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判叫住他:“你健身?”
张喆良吃惊地回头:“我?没有。”又失笑道,“你看我像会健身的样子吗?”
的确,张喆良斯文消瘦,完全没有健身的痕迹。
“那你怎么会认识他?”游判后靠上椅背,打探地盯着他。
张喆良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声音稍显磕绊,“那什么,我是在公司里见过他。”
“他一个健身教练去你们公司干什么?”游判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猛然蹿起一股警觉。
“健身教练?”张喆良惊讶极了,眼镜都从鼻梁上滑下一截,“不是啊,他不是健身教练,是我们公司高层的一个下属。”
游判坐直身体:“你确定没认错?”
“我经常帮着上司记人,不会认错。而且昨天我才在公司里见过他。”张喆良扶正眼镜。
游判立刻就要给迟寄打电话,拨通前,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张喆良一句:“你现在在哪上班?”
“帕德。”
“你说什么?!”游判豁然起身。
“怎、怎么了?”张喆良吓得一缩。
石语奇怪地看着他,沉浸在艺术中的夫人们也看了过来。
“怎么了儿子?”杜茫走过来。
游判没有搭理任何人,只有手指飞速在手机上点动,轰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和迟寄的手机定位关联断开了。
鲜血流出
从别墅到车上的这段距离,游判已经向警局传达了紧急任务。李船与他保持通话,实时告知调查进度。
“张喆良的身份背景很干净,从小县城读书出来的,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毕业后到埃兴斯工作,受到石语赏识,一路从小职员晋升到董事助理,后石语移权给慎泽,张喆良恰在这时得到了一个出国进修的机会,便离开埃兴斯,在国外因际遇进入帕德,他的能力很出众,所以后面又被调升为总裁助理,跟了厉权近一年了。”
“帕德表面是个正经的地产集团,所以张喆良并不知道高层背地里的勾当?”游判问。
李船:“没错。信息科调查了他所有工作内容,简直干净得不行,说实话和他在埃兴斯的工作内容差不多,所以他才会这么快上手,升到帕德老板厉权的身边。”
“厉权”游判紧握方向盘,目光幽深,“这两日他有什么异常没?”
李船:“上次开会后,局里一直派人盯着他,暂时没发现任何异常。他每天上班谈业务,下班应酬,偶尔去去夜店,看着和大多数老板没啥区别。”
游判:“不要松懈,继续盯着。邵永那个上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