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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牙齿,缓慢地磨出三个字:“我没忘。”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

真假婚姻

那场轰动全市的世纪婚礼,游判的确亲眼见证过。

银港作为经济中心,定居的富豪层出不穷,能在其中跻身前列的,一个是掌握全国地产资源的慎家,一个,则是最大的珠宝集团也伊,而它的创始人,姓游。

游家这代只有一根独苗,游判小时候也是被长辈当继承人教养的,谁知这人个性叛逆,朽木难雕,到十七岁那年正式被家族放弃,决定让他自由高飞。

游判至此进了警校,和家族的产业与社交圈彻底割裂,身边除了几个一起长大的公子哥,剩下的都是警队的伙伴。

升职后工作越发忙碌,他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被叫回家吃饭,平时和父母都是各过各的。

直到两年前,一张请柬打破了他和家人的团聚规律。

他本人和慎家不熟,慎泽更是只在新闻上见过,最开始没打算参加,还特意在婚礼当天和同事换了班,好以此为借口推脱掉,结果他妈愣是把关系打到了洪局那里,局长亲自下令,把班又给换了回来。

婚礼当天,他是磨蹭再磨蹭,掐着点儿从酒店出发,和婚礼进行曲前后脚进的场。

彼时他妈坐在前排,一眼瞧见他,挤眉弄眼地拿口型数落着,他一边应付他妈的埋怨一边赶场,没留神撞上个人。

瞬间四目相对,他看到了一张难描难画的脸。

那天,在婚礼进行曲的奏鸣声中,良辰吉日之时,他比慎泽早一步看见了新郎。

挂断电话,游判从回忆中抽离,高效率地看过别墅其它房间,回到一楼,警员对迟寄的问话尚未结束。

他抱臂靠在墙边旁听,那警员不由把身板坐得更直。

“那,迟先生,你说家里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外人来过,客厅的痕迹怎么解释?”

迟寄说:“是慎泽自己砸的。”

“自己砸的?”警员很惊讶,“他为什么砸东西?”

“他总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死者经常在家砸东西?”

“恩。”

“那死者是有情绪障碍吗?他有没有看过医生?还是说他只是性格原因?”

“我不知道。”

面对警员时,迟寄的态度并没有任何不同,依然是问一句答一句,得亏这警员脾气好,换作旁人,早对他这种挤牙膏般的行为大发雷霆了。

游判神色不明地盯着他,倏而插问:“你说客厅的东西全是慎泽自己砸的,那说明他心情不好,你丈夫不开心,你作为伴侣为什么没有下楼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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