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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衣服坏了

 

林染摊手,表示没办法证明。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母婴室,你都没有带小孩。”少年指出问题。

nv人无辜地回答:“我的衣服坏了。”

“什么?”

下一刻对男孩子而言是需要预警的。

他面前的nv人,神情中始终有种天然无敌的单纯良善,好像要说的话要做的事都光明正义,这一刻她就用这样坦然的表情对他说:

“你看。”

他顺理成章地移下目光,跟着她的手指指向,从锁骨到x前,看到rujiang处两块洇sh的水痕,轻薄布料在此处显得透明,让他能轻易看到里面印出的蕾丝花纹,还有她的rt0u。

林染低头解开衬衫扣子:“所以能借我一件衣服穿嘛?你穿了好几件呢。”

她说得没错,他穿着宽松的休闲衬衫和半k,而衬衫扣子没系,能看到里面有件黑se打底背心——脱一件给她绰绰有余。

他张了张嘴想拒绝,本能地抬头看向她时,再次呆住。

她的衬衫扣子全开,下半截不太整齐地塞在k腰里,上半截被脱下一边,左侧肩膀全露,黑sex衣的带子落下去,前扣型的,她从心口处解开系扣——

他没看到解开的一幕。

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看,及时转开脸sisi盯着旁边的镜子,生怕余光扫到,只见镜子里自己耳朵通红,脑中轰然作响。

下面y得太厉害,就像刚才根本没s过一样,有蠢蠢yu动的愿望,几乎超越理智,压倒一切风险,告诉他,他想做什么。

是不该做的事,至少是会让他局面变更复杂的事。

少年手都在抖,三两下脱掉衬衫塞给她,收手就推门往出走,称得上是落荒而逃,全不记得应该稳妥些,该与她认真对盘。

身后nv人抬声问:“我之后要怎么还给你啊?你叫什么呀?eclipse?”

恨不得折返回去捂住她的嘴,他压低声音,“你用完就扔掉!”

说着又顿住,转过脸望着她,“别跟人提起这个名字,我只求你这一件事,不算过分,是不是?”

如此认真,又如此无措,跟他刚才的ga0cha0一样。

林染点点头,看着少年转身跑了,漂亮的肩颈肌r0u线在光线下颤动,分外诱人。

他只穿背心简直b衬衫漂亮多了……味道也很好,她都有些后悔没抓着他再来一次了。

而且,世上怎么会那么害羞的人?

—————

与此同时的北美西岸l市,一廉价西装打扮nv青年正站在自己车旁扶额。

她从美东千里奔袭过来跟约见的音乐电影导演聊了几句,听起来还算有戏,正准备回到车里打电话与自家艺人分享这一把好消息,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下楼发现自己车窗被砸了。

真是天杀的地界,好了,她这下要赔租车公司一笔钱,晦气。

正烦躁,电话响了,正是自家艺人打来。接起来听完那边叙述,停车场响起一声凄厉惨叫,声量足以吓跑一队撬车贼。

“不行,你得把衬衫拿回来!”

电话这边的少年一顿:“嗯……人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估计不好找了。”他又想了想,“看着不像故意做局,别担心。”

“总之被人拿了衣服,你名字都没问?以前我也没发现你这么乐善好施啊?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少年语塞。

经纪人发出尖锐爆鸣:“什么把柄?!”

“……没什么。”

被人强上了,不,是强行t1an了,还s到人家嘴里了,还……看到了,还想做更多……

没有一句话是他说得出的口的。也没有一句话是他0爬滚打相依为命的经纪人应当一同承受的。

“你乖乖等我回来!必须得把她给找到!”

