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说着,俞洲又靠近一些,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伯母还没有回来。”
徐晓风道:“很正常,她只要去了实验室就会好几天见不到人,估计新收的徒弟闯了什么祸。”
俞洲毫无征兆地抬起膝盖。
徐晓风猛地一僵,条件反射地往后仰,又被俞洲掐断后路,退无可退,只能震惊地睁大眼,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和尴尬,耳垂红得要滴血:“你做什么?”
俞洲却神色自然,像是和同龄人提起某些心照不宣的话题,闲聊般开口:“你初高中的时候住过宿吗?”
徐晓风僵着不敢动弹:“没有,怎么了?”
“我高一刚入学时住过一段时间,”俞洲说,“六个男生住在十几平的寝室里,浴室也是共用的,夏天的时候太热,经常有人光着洗完澡出来,然后其余人就会边哄笑边讨论大小这种话题,低俗又无聊。”
徐晓风没有听懂。
他的注意力全在俞洲轻轻挪动的膝盖上,大脑一片混乱,抽不出空去思考他说这个的目的,有些干涩地说:“我不知道,你……”
俞洲移开膝盖。
徐晓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更大的刺激把他从头淹没。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不可思议地看向俞洲,后者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他的脸庞,和擦过某处的动作一模一样。
他继续道:“有时候浴室不够用,室友们会两个三个一起进去洗,极偶尔还会互相帮助,发泄学业的压力。所以,这些都是男生间很正常的事情,风哥不必觉得奇怪和尴尬。”
徐晓风:“……”
他一张嘴,差点没控制住发出奇怪的声音,于是立刻将嘴重新闭上。
额角开始流汗,呼吸在加急,所有感官都是陌生的,活到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会做这种事情,尤其对象还是俞洲。
……是正常的吗?
他现在没法思考,不能判断这种行为正不正常,只知道自己快疯了。
他能感觉到手指上每一颗茧的形状。
俞洲从没有被娇生惯养过,很小开始做苦力赚零用钱,手上的茧子剥落了再重新生长,最后变得薄而坚硬。
而徐晓风的手截然相反,掌心细腻,指腹柔软,哪怕是偶尔自己处理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轻微疼痛,又极度刺激。
俞洲眼也不眨地死死盯着他,他知道,但没敢抬头。
时间被无限拉长,心跳越来越快,头皮也越绷越紧,徐晓风实在无法承受,用满是汗的手去推俞洲:“你……放开。”
俞洲握住手。
徐晓风瞬间什么都听不到了,还保持着伸手去推的姿势,大脑里面彻底空白,无意识抓住身边人的手臂,在上面留下指甲的划痕。
离得太近,他们的体温和气息都融在一起,俞洲的心跳甚至比他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