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他只是年纪大,搞不好那里还没我大。
我:……
rd:本来就是嘛,我比他高嘛。这不是很正常,我的意思是他也就年纪比我大点,别的地方也没什么差距。
我:你这话听上去就挺小孩的,年纪大一年就是多365天的社会毒打,能一样吗?再说了,你要不把这话说给人家听听,你猜他啥反应。
rd:那我不敢。
我:小孩的确挺麻烦的,我有个实习生也搞得我头大。
rd:你很不喜欢他吗?
我仔细想了想,段紫荆那人也没什么讨人嫌的点,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是他老在办公室晃,严重影响到我独享办公司,有点困扰而已。
我:那倒没有,他挺好的,就是我不太习惯。
rd:不习惯?
我:我也说不上,就是怪怪的。可能我比较介意社交距离,一旦有人试图突破社交距离我就浑身不得劲。他一个实习生,实习期结束就走了,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对我。
rd:没准是你一个潜在的追求者呢?
我:!你在说什么天打雷劈的话!
rd:怎么,你不接受年下吗?
我:我可是他的带教老师!
rd:又不是校园师生关系,不犯法的。再说了,你都说人家实习期结束就跟你没关系了,没准人就想跟你发生点别的关系。
我:僭越了,僭越了。
这都什么想法,很罪恶好吗!
也就前两天吧,我有点感冒。鼻酸嗓子痛的,一下午都在头昏脑胀,勉强支撑到晚上八点半提交审稿预览,等领导回复期间,就把脚搭在赵非凡椅子上,想着闭目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居然就睡了过去,再睁眼,不知谁关了办公室的日光灯,电脑屏保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五十。
“……靠。”睡椅子睡得我浑身都僵了,我费力地支撑起自己,一件羽绒服从身上滑落。我愣了一下,捡起来,顺手按开日光灯。
是段紫荆的羽绒服。上面有淡淡的香水味,散得差不多了,依稀还能闻出蔚蓝的后调。我环顾四周,他该是已经下班走了,这孩子,下班怎么不穿羽绒服呢?
门外电梯间“叮”的一声,随即有人脚步在门口一顿,“苏老师?”
段紫荆穿着一件长呢绒大衣,在这天寒地冻的京城一月,冻得两颊发红。我坐在椅子中,看他穿过狭窄的走道,来到我面前,手里拎着个塑料袋放桌上,里面装着几盒药。他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出乎意料地并不难闻,相反,那股淡淡的烟味和寒风在他身上留下的冷气缠绕在一起,有种别出心裁的凛冽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