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云绎到底有没有想起他的社死现场?
周渝临捂住脑袋,不愿再想。
来种花呀
之后的几天,直到周渝临感冒好了个七七八八,再到一整个吃嘛嘛香的程度,和楚云绎约好的那顿饭也一直没能吃上。
转眼间又到了那节“植物的种植与观赏”选修课。
他们的老师认为,这门课程在教室里讲述纯理论知识终归只算纸上谈兵,真正想要获得知识还是要通过实践,所以第二节课上到一半,二话不多把全班人都被带去了学校的一片荒地。
说是荒地也不尽然,许多常年在学校工作的叔叔阿姨喜欢在这边种点花草果蔬。
慈祥的小老太太要求两人为一组,给了他们花种和工具来种植,期末成绩就按植物的生长状况打分。
和上周半死不活的状态不同,周渝临今天倍儿精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只是还要分组他悄悄环顾一圈,不出所料的只认识楚云绎一个。
至于他和楚云绎的关系,周渝临感觉很微妙,按理说楚云绎应当早就看穿他不是什么“学弟”,说不定连最开始的那件事都全然记起,可还是对他态度如常,甚至连句质疑都没有,还有事没事找他唠两句。
周渝临不知道楚云绎到底是怎么想的,更懒得猜,深思熟虑后,打算借请吃饭的机会把一切都全盘托出,反正这事说大不大,说破天也就是丢个脸的事,也没什么好瞒的。
今天正是个好时机。
“我们一组怎么样?”
“我们正好可以一组。”
不同的声音撞在一起,表达的意思却大差不差,两人皆是一愣,又不免相视一笑。
周渝临拿起小铲子先松土。
“你看着很专业啊。”楚云绎在一旁弓着腰说。
“哪有哪有。”周渝临谦虚道,又说:“我爸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我家在z市,今年暑假的时候大暴雨把我爸种的花草全淹了,他心疼的很,买了很多新的种子天天研究怎么种长的快,我也是耳濡目染,开学时还带了种子过来。”
楚云绎听着,突然想起来什么:“那盆太阳花”
周渝临点点头,“那个是我种的,可惜没养好。”思及那盆西去的太阳花,周渝临在心中默默叹息,对楚云绎说:“你手里那盆太阳花现在可是独苗苗了。”
“放心,那独苗苗很坚强,一直在好好长大呢。”楚云绎说着,眉峰微扬,很快便蹲下来也拿起小铲子学着周渝临的样子松土。
“觉得自己种好种子的就可以下课了。”老师这话一出口,霎时走了一半人。
楚云绎站起来的时候脚都麻了,他拍去手上不小心沾到的泥土,活动了一下身体。
周渝临给属于他们的那一小块土地做了标记后才站起来,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种种子最简单了,不过关键还是要看是否根据植物习性认真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