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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指J

 

他依然站在原地,冰冷的北风刮过他的脸,天空一片黑暗,不远处的教学楼却灯火通明,里面依稀可见学生们正在交头接耳的各自玩笑着。

明明人很多,可他还是感到孤独。

学校的晚辅还没有结束,天台上的少年就已经离开了学校。

他独自一人走在街头,进入地铁站,刷码通过闸关,站在入口等待从远处驶来的列车。

他跟着别人一起进入,静静地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城市霓虹灯景,观察着他人的喜怒哀乐,就和过去作为不声不响跟随着师姐的w染物一样,他像只浮游生物注视着万物的生活,只有在被她触碰时才能短暂t验到不同于孤独的温暖。

在他的族群里,就只有他一个诞生出了意识,他似乎做什么都可以,又似乎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毫无方向的自由,与无法挣脱的牢笼,在无力感上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或许系统对他的安排才是正确的,他本就该作为一个工具存在。

他找不到任何乐趣,他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出现的这种进化意义到底在哪里。

南盛桐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南月遥的家。

曾经她带他回过一次她住的地方,于是他现在就来到了她的小区,蹲在正门外的石像旁边等她回家。

眼前一直有不同的人从他的身前路过,偶尔也有人驻足看他几眼,好在并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前面有个身材高挑的nv人正在靠近小区前的门禁,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明明已经验证了面孔,却还是离开了自动门,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南盛桐看到一双灰se中筒靴停在他眼前的地砖上,再往上看是浅灰的针织长裙,搭配着浅灰绿的廓形中长大衣,她的下巴被灰se羊绒围巾遮住了一点,头发都低低地随意扎在脑后,耳畔有冷风中凌乱垂落的发丝,但那张巴掌大的脸依然jg致美丽。

“怎么穿得这么少,不冷吗?”

她像是把他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随后有些许无奈地解下自己的围巾,半蹲下身,双手拿着围巾从后面绕到前面打圈,最后在他的脸边打了个宽松但不漏风的活结。

南盛桐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心口残留的那阵情绪总会隐隐作痛,不安和酸涩又一次浮现了出来。

他的喉结在带有她t温的围巾包裹下动了动,最后却开口喊了她一声:“姐姐。”

“嗯。”南月遥伸出手来0了0他的脸和耳朵,凉得她不由得用掌心搓了他好一会儿。

“抱歉,最近工作很忙,没有联系你,到我家里去坐会儿吧?”

他没吭声,就点了一下头。

南月遥又站起了身,准备走了,他就像只小狗坠在她的脚步后面,稍稍低着头,不断嗅闻着围巾里那gu淡淡的温柔香气,和他曾经闻到过的她发丝间的气味很相似。

他突然开始好奇南盛桐以前是怎么和他姐姐相处的。

姐姐是不是会对弟弟很好,所以弟弟才这么依恋姐姐,一闻到她的味道,这具身t就会立刻觉得非常安心。

他感知到这具身t似乎很想被姐姐揽在怀里抱住,还想把头埋在她的衣服里,更想被她抚0头和身t。

他也想要姐姐对他好。

……因为大师姐对他的好里面总夹杂着厌恶与鞭子。

到达对应楼层,从电梯里走出来后,南月遥站在密码锁前并没有马上开门进去。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某个app,随后似乎是输入了什么,电子锁发出了重新设置的提示。

可很快,她又犹豫了,忽略掉门锁发出的声音,退出了设置模式,只是按上指纹,打开了门锁。

“进来吧。”

才刚前后脚跟着她进屋,后面的少年就压过来抱住了她的身t,将她给推到了旁边的柜子上,低头蹭着她的脖颈。

他没亲,就只是蹭她。

他像是想要她抱住他,可她的那双手只是在他的背上停留了片刻,就换成了轻轻地拍动,像是在安抚他今晚突然出现的躁动情绪。

“好了,你先过去坐下,我开个灯。”

南盛桐将她抱得更紧了,在昏暗中跟她哑声道:“再抱会儿。”

