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觉得我妈妈需要我。”
邹陆言把小家伙从安全座椅上抱下来,甚至没亲自送到老师手里。
“我觉得,你的老师同学更需要你。”邹陆言指着校门口道。
邹星辰哭丧着一张脸,“爹地,真的不能请一天假吗?”
邹陆言对走过来接人的老师示意了一下,然后上了车。
在老师走过来前,邹星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趴在车窗上看他的秦琅。
“妈妈!”邹星辰瞥了眼越来越近的老师,沉重地对秦琅喊了一声。
秦琅抬起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微笑道:“坚强!”
看到最后邹星辰垂头丧气地被老师接走,秦琅忍不住乐出声来。
“就这么高兴?”
邹陆言看了眼后视镜,不自觉地也跟着扬起嘴角。
秦琅道:“一想到他这两天费心费力地照顾我,但我这么对他……哈哈哈……”
秦琅知道自己狗,但想到邹星辰那一脸吃瘪样,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
“嗯,所以你这是卸磨杀驴?”邹陆言挑眉。
“什么卸磨杀驴呀!”秦琅不同意邹陆言的说法,狡辩道,“我下周还计划请他去游乐园的!”
“哦。”邹陆言点了点头。
“哦”完后,邹陆言就没说话了。
就在秦琅以为这个话题结束的时候,秦琅又听见对方不急不慢地道,“所以,下周打算烧到多少度?”
秦琅:“!”
这人是什么意思!
秦琅怒!
是,他承认去了一趟游乐场回来,发烧是有点丢脸。
但他那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某人的儿子吗?至于这么损他?
秦琅从后视镜里看到邹陆言噙着笑的嘴角,愤怒地将头扭向窗外!
他打算用沉默来对抗这世界的恶意!
但秦琅不知道,作为一个大男人,去了趟游乐园后回来发烧,其实还不是最丢脸,
最丢脸的是,他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陪着去医院。
而那个大男人不仅替他挂号排队,还代他向医生转述这两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活动,半夜烧到几度的时候……
秦琅每次要回答的时候,都被邹陆言抢先一步。
秦琅无颜面对父老乡亲,反观对方,对方却一脸坦然自若,并且回答得行云流水。
直到医生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大便?”
邹陆言的脸上终于挂上一丝茫然,转头看向秦琅。
秦琅的脸上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发烧红,还是害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