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沉在他面前一直端得很高傲,顽酷。
徐舒意有时候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仿佛阻挡着一扇玻璃,彼此试图通过窥探的方式,打量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但谁也不会第一个伸手,去打破中间的玻璃。
徐舒意趁着商靳沉心情看起来不错,又赢了钱的东风,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顶层的客房有点摇晃,多少还是有点头晕,所以我想着,如果能住在船舱的中间层,应该会更好一些。”
商靳沉的笑截然而止。
“你的意思是,不能容忍跟我住在同一间客房里?”
瞧瞧我们商三少爷,将话转换成他最为善用的形式,立刻叫人百口莫辩。
徐舒意反驳,“十万块钱,那十万块钱”
它总不能包括我晚上的部分吧。
商靳沉上下一打量,突然又恢复原先的笑意,不过不怎么像样,有点坏坏的,性质恶劣的笑。
“那间客房里本来就有两张床。”
商靳沉善于总结,善于画龙点睛。
也善于令人生气。
“徐院长,虽然这里属于公海,但我可以保证,你的漂亮还不至于令我主动触犯华国法律。”
商靳沉将一份嫌弃隐藏,讲出来两分优雅三分得体五分信誓旦旦,快把徐舒意给激笑了。
徐舒意也不会说希望如此。
此刻任何回答,都会显得他仿佛在意晚上会发生的各种情况。
其实并没有。
徐舒意再次转身,借助扑面而来的海风徐徐地吹散脸庞的余热,不是因为羞耻或是慌张。
只是有些气恨自己,太容易被某些人干扰到正常的情绪。
来到海洋公主号的人可不是为了按时按点休息的。
商靳沉领着徐舒意去看了一场充满视觉盛宴的huayno舞,舞者男女成双,色彩明亮鲜艳的安第斯传统服装在强烈的节奏中,女舞者的圆条形彩群不停地旋转,宛若晕开涟漪的彩虹。
还有精彩的杂技表演,喷火出的火柱迸溅,客人们纵情享受,举杯畅饮。
商靳沉和徐舒意一人品尝了一份爆汁厚牛双层汉堡。
徐舒意瞧商靳沉用刀叉绅士地切开牛肉饼,一点点往口内送入,而后细嚼慢咽,时刻谨防着如瀑布一般爆浆的黄金芝士酱沾到嘴角。
徐舒意则是拿双手捧着吃。
商靳沉笑道,“为什么看着我吃,是觉得我太端了?”
徐舒意则不认同道,“我是奇怪,你居然也会吃汉堡这种街头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