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迟寄嘟哝着。
游判没听清,靠近了些。
迟寄只得复述一遍:“因为我舍不得那么对你。”
游判手上一抖,失去了方向。
迟寄说:“太喜欢了,就算你做了我最无法忍受的事情,我也舍不得把你变得和那两人一样,舍不得和你分开。不想你一直生气,想要回到以前那样,所以我拼命地改正,拼命地讨好你。我塞纸团,惩罚自己,因为以前只要惩罚自己,古静渊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会原谅我的。”
“但是你没有原谅我,你还是在生气。直到那天,你把我带上阳台——”
游判失控的那天以最凶狠的方式威胁了迟寄,让迟寄误以为那是新的惩罚方式。
即使他有别的方法可以摆脱游判的束缚,像此前两次成功的经验那样,毫发无伤地重获自由,但他因为内心的一点不舍,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
在他那扭曲混乱的世界里,尚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尚不明白游判源源不断的怒火到底因何而来。
可为了继续留在游判的身边,他毅然从十七层跳了下去。
他正是这样粉身碎骨地爱着游判。
“就是这么的喜欢。”
健康的迟寄,在表达心意时仍然直率,从不羞怯遮掩,任由爱意支配着眼睛。桃花眼浓情蜜意,勾魂摄魄,从鼻梁一路滑至嘴唇。
寻找着吻上来时,游判还是阻止了他。
呼吸很重,这次的克制是如此艰难:“迟寄,我说了,亲吻是——”
这一回换迟寄打断他,挥开隔在唇间的手指,柔软的目光缠紧了自己的目标:“我记的很清楚,表达感谢时不能亲吻对方,亲吻是来自喜欢的本能。”
“而现在,我就是本能地想要吻你。”
漫漫二十一年,经过碎骨之痛,迟寄终于学会了如何正确地吻一个人。
别给你妈丢脸
朗朗夏风,暧昧夜色。
相爱的人在阳台上亲密地接吻。
这是迟寄在重获新生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是游判接受世上最动人的告白后注定刻骨铭心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