂号,缴费,包括高级点的预约都是他们去弄,闻喃不会,即使到了现在也是。
开到市医院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大厅,简程枭就像方茵和闻凯阳一样,已经默默地去前台挂号,过了几分钟后带他上三楼门诊。
看病的是个五六十的医生,照例通过手摸额头感知是否发烧。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让闻喃夹在腋下。
等到过程有点无聊,闻喃戴着口罩,有发着烧,发出的气体都是热的,他动了下,说:“你看我像什么程度的烧?”
医生以为是问他的,刚要开口:“37度……”
简程枭不适宜地抬头,冷静地阐述道:“如果体温超过372,就算发烧。372到38算低热,381到39算中度的热;391度到41算高热,超过40度以上算超高热。”
医生:“……”
闻喃有些头晕:“应该不会太高吧。”
简程枭淡淡道:“看天命。”
夹了两分钟,医生取下后拿着体温计到窗边,抬了抬眼睛,闻喃看得出,他的表情不太好。
“多少?”简程枭问。
医生走回来,在病例单上写了一行字,说:“小伙子刚才分析的不错,超高热41度就是那位戴口罩的小伙的度数,给你们开张单子去输液,输完后找我这来拿药。”
简程枭眉心很轻地蹙了一下,接过单子后转身看向闻喃。
闻喃这会安静,医生说的短促,短促到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41度。
这放非洲那他都能和地面肩并肩蒸鸡蛋了。
“走吧。”简程枭拉起他的手,发现很烫。
烧的不轻。
一系列操作都是简程枭来办,闻喃挂了点滴,有一个小瓶子悬在上面,虽然小,可里面的药流的很慢,定期还得换,换药的护士说起码得输两小时半。
简程枭缴完钱后回来,就看见闻喃已经占着两个位置,盘着腿在那玩手机。毕竟是市医院,这个位置还是经常输液的休息区,所以配备了一定的抱枕方便你睡觉。闻喃膝盖上放着随手拿来的抱枕,一手压在抱枕上支着头,另一只手则刷着手机屏幕。
他两只手指并用,在屏幕上滑的飞快,因为有抱枕挡着,简程枭没看清。
但肯定不是植物大战僵尸。
“在玩什么?”他问。
闻喃的重心都放在右侧,他右手伸不开,输液的左手推开抱枕给简程枭看。
屏幕里男孩在地铁里奔跑,前方火车上有金币,闻喃一个“健步如飞”成功地躲开了金币。
地铁酷跑。
简程枭以前看过邻居家的歪果仁小孩玩过。
这种游戏到后面会越来越快,闻喃只靠单只手没有优势,玩了第一把跑的还挺久,但后面还是被列车给撞死了。
左手还打着点滴,不能过度受力。闻喃把手机关掉后塞进口袋,背没挺直。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有点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