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他这一问,自然是在问宁之之如何脱离手铐的束缚发动雷霆一击,并且在他掏枪的时刻还能做到急停。
然而宁之之只是微笑着,将脱臼的大拇指复位。
“我草了!癫婆!!你他妈没有痛觉的吗?!!”
伍尧眼泪止不住,只能趴洗手槽里面衝眼睛。
一来二去,反而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已。
“怎么了这是。”
黄有名提着一袋子冰棍回来,三瓶水,见者有份。
大热天就该吃点凉快的。
嘬一口冰棍,喝一口冰水,再看看沉默不语的两人,好像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
“笔录继续吗。”
黄有名起到了缓和气氛的工作。
接下去的时间里,宁之之乖乖做完了笔录,随后穿上拘束衣,戴好眼罩,原路返回。
侯问室外。
伍尧的表情略有些怪异。
黄有名若有所思的站在他旁边,也不主动说话,只是一支接一支抽烟,直到满地烟头,白灰覆盖了鞋面。
“她杀我就跟碾死一隻蚂蚁一样简单,我有这种预感”伍尧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他承认死亡的恐惧难以忘却,但他不承认他怕了。
“明明看上去年纪那么小。”
“你猜对了,她才刚成年不久。”
“也就是说我他妈差点就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杀了?!”伍尧这下彻底绷不住了,欲哭无泪。
黄有名眼神复杂,“我说过别激怒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向我展示了她的‘仁慈’还有,这次的确是该算是正当防卫。”
伍尧觉得待会儿必须去看下心理医生,顺便再去洗脚城泡个澡,换条干净的裤子。
“还有烟吗?”黄有名伸过手。
“有啊,现在没了。”
“吃到苦头了吧。”僵在半空的手只能作势拍拍肩膀,老气横秋的声线带着几分调侃,“没事,大老爷们儿行得正坐得端,尿一回裤裆算什么,搞得谁没尿过。”
“”
伍尧没吭声,但黄有名知道他心里在骂娘。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别到最后两头不讨好,到时让你这个局长下不来台。”
“别急。”
黄有名看了眼腕表,眯起眼睛,“静观其变,反正有的是人急,让他们自己打去吧。”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本质就是拚爹。
拚江山,拚势力,拚一拚谁的拳头大,谁的后台硬。
“那你认为谁能笑到最后?”伍尧摸着胡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