经纪人气哄哄说完就挂了电话。

少年心想,只说借了衣服就气疯了,再多说点人怕是要厥过去了,这事儿怕是这辈子都要烂在肚子里了,如果他有这份好运的话。

—————

陈从辛办完事顺便开车去接人,打发eily先回去,自个儿停在学生活动楼附近的路边,下了车靠在旁边等。

林染走出楼门的时候,就看到两个风姿卓越的金发姑娘站在陈从辛旁边,皮肤雪白,身形高挑,腿又细又直,修长身型和短搭配,弯下腰时露出姣好的后背线条。

林染瞪大眼睛跑过去,才发现两美nv都没有在和陈从辛说话,反而好像对他身后的车内很感兴趣,一个弯腰对半开的车窗巴拉巴拉说话,一个站在旁边倾身热切地盯着。

林染这才注意到,陈从辛正靠着的车——虽然和往常一样是黑se的,但并不是他平常坐的千篇一律的轿车,而是一辆线条流畅到有些野的四门轿跑。

不像是他的车。

林染看他,陈从辛事不关己地摊手,林染的目光又顺着漂亮姑娘移到半开的前车窗上,这才看到里面伸出一只手,骨节宽大清晰,食指和中指虚虚地捏着一个纸片,上面有模糊的黑压压的痕迹。

像是烟盒上撕下来的y纸片,和压上去的烟灰。距离太远,痕迹太潦草,看不出什么字。

两美nv如获至宝地小声尖叫,看上去有些浮夸,接过纸片后立刻向车内和陈从辛道谢,十分欣喜地转身跑了,跑出去几步还能听到开心得嗷嗷叫。

林染还茫然着,偏头想看驾驶位坐着什么人,陈从辛低头看她,十分敏锐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从她鼻尖一点点扫下去,拇指指腹0了0她的下唇。

她心虚地抿抿嘴。那一瞬间他又放了手,把她耳边碎发拂开,声音平静:

“上车。”

林染坐在后座,频频梗着脖子去看开车的人长什么模样。

不怪她好奇,这属于十分少见的情况,陈从辛居然带别人和她一起走,还没带司机和助理。

陈从辛在旁边简单介绍:“尹却。林染。”不知怎么,是一种不太乐意介绍的语气。

“你好。”

那人一句不回头的招呼后就一直没再说话,好像也没感应到林染想看他,只事不关己地开着车,卷起的麻布衬衫下手臂线条分明,曲起来的手指修长g净。

红灯,车渐停,开车的男人侧头看过来。

一张谁都难以挑刺的脸,不算太年轻,像是和陈从辛同龄,区别在他眉眼颇深,五官都长在最最合适的点位,只一眼看过来,被注视者就要神迷,人心被捉住,难免忍不住继续看下去。

林染就这样看着他——明明座椅平高,男人的目光却像是从上面落下来的,落在她身上。眼神并不浓烈,像是对她兴趣寥寥,但其中隐约的探寻意味又不免显得锋利。

他在看她什么?

林染不自觉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是什么,呃,刚才那男孩子的衬衫。

心虚一秒,又委屈起来,抬头瞪回去。

那男人翘起嘴角,笑了,静静地转回头去。

“表情蛮多啊。想演戏的话,回头把她推进kbo演演戏。”

他徐徐开口,但不是在对她说话。

陈从辛闻言挑眉,“kbo,昆缇兄弟手里的电视公司?”

“对。”

昆缇兄弟是这边影视传媒业龙头级别的资本,几十年前尚有另一家与之争锋,近年来已经一家独大,称得上一手遮天。

陈从辛多少与其背后的实控人有过寥寥几次照面,但由于主营品类差别甚远,对影视娱乐垂类业务并不了解。

“这家主要出品什么内容?”他低头略一搜索,语调降下来,“真人秀么。”

尹却点头,“对。你看她,表情夸张,眼神空洞,正合适。”

“啊?”

林染听着觉得不是什么好话,想骂人又拿不定能不能骂,一张脸有点气鼓鼓的,生机b0b0。

男人听出她不满,没解释也没还嘴,还是静静地笑,讲不好脾气到底好坏。

陈从辛看她气急,其实也有点想笑,忍住了,安抚她,“不生气。这人说话难听是出了名的。”

靠讲话难听出名啊?他是名人?

