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胸膛,腹肌。
后背,后腰,大腿。
写了名字还偷偷画乌龟画小狗。
趁霍老板在看电脑没注意,秦一偷偷拍下来,设成了手机屏保。
呆头呆脑的小乌龟。
任谁也看不出来是霍老板身上的。
霍老板长手一捞,把狗狗祟祟的老婆捞到怀里,捏着他的手机盯着屏保瞧了两秒,应该是画在了他的屁股上。
难怪他刚刚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字还要画圈圈。
秦一怕他生气,连忙说,“我待会就换回来,帮你把小乌龟擦掉,这不是那只很难擦的钢笔。”
但霍老板没生气。
反而说,“怎么只画乌龟不画小兔子?龟兔赛跑都有兔子的。”
“那我现在画?”
“好。”
秦一真画了。
一只抱着胡萝卜一脸机智的小兔子。
显得另一边的乌龟很呆。
秦一看了看,都加了一颗红色的小心心上去,看起来就像情侣头像。
在霍老板屁股瓣儿上的情侣头像。
莫名就很好笑。
秦一笑得止不住,带着霍老板也笑了半天,才问他,“你知道为什么要你画兔子吗?”
“因为你叫我兔子?”
“算一半原因。”霍老板低声轻笑道,“是因为兔子很快,容易输,乌龟很慢,最后赢了。”
秦一愣了愣。
反应过来脸全红了,轻骂一声,“下流。”
他以后都直视不了龟兔赛跑。
—
很快四月五号。
农历清明。
霍家人,包括旁支、族里的长老都回了山市的霍家老宅准备举行祭祖,和秦一、大小臭宝的入族谱仪式。
三天的沐浴焚香。
四月八号。
大臭宝和小臭宝满百天。
也是和秦一一起入族谱的日子。
清早七点。
霍家的主脉支脉就全都聚集在了祠堂里,按着辈分和家庭单位,乱中有序站在祠堂外的天井中。
老的小的年轻的,粗略一数就有上百人,
却没有人嬉笑。
也没有人玩手机戴耳机。
就连小孩子也被家里人拘着,面容肃静或懵懂地看向祠堂里。
族里辈分最高的几位长老,坐在祠堂两侧的红木椅上。
严谨端庄的中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