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尚子漠搂住面露慌张的徐舒意,转过手机屏幕,给两人的面孔来了一张特写。
然后给自己的微信上传了一份原照。
摸摸徐舒意还有点微汗的面孔,笑着说,“我现在突然有点嫉妒小三子,他能天天回家,真是太好了。”
徐舒意以为这些突如其来的兄友弟恭只是偶然,直到他路过商靳沉的书房。
其实东厢房按照古时的规矩是由嫡长子居住的地方。
商牧洄离家一年后,商靳沉便在东厢房扎根下来,反正没人议论他的不是,只要他没有占领大少爷的卧房,想住在四合院房顶上都有帮忙搬家具的人手。
人常说有钱莫住东厢房,冬不暖,夏不凉,全凭商靳沉自己的一意孤行,这个家连商凌云都没他固执,没养成纨绔子弟全靠商靳沉更喜欢操控别人的癖好。
徐舒意从未去过商靳沉的书房,感觉那里像个不容轻易靠近的禁区,走过去搞不好连小命都要丢掉似的。
路过商靳沉的书房只是极其凑巧的事。
起因是邻居家的小暹罗猫趴在垂脊下不来,徐舒意过去抱它。
恰好商靳沉大手推开窗户,窗户细密地雕琢着步步锦,隔着紫玉兰茂密的花簇,愈发看不清谁站在夹角细缝。
商靳沉总爱生气,不过都是言而不发的森冷之气,不属于令人轻易猜透的那种。
而他此刻发的算是明火,对着手机里颇为苛责道,“他是我二哥又怎么样?之前是他自己说不想再演无脑偶像剧,要转型要突破,好不容易也遇见了喜欢的电影剧本。”
“现在算几个意思?”
徐舒意站在他看不清的视野盲区,隐隐的凉风直往毛衫里钻。
幸亏小猫咪是暖的。
徐舒意将暹罗猫挡在面前,直让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往脖颈里钻。
心说:咪咪,你要是乱叫一声,咱们俩今天可吃不了兜着走。
商靳沉等对方一阵辩解,也逐渐失去了耐心,只道,“那他这次换得剧本是谁来导演?”
对方说了一个国内很厉害的导演名字。
商靳沉才勉强息怒,又说,“你主管商墨涵的个人工作室,不要总是由着他一个人乱做主张,二哥太随性了。”
徐舒意这才知晓,商靳沉与尚子漠的经纪公司之间还有联系。
不方便再偷听下去,抱起小猫沿着墙角跑开,准备给隔壁屋主送过去。
哪知隔壁大门紧锁。
徐舒意又悻悻将小猫抱了回来,到后厨房摸出来一袋牛奶,倒在小碟子里给它喝。
但是小猫咪似乎对牛奶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徐舒意抱着膝盖蹲在那里,低声问暹罗小猫,“是不是害怕陌生的环境,所以不敢喝呀?”
“什么陌生环境?”商靳沉挂掉电话,到后厨房来找瓶冰镇水去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