林染琢磨着,忽然想起刚才弯腰在车边的美nv学生,那样子确实像粉丝追星要签名。

正低头想搜索他的名字,男人侧头说:“到了,下车吧。”

——

“我还以为上学是要住宿舍……”林染在电梯里瞠目。

“都行,看你喜欢。”陈从辛说。

“宠成这样,舍得她出来拍戏吃苦?”尹却看着陈从辛。

“……”陈从辛沉y一下没回答,林染却在想别的,瞅瞅电梯里一起上来的白人管家,又瞅瞅尹却,问了句有点冒犯的话:“我俩看房,那你上来g嘛?”

男人看她一眼,弯弯眼角。电梯里灯光柔和,那神se和他眼中光芒潋滟,一旁的nv管家都脸红一下。

“我回家呀。”他回答,语气太柔和,毫无攻击x,以至于有点像哄小孩。

“?”

说着电梯到了顶层,四人走出来,尹却对着陈从辛摆摆手:

“她这间我看了一次,装修一般。实在看不上的就自己改吧。回去了。”

陈从辛点头告别,看着他走向楼道另一侧,刷开自家门。

管家带着陈从辛两人改好密码,也告辞下楼。

林染站在客厅发呆。

这叫装修一般?

陈从辛只扫视一圈客厅和窗外,便抬步径直向里间卧室走。

卧室同样大得有些空旷,也和客厅一样有着横跨几百度的落地窗,只是设计去掉了一切棱角,整个房间软装是浅木se与r白亚麻材质的组合,不规则半圆倒扣形状的n油se吊灯,椭圆形大床上也是n油se床品,脚凳是同se系的大理石质材料,上面铺着厚而柔软的n油se毛毯。

看上去很舒服,很好睡,很适合做各种事。

他驻足看着床品,一时有些出神。

“好像没什么要看的了,我们要不要下楼吃饭哦?”林染进了卧室,东张西望。

陈从辛静了静,反问:“你不是吃过了?”

“没有呢……咦。”林染说着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下巴已经被捏住,抬起来。

“在外面偷吃?”陈从辛低下头,话说得慢条斯理,目光也一样缓缓游移在她脸上。

——而且是由少年鼓手的节奏打开。

接着一束追光灯落在打击乐台。

两个led大屏同时亮起,镜头中闪现巨大的eclipse字样,然后是半低头的那张俊秀侧脸。

人群从寂静中沸腾起来,整厅响彻的尖叫声几乎与合成器的重低音形成某种和鸣。

强烈的光线和聚焦的镜头让少年的每一寸皮肤都清晰如咫尺距离,黑发有些汗sh了,睫毛低垂却居然显眼,绸缎质感的黑se西装,露出的一丁点x口线条jg致有力,有些反光,不知上面是汗水还是闪粉。

屏上的少年并没抬头,只是那张脸打上两边屏幕而已,v卡区的顾客已经涌向舞池前方弹簧地板,台前打起两米高的气雾,氛围走向今晚场的ga0cha0。

他在雾中抬眼,再找她的身影。

一小时前

晚十一点的时候,uber司机屏幕显示到达。

林染下了车,眼前是一面跃层镜面外墙,上有一行加粗的灯带汉字:[玫瑰空洞],下有一行斜t英字[rosevacy],音se灯字下闪着暗暗的红光,隐约和门内幽深处的嘈杂节奏相配。

大约是控制人流量,门口站了不少人排队,林染感觉自己根本挤不进去,在人cha0外围徘徊,忽而保安身旁有人指着她喊:

heyl!areyoul?

林染抬头看,是个白人男x,金发寸头。

这……

林染没反应过来,那人举起手机对着看了又看,再挥手,一口英文夹带生涩中文:

here!!这里!ehere!

