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朝英拧眉,知道程青州是想到过去那些不好的经历了。他沉默半晌,说:“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只要现在一切都好,什么都没关系。”
奉朝英是想安慰程青州,不过他向来不会安慰人,以他的地位和成长环境也从来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所以这话说出来反而有些生硬。
程青州嗯了一声,转身与奉朝英面对面。
他的眼睛像一只小狐狸一样翘起来,盯着奉朝英的脸看。
“奉先生,你长得很英俊。”程青州讷讷地说。
奉朝英严肃地与程青州对视,嗯了一声,“我知道。”
程青州笑了,笑容暖暖甜甜,“你怎么一点都不谦虚呢?”
奉朝英:“你夸我,不用谦虚。”
他在程青州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我在你面前从来都很诚恳。”
和室友同行
奉朝英的嗓音挠得程青州心痒痒。
程青州小声说:“奉先生,你这话说得好像在哄我一样。”
奉朝英笑了。他笑得很闷,好像不愿意肆意地笑一样,如浓浓云雾之间的闷雷,又沉又低,却厚实地撞向程青州的心口。程青州双手抱住奉朝英的脖子,小声说:“但是我很喜欢你这么哄我。”
从小到大,他只被两个人哄过。这两个人既不是他爸,也不是他妈。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宋泉;一个是他喜欢的男人,奉朝英。
奉朝英心尖轻颤。
他的鼻尖从程青州鼻尖轻轻刮过去,酥酥的,痒痒的。
“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多哄你就是了。”声音里透出一个男人的柔情。
窗外薄如蝉翼的橘红色夕阳洒进来,镀上两个人的身躯。
这两具身躯紧紧地贴在一起——不对,不是紧紧的。
他们就像两条河交汇,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
泾渭分明的身躯,水乳/交融的亲密。
程青州把奉朝英的手拿起来,轻轻摩挲。
“奉先生,我很喜欢你。”他轻声呢喃。
奉朝英将人拥入怀中,沉沉地叹了口气。
就宛如夕阳沉入地面,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沦陷得更深了。理智如同最后挣扎的余晖,最终被爱与欲的暗夜吞噬。
无人知晓的夜晚,漫天璀璨星光汇聚成银河,射手的箭头指向脾气暴躁的小狮子,这一刻,天秤也随之倾斜,势均力敌的双子演化成游鱼,逆流而上,射入漫天银河中那最耀眼的一星白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