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
如此陌生。
顾倾颜以为听错了，但在听到师姐抽出剑后说的一番话，顾倾颜无法再欺骗自己。
她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
顾倾颜茫然地思考…
或许，比起醒着，老实晕倒为好。
尔后，何羽关门离去。
这时候，顾倾颜能动了，但她不想动。
她有种被欺骗的愤怒，却更愤怒自己识人不清，相伴十几年，自己竟未发觉师姐的异常，就像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她非常想质问师姐，为什么会这样，那个兴奋地说出残忍断腿方法的人…真的是你吗？为什么……
你的良善，你对我的温柔，全部是伪装出来的吗？
顾倾颜害怕听到答案。
…………
翌日。
顾倾颜醒来，才发现自己昨日不知何时睡过去了。
尔后，睡前记忆涌现，顾倾颜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坐起身子，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师姐不在。
顾倾颜顿时感觉自己的心缺了一口。
下床穿上衣服，用发绳绑住头髮。顾倾颜走到桌边，果不其然看到桌上被剑扎过的痕迹。
顾倾颜瞳孔微扩，心中酸苦。
原来，她不曾了解师姐。
顾倾颜一面想，一面魂不守舍地抬脚，走出房门。
门外，晨雾飘渺。
一名女子执剑靠在不远处的假山旁，在白雾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阿翎见师妹出了门，便打起精神，走向她。
“镇长请我们的。”
“我已经吃过了。”
阿翎拿出藏在怀里包得鼓囊囊的油纸，递到师妹面前，微笑道：“快，趁热吃。
我还让镇长在馒头里加了肉。你看你这么瘦，是应该补补了。”
女子笑容阳光，语调温柔。
她像太阳，又像是遥不可及的梦。
顾倾颜愣愣地接过。
她不知要以何种表情面对师姐……明明知道了师姐的真面目，知道她并非外表展现得那样纯良……
可她看到了师姐的笑颜，霎时什么也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