见林染难以穿越,西装保安下楼梯挤过人群,拉着她走到门前交给白男,后者带林染径直进门。

门内是狭长走廊,灯se鲜yan,不断闪烁,男人步子很大,林染几乎跟着一路小跑,来不及打招呼,更没余地自我介绍。

当然对方好像也不感兴趣。

终于到开阔处,巨大的厅室却是第二重等待区,昏暗灯光下坐满了人,多数在玩手机,少数聊天喝酒,天花板奇高,厅内布满某种烟雾,隐有乐声和鼓声从更深处传来,稍稍提高音量倒也能正常交流。

那人停下来,回头用英语问林染:

“你想进去听吗?eclipse的演出还没结束。”

说着,视线落在林染的脸上,不动声se打量她。

林染点头:“想听,带我进去。”

金发寸头挑眉,觉得她这话倒说得劲劲的,跟乍看起来的气质不太一样,拉长音说了个百转千回的ok,带她往里厅,也就是真正的表演厅走。

只是靠近里厅的走廊,远远就传来震耳yu聋的鼓点和呼声,到重拍时地都在震,脚掌发麻,身t重心被撼动,带来眩晕的错觉。

窄门廊走到尽头有一道强光,打在进门的每一个人身上,林染走进去,给照得睁不开眼,隐约看到前面场子里似乎满都是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里走。

然而不用她c心,一看到金发寸头那张脸,路上的服务生纷纷有意识拦开挡道客人,y给他们两人开出一条道,林染就这样跟他穿过里三层外三层的立式卡座,来到舞台面前的移动吧台区站定。

寸头拿出手机打字给林染看:

“我要回后台了。演出结束后,站在这里别动,有人来找你”

林染看清了字,对男人bok。

音浪从面前涌来,地板切实在震,台上音量太大,一时无法适应,林染两手按住吧台才感觉自己站稳了,差点碰翻吧台上摆的高脚杯。

寸头看着没管,再打字:

“看紧你的酒杯——有事叫服务生”

努努嘴,给她指移动吧台区的几位服务生。

林染继续点头。

就在金发寸头离开后不到一分钟,林染还在费力寻找台上她熟悉的少年,放在手边的酒杯轻轻一动。

有人用一口杯轻轻斜碰她的高脚杯。

她抬头,身边站着新的男人——

身形高大,上身是没有logo的黑t,大臂处和x肌处都绷出一点漂亮的线条,黑发黑眸,冲她弯眼一笑,捏着小小的杯子仰头喝了,落杯时就放在林染面前的吧台,码进那排斟满的一口杯间,服务生即刻弯腰,把他那一只添满。

林染礼貌点头,斜起高脚杯抿一小口应付了,余光看到那人没走。

她用探寻的目光看他,那人一笑,低头在手机上打英文:

一个人来吗?

林染摇头,指向台上。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目光一闪,问:

是哪位?

林染不语。

男人摇头,再打字:

他们很难看到你。

林染点头。

不仅被看到很难,她甚至发现找人都是件难事,少年的身量被隐没在那一堆打击乐器中间。

主唱正嗨,在台上乱跑,对着dj和键盘猛跳,dj也嗨,跟主唱对跳,台边随节拍忽地喷火,热浪涌出,台下人头攒动,更找不到人,气氛热烈得出奇,林染蹦不会蹦摇不会摇,杵在那里有点僵持住。

