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
本也就是见着人的打个照面而已,并未再多说什么便离开。
细长的指骨敲打着遮阳的伞柄,想到了刚才那位弟子说的话。
虽然曾和她们同行过可是却也算不上熟稔,姑且称得上是点头之交,孙颖不愧是师妹,颇有长辈风范,即便是自己受伤也会保护身边的师妹。
有时候她不甚理解孙颖的做法,并不是嘲笑孙颖蠢笨,只是单纯的不明白而已。
按照道理来说孙颖和曲铃儿其实并没有什么旁的关系,只是同门师姐妹而已。这样的关系在苏梓汐看来并不是多牢靠。
因为她见过亲人反目,比之仇人不遑多让,其嘴脸那叫一个难看,也就……和路边的野狗差不多。
连世人所认同的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只是同门师姐妹呢?而且据她所知曲铃儿进入天衍宗的时间并不久,要说情意有多深,她并不觉得。
所以她很不理解孙颖的做法,甚至是有些阴谋论地觉得孙颖必然是觉得对方身上有利可图,要么就是孙颖正直太过呆板的不懂转圜,将同门看的太重。
但是苏梓汐更倾向于前者,那日大殿之内,就连曲铃儿地青梅竹马都没敢担下曲铃儿身怀有孕这件事情。
可是,自刑堂赶来的孙颖却担下来了。
是的,苏梓汐并不认为那个孩子是孙颖的,哪怕是曲铃儿地灵台内留有孙颖的灵力在。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比一般的更具有说服力罢了。
怎么说呢。
她不觉得蝶衣会做出这种下作且无聊的事情来,当然身为其手下的南归也必然不会,毕竟当时蝶衣也在,不敢的。
那可就有意思了。
平白无故的肚子里就揣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找医修,估摸着是不大好吧。
她还记得当时在大殿之时曲铃儿是何种模样,总有一种仿佛随时都能断气的感觉。
这样想着,苏梓汐越发的想要去看看了。
微凉的巾子擦拭着烧的绯红的面颊,或许是感觉到舒适,还未曾完全苏醒的人全靠着本能贴近这股凉意。
估摸着是难受的厉害,额上一层薄汗接着一层,守在床边的女子垂眸擦拭着,动作轻柔,处处小心生怕惊扰。
门外传来清浅的脚步声,孙颖站起身。
看着门外的人那一刹,神情愕然,似乎有些意外,但是又很快的归于平静,“夫人。”
她的视线越过孙颖落在了房间里圆木桌上的小方盒上,但是又很快的移开视线,“我来探望曲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