南月遥此刻的脾气出奇得好,她只是站着,任由他抱。

就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她跟他一起保持着沉默。

房间里面通了地暖,现在已经到了供暖的时候,在屋子里面并不会感觉到外面那样的寒意,皮肤和衣料间甚至有明显的热气翻涌,但两人的耳朵里却依然能听见窗外刮过的冰冷风声。

“盛桐,你最近在学校里……是不是过得不太好?”南月遥很轻声地开了口,叫出这个属于他的名字,而不是单纯的“桐”。

他停顿了片刻,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总是不回我的消息。”

桐学会了这边的人在恋ai的时候都会去做的一些事情。

b如说每天对她主动发早晚安;在关系开始平淡的时候主动约她出去玩;问问她有没有按时吃饭、吃了些什么、喜欢吃什么,他都问清楚了的话,将来可以学会了再给她做饭。

他第一次觉得手机是个很方便很好的东西,能让他很快就接到她的信息,但是她回应他的次数实在太少了。

一开始过来这边,发现她正在毫无压力的和其他男人接触的时候,桐其实想走,想和师姐彻底撇清关系。

可这具身t的反应告诉他不可能,他放不下,他甚至想要自验她身上更多的自私与薄情,一边窥视她一边厌恶她。

但当她为了他真的不要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彻底原谅了,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想要能再被姐姐多喜欢一点。

他t验到了这具身t回馈给他的t感和情绪,他恋ai了。

但是姐姐找他的次数太少了。

就在他终于把藏在心里的抱怨对她说出口、等待她说将来一定会给他多来信来电的时候,身后放在他背脊上的那双手却停住了。

她将自己的手放了下去。

“盛桐,我在想……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他还在想她的手为什么要落下去的时候,她却直接开始清醒地跟他对话了。

“我没有去管你今年的年龄多大、是不是能承担得住现实的压力,一直都在用‘他或许也是叛逆期想要t验q1ngyu和悖德感’来安慰自己,心安理得去剥削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子。”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可事实就是你从没做过什么特别遭人唾弃的事情,除了跟我在一起……你在学校里面被人排挤,你的名声被弄坏了,我都和你道歉,我也可以去对你的父母道歉,我们或许最好先不要再见面了……”

他的身t一直僵y到了现在,从她开始说出这番话,他就像是被什么给从天而下猛敲了一bang,眼前好像闪过白光,耳朵里也嗡嗡蜂鸣。

他主动松手,从她身上离开。

当他再次站直了身躯,垂眸看她时,眼底翻滚着的负面情绪几乎无所遁形。

“你是不是腻了,这么快就又想抛弃我。”

房间里面还没开灯,他立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她,随后,缓慢地从嘴唇里吐出了一句话。

“姐,我到底是有多不值钱?”

南月遥看到眼前少年漆黑的眼珠上都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他就这样看着她时,和路边被雨淋sh的流浪狗很相似。

这样的模样让她不知该如何对他才好,甚至是有些手足无措的。

“我没有觉得跟你在一起很腻,我是怕你在学校里因为这件事情被同学排挤,你被人看到和我一起去开房,这是我的问题,我太轻浮也太草率了,毕竟我不需要待在学校里……但你不同,这些对你的名声不好。”

南月遥说着微微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如果被你的父母知道了,他们也不会接受这种事情。”

南盛桐却依然没有反应,他既没有要更靠近她,也没有想要远离她。

南月遥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他现在的状态其实很偏激,很明显就是在等她安慰他。

如果他能满意的话,两人就还能重新亲密起来,她要是对他再狠心一点,他或许还会对她表现出更极端的一面。

“姐姐,不是那样的。”南盛桐突然动了,开始走向她,南月遥被他压得连连后退。

“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早在你来找我的时候你就应该都想到了,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说?明明就是因为你现在腻了,想找理由和我分手了。”