这时来了几个服务生,给身边的男人抬出一把巨大的彩条喷枪。

男人接了,一只手握着喷枪拿给林染,用口型对她说:让我帮你。

林染下意识也接了,没想到有那么重,一个踉跄差点摔了枪,男人一手扶住枪杆一手教她,把枪架到肩上,又给她指出扳机,托着她的手腕带她把手放到位置。

音浪巨大,一切交流没有言语,仅有动作,眼神,触碰,教学的效率却出奇地高。

林染架好了枪,肩上很沉,男人虚扶着她,身后两位服务生弯腰提着喷枪所连的压力管。

这武器和架势实在太显眼,周边卡座和后排跳跃的人都转过来看她,其中只有常客知道这是长期高消费才有的特权商品,而画面中心的nv孩一无所知。

她按男人的指导拿稳了,准备开枪。

男人的手轻轻搭在着林染肩上打节奏,在下一次重拍前捏捏她。

林染下意识扣扳机。

后坐力震得她往后一颤,被男人两手扶在肩上站稳。

无数彩条循着乐声的爆点升空,落在台前跳动的人群头肩,引出巨大的尖叫声。

以及台上乐手一瞬间的注视。

……

她又开了一枪。

那个男人还在她身边。

追光灯的笼罩感极强,张炽月在强光中抬眼,睫毛上的闪粉在屏幕上发亮,人群传来下一波尖叫声。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眼中只有那男人搭在林染肩上的手指。

某一瞬间他真想把鼓槌扔出去,对着那男人漂亮的脑门。

投s在鼓面的力度越来越大,除了乐队的搭档没人发觉少年的变化,毕竟乐句刚刚来到副歌。主唱回头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抬手指空,追光灯换人。

林染一直没跟上在唱什么,只见追光灯主角和屏幕上的人从熟悉的脸换成一张陌生的脸。

而这人扯着嗓子大吼重复的两句歌词,由她现有的英文水平竟能勉强地判断出是什么意思。

don’tleavehigh

don’tleavedry

林染回头对身后的男人张了张嘴,意识到任何声音都会被淹没在音浪里,她伸手指指前方的台前活动跳板。

她要去更靠近舞台的地方。

男人会意,侧身走到前面向她伸手,牵着她穿过人群,踏上跳板,转身两手托她上来。

跳板上人多,又站不稳,男人退在林染身后,半伸出手臂虚虚挡在她身旁,隔开拥挤的人cha0。

林染下意识伸手推了推,想推开那只手,挤进人群中,挤到最前面去,然后或许看到他。

她想……看到他。

don’tleavehigh

don’tleavedry

她推开了男人的手臂,那人也没有阻拦,人cha0热浪伴着乐声倾轧过来。脚下是不稳的,跳板每一刻都在颤动,她被迫在其中踉跄,左歪右斜,在节奏的间隙倒在别人身上,汗腻的皮肤质感带来过分的真实。

统统合在一起,却组成最不真实的时刻。

某一刻她模糊地产生一些从未有过的感受,难以形容,只觉得那台上的少年很远,远得超出掌控。

和陈从辛一样,和顾澈一样,很远。

她好像都是在全无准备的时候,忽然就放他们回到了人海。

眨眼间他们就隔着许多人,甚至隔了山海难以与她相望,而她这才发现自己无法翻越。

诚然,她还有选择,她可以选择别人,但……

她发现自己不想放他们走。

她发现向来都是他们来她身边,而她双手大开,由他们来,放他们走,她所凭仅仅只是“他们总是不想走”罢了。

意识到的这一刻,她突然不想双手大开了。

她想拿回选择权。

她想……

人声暂停,贝斯与鼓再起,追光灯回到张炽月身上,林染顺着灯光看到他,少年的发丝和鼻尖有闪光,不知是妆效还是汗水。

……没错,她还不想放他走,不知为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办。

这想法对她来说有些复杂,她需要整块时间好好细想,但不是现在。

她已经来到跳板最前排,不知道究竟怎么挤过来的,总之舞台近在眼前,主唱蹲在台边和前排伸手的人互动,然后拿起话筒唱出尾句,嘶哑的声音安静下来,人群也随之安静,歌声显出几分离奇的孤单。

ohit’sthebestthgthatyouever,everhad

it’sthebestthgthatyouever,everhad

thebestthgyouhadhasgoneaway…

这几句林染都听懂了。

在些微令人窒息的安静中,鼓声响起,开始最后一遍副歌。

她在人群的窜动中一点点靠向舞台,台边被火与雾烤热又熏sh的金属材料贴着她的腰。

don’tleavehigh

don’tleavedry

乐声渐息,跳台边的保安靠拢,催促人群离开舞台,就在那一瞬间,台边主唱按住右耳耳返,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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