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弘夫妇移民去了国外,古静渊出事后两夫妻可能是生气吧,和儿子断了联系,现在暂时找不到他们的通讯方式,不过技术科还在努力,会找到他们问一下这事儿的。”
“不用,我自己去问。”游判合上文件。
“游队,你能联系上那两夫妇?”
“不是。”游判起身,“迟寄在我家。”
“什——?!”
同事惊愕,偏头把李船瞪住了。
为什么害怕
“不是,你瞪我干什么啊!”李船大冤。
同事道:“你和老大关系最好,他的事儿你能不知道?刚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我能怎么着,拿着喇叭到处喊啊?”
“行了。”游判将文件往桌上一拍,“都干活儿去!”
会议室里总共就他们仨人,瞬间全散了。
目前队里主办的是帕德案,迟寄这边是局长看在游判的坚持上特批的两个助手给他,算是额外工作。在警局忙活半日,因为有事要问迟寄,中午回了趟家。
迟寄很惊讶他回来了,豁然从沙发上起身,下意识要走过来接他,迈了半步,猛然想起如今的处境,在原地僵住。
“你”
“坐下。”游判换鞋直接走过来,“我有话问你。”
迟寄安静地坐了回去。
“初三那年你划伤了一个同学的脸后,为什么退学了?”
迟寄说:“我爸妈决定的。”
“他们是想让你转学?”游判问,“为什么?学校没处分你,根本没必要转学。”
迟寄:“不知道,爸妈死掉了。”
游判默然。
他说出父母的死亡时,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和提起古静渊与慎泽时一样,眼瞳像两颗冰冷的玻璃珠。
游判心惊着,也鄙夷着,知道这是个无可救药的人。不打算再和他提人类的情感,公事公办地问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