她的脚根撞到了身后的沙发,整个人都向后倒了上去,可是在摔倒之前,少年却在她重心不稳时躬身揽住了她。

南月遥恍然间看到他的眼睛就像黑暗中的狼眼,好像散发着幽微的光,不由得更加确信了,他的确是能够在黑暗中看清楚她的样子。

他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按住了她的下颌,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可那双眼睛却始终都落在她的脸上。

而南月遥大半个身子都陷在沙发上,少年欺身笼罩着她,几乎将她困在了这狭窄的空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开口轻声继续说了起来:“姐姐,你想和我分开,但我不想。”

“早在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要对我们的关系负责了,你b我大那么多,你什么都懂……”

“你要我,我也给你c过了,我今晚能不能再继续给你?我下面现在y得很难受……好疼,你用手来00我吧。”

他说的话几乎是有些wuhui了,南月遥想挣扎,可是下颌却被他紧紧桎梏着,很难活动一下,还没说话,她的嘴唇就被他堵住了,少年一下下地对她吮t1an了起来,他非常温柔的在与她亲吻。

她被一gu雄x荷尔蒙给铺天盖地的侵略着,浑身上下都酸麻,腿脚甚至稍稍有些发软。

南月遥有点唾弃自己,她半推半就地被少年一件件地脱掉了身上那些衣服,带着t温的衣物随意散落了一地。

等到她身上只剩下内衣内k后,他却只是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就没再继续脱,而是接着开始脱起了他自己身上的那些衣服。

南月遥看到了身前那个胯间y挺着粗长ji8的少年,感觉xia0x里面似乎微微濡sh了,好像分泌出了什么yet。

还没等脑子清醒过来,他就再次欺身压了上来,带着t温的roubang慢慢地cha入了她的花x,他的唇贴了过来,缠弄着她的唇舌,拨开内k在她的下t里面轻轻ch0uchaa进出着。

南月遥觉得他的嘴唇很柔软,就连他的嘴里都有淡淡的甜味,跟他亲得久了总觉得有些醉酒的微醺感。

r0uxue被c开的过程也不粗暴,是他由浅至深一点点慢慢来回ch0uchaa才送进去的。

顶到最里面的时候,她的甬道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挤压吮x1起了他的roubang,x口sh答答的,花瓣包裹着他的j身,里面不停分泌着yshui,配合他c弄的过程,水ye沿着两人sichu往下坠落着。

刚才还有些许寒冷的皮肤,已经被r0ut交叠摩擦撞动时产生的热度所覆盖了。

他随手把她的内衣丢到了茶几上,而内k早就在她的膝弯上挂不住了,掉落到了地板上。

随着这快感慢慢变得急促起来,他们的身t都开始往外冒汗,有yet润滑,肌r0u跟软r0u紧贴摩擦的黏腻声响夹杂着难耐的喘息声,落到耳朵里逐渐变得更加暧昧。

南月遥因为感受到了快感,整个人都没办法再继续跟他去讨论刚才说的分手的事情了。

她觉得他很擅长转移问题,可是又不能否认自己的确沉迷跟他在一起的xa过程。

她的sheny1n声在他的一次次撞击下变得越来越急促,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了他紧劲的腰身。

脚趾都在大ji8反复对她的花x进行活塞运动的过程中微微蜷了起来。

她小腿上的汗一路流到了大腿根部,被yanju完全堵住的roudoong深处,r0u眼可见已经被凿出了y1ngdang的白浆。

有的sao水顺着gug0u流到了沙发上,有的白浆则挂在了他青筋凸起的j身上,随着roubangch0u动的过程在她的小b里面一进一出,越c就弄出来越多。

他一开始没有那么多经验的,可是现在已经越来越会v人了。

南月遥在他身下被他顶弄得一阵阵su麻,小腹酸酸的,sichu就像过电一样。

现在的小孩普遍都发育的很好,南月遥身高不矮了,可依然要b少年矮了一个头。

她双手都搭到了他光0发汗的背脊上,偶尔被弄得舒服狠了,指甲甚至还会无意识地划过他的皮r0u,在那上面留下或长或短的红se刮痕。

少年的心智不知道发育完全没有,但他的yjg却已经完全发育了,在越c越软的x里“噗呲噗呲”不停碰撞着,下面的囊袋也反复拍打着她sieng的皮肤。

南月遥的x眼被他完全c开了,刚开始还因为窄紧导致他被夹的进出有些困难的r0u道,现在已经能够任由他在里面肆意ch0uchaa。

可以整根拔出来再狠狠c进去,可也以半cha半拔来回进出,但他更喜欢整根顶进去在里面小幅度的快速律动,一边顶撞她的子g0ng口,一边用x口贴着她的nzi蹭动,然后按住她的下巴不停地跟她舌吻。

随着大ji8在xia0x里面摩擦的频率越发快速,南月遥的呼x1也越来越急促难耐,被ch0uchaa摩擦积累的快感极其缓慢地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在他猛地往她b里狠狠一撞时达到了顶峰。

“嗯……嗯啊、桐……好爽。”南月遥忍不住抬高小腹,让xia0x能尽量迎合少年y挺滚烫的x器,方便让他更好地进入自己t内。

南盛桐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她主动送上来的小b上面,用拇指指腹反复r0u按着她早就已经被cy挺立出来的粉se小y蒂。

“你主动把b送上来让我c了,姐姐。”

南月遥听清了他说了什么话,可是她被r0u弄得太舒服了,pgu和大腿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一进一出的yjg突然停止了继续侵犯敏感到了极致的roudoong,她却还是拉着他的手,反复地主动挺动着小腹,自己将b往他的yjg上面套,默认了自己送上去给他c的事实。

她的大腿像是被他给用力抓住了,少年突然开始往她分开的大腿间压自己肌r0u分明的小腹,慢慢用大ji8去磨她的bx。

他的额上有青筋隐隐绷起,嗓音沙哑又x感,低声说道:“我shej1n去好不好?”

“嗯、嗯……好。”南月遥的理智正在对她浑身灼烧的yu火冷眼旁观,她浑身又痒又su麻,爽到甚至很恍惚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ji8套子。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一起za会这么舒服,ga0cha0的过程被拉长到了一个能够折磨si人的状态,那种持续的快感甚至让她以为自己其实还没到ga0cha0,只是单纯的和他za实在太爽了。

南月遥t内那些让人感到yu仙yi的快感激素还在他的控制下一路飙升,敏感神经带来的ga0cha0痉挛也还在持续中,他一只手仍然在抠弄她的y蒂,同时另一只手在她浑身僵直小幅度打颤的时候,用力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轻点、姐姐,我快被你夹si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了最顶峰的快乐,现在都爽得头皮发麻,南月遥在ga0cha0加码的极端快感下紧紧缩动着仍在被狠狠侵犯进出的r0uxue,将t内yanju里面的jgye全都x1了出来。

他的白浊全都shej1n了她t内最深处的通道里,余下的还在小幅度的从他被yda0nengr0u包裹挤压着的马眼里涌出,滴落在她t内。

南月遥浑身被压制着,一点都动不了,直到少年在她t内sjg结束,她的x窒息才总算随着他的虎口略松,稍微缓解了一些。

ji8ch0u出来时,大量的jgye从下方被整个c开的花x里面涌了出来,能看出他已经攒了很久的量了。

他们在沙发上面来了一发,南月遥被他c了三十多分钟,她有段时间没有解决过这方面的需求了,这一次的ga0cha0真的来得要格外的爽。

客厅里蔓延着xa的yi气息,沙发下全是男nv四处散落的衣物,两人浑身散发着热气,急促的喘息伴随着ga0cha0的余韵显得格外粗重,都还没有缓过来。

慢慢的,空气中似乎又变得安静了,只能依稀听到一点黏腻的水声。

南盛桐已经垂下脖颈开始跟她接吻,他的舌头g缠着她的舌尖,t1an动之后又去扫荡她口腔内部的nengr0u,手掌也无意识的放在她x前两团baeng丰满的nzi上面抓弄。

在x快感的冲击下,南月遥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了,jg神状态甚至是有些许恍惚的。

明明已经做完了,他后续继续对她输出的暧昧和亲昵却像是怎么都结束不了。

少年抱着她跟她一起待在沙发上,两人在有限的空间里紧紧缩在一起,就连呼x1都互相喷洒在对方sh润的皮肤上。

他的x腔因为粗喘尚未平复而上下起伏着,浑身都冒着热气,滚烫的气息阵阵落到她的脸颊上,那双漆点般的黑眸沉沉注视着她,刚才还凶猛的少年此时却变得格外安静。

“姐姐,我无趣吗?”

南月遥没有抬眼看他,她看起来像是在回避他,其实只是因为她不敢看。

他的一只手落到了她的脸颊边缘,那只手的x张力也很强,指节分明又修长。

少年小心地把汗sh的发丝都从她的皮肤上面拨开,目光里面全是对她的眷恋,处理好发丝后,他的整个手掌都贴上了她的脸颊,指尖在她的皮肤上细细的抚0。

南月遥的额上都是汗水,而他像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他的掌心皮肤以及指缝间都是她身上的tye。

“别离开我,好吗?”

她这次总算没有再避开他的眼神了,可当她抬眼看见他的那一刻,心里踌躇的情绪突然就又上了一层台阶。

“……”

她能确定自己是对他动了真心。

最开始之所以很想要和这个男生在一起,只是因为南月遥恍然间觉得他好像她的师弟。

南月遥是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的。

她很自私,和他在一起就只是为了填充自己的负罪感,但是现在她已经开始更理智的考虑到一些现实问题。

她开始看见他最真实的样子,想要让这个少年和其他同学一样,有一个正常的校园生活。

但上次被刘淮尔约出去见面的事情,直到现在也仍然像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口。

刘淮尔是盛桐的老师,那个男人亲口说了会让他的这位学生在学校里面很不好过。

南月遥当时对他的威胁并不在意,但当她那天离开餐厅,却后知后觉的又去到了第一次和盛桐相遇的那家咖啡馆。

她点了杯咖啡,在里面静静地坐了很久,想的都是跟盛桐有关的事情。

她推翻重来了很多次,开始为他重新规划未来。

南月遥想,应该去和盛桐的家长说这件事情让他转学,否则盛桐后续一年半的校园生活可能过得很辛苦。

可她也想到了,最后绝对是刘淮尔这位老师的说法占上风,到时候盛桐的家长依然会要求她和他分开。

她又想,也许她可以背着他的父母家人和他私下里继续见面,表面分手,实际上却暗度陈仓。

但做出这种事情,很可能会导致盛桐跟他的父母关系越来越不好,一旦被发现,甚至很可能会影响到他一年多以后的那场高考。

南月遥的心再一次沉了下来。

她抬手按住了小男朋友贴在她脸颊上面的手,清晰得感知到他手背清薄皮肤下绷起的骨节。

“我没有想要找其他的人来替代你,只是想等你念大学再继续这段感情……。”

南月遥说着,有些落寞地垂下了眼睛:“前段时间刘淮尔来找过我,他手里有偷拍我们俩的视频,他说他会让别人都知道是你破坏了他和nv朋友的感情,到时候你在学校的生活会不太好过……”

“姐姐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和我分开的吗?”

“嗯,你能理解我吗?”

他像是听进去了,可是却迟迟都没有给她回应,南月遥克制不住地r0u起了他的手,指尖也不可避免地0到了少年的指尖,皮肤感觉到了微妙的触感变化。

她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定睛一看,只见那上面有一道红肿的划痕。

“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割伤了?”她看到已经有些绽开的皮r0u就心疼,抬手撑着沙发想要爬起来去拿药箱给他处理伤口,但身后的人直接抬手就g住了她的腰,往下一带就让她又回到了他的怀里。

“有人在我的课桌里放刀片,不小心碰到了。”南盛桐也没有再去对她刻意隐藏这件事情。

“谁做的!”南月遥的脑子里顿时涌起了愤怒,她握他手指的力气都增大了不少。

南盛桐将她流露出来的心疼情绪都收进了眼底,垂眸淡淡道:“我想大概是刘老师。”

“……盛桐。”她的呼x1变得有些不顺畅,最后很艰难地对他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

“不痛的,姐姐。”南盛桐在她的颈窝里找了一个最有安全感的位置,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说话声音有点闷,“为姐姐受伤是我的荣幸。”

“……”可他却并不知道,这对南月遥来说真的过于沉重了。

她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心在此刻却突然落地了,南月遥明白她该如何去处理这段感情了,她只是下不去决心。

那个时候的她为了自己能好好活着,让师弟走上了绝路。

这次她不能再那样做了。

“好了,起来去洗洗,我带你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似乎又回归了平静。

现实生活里其实很难说断就把一段感情给断g净,除非根本就没有感情。

所以即便南月遥知道继续和他谈下去对他很不好,想要和他暂时先分手,她却也没办法真的和他彻底断掉联系。

她开始去忙于工作忽视他,她也不再主动出现在他的学校附近,她不给任何人能够攻讦他的机会。

她的变化南盛桐也全部都看在眼里。

但是南盛桐除了有些不开心,并没有其他的改变。

他继续给她发那些很少收到回复的信息、继续一头热的喜欢他的姐姐。

只要她不是腻了他、又想要抛弃他,其他的任何事情他几乎都能够忍受。

南月遥开始渐渐发现,他有时候会去她的公司楼下等她,他会半夜待在她家附近的便利店外面。

冬天的气温在深夜往往都有零下几度,南月遥发现他的时候,只会愤怒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想要他快回去。

可他的答案通常都很冷淡,他只是垂着薄薄的眼皮,用自己那双g净的漆黑se眼睛注视她发问,那你呢,你有多久没有看过我发的信息了?

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每次都是她最后先妥协了,因为南月遥对他根本就狠不下心,所以她每次都只会厌恶她自己。

当初违背道德底线做出了这种事情,她让他不停受伤,明明是心疼他才想离开,可是他一句不同意,她就根本走不了。

南月遥觉得自己的心都像是被他放在油锅上反复的煎,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局面稍微好转一点。

而南月遥的那些挣扎,其实南盛桐全部都看在眼里。

他第一次被姐姐这么放在心里,他才知道原来她也会为了他彻夜难眠,她也会因为他的事情所以辗转得不到解脱。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t验,让他忍不住想要反复的去认真t验。

每一次亲眼看到她那些溃败和破防,他的身t都会浑身su麻发抖,心脏跳得让他受不了。

这种反应是和x快感完全不同的另一种t验,是来自恋人因他而产生的情绪变化带给他的极致快感。

她好关心他,她好在意他。

她明明都没有这么对他说过一句话,可他却能够自己无b清晰的从她的身上感觉到。

这是南盛桐来到这边后第一次隐约有了失控的状态,他觉得自己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而这间接影响到了那些w染物复制后化作的“人”。

原本那些“人”是不会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的,可是伪装出来样子总会被身边最亲近的那些人给隐约察觉出来,他们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合理x和完整度,开始不停地杀人。

不能被人给认出来,不能被人给列为怀疑对象,所有惹事生非的人都需要被抹杀。

很多“人”开始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杀人、复制、同化,而那些最近被同化出来的“人”,也在被自己的人际圈质疑后直接展露原形,将对方吞噬复制,结束后发现周围原来还有大量目击者,于是又直接去把看到过的所有人都化为同类。

系统在每个阶段都会给他提示,这条世界线已经被他高度w染了。

但南盛桐并不喜欢“w染”这个形容词,所有人明明都还活着,这个世界还是之前的那个样子。

只要他想,这个世界这一刻的模样几乎可以永久持续下去。

世界像是地下的暗涌,又像是末日的前夕。

南盛桐过十七岁生日的那天,学校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变成了长相和他完全不同的他自己。

他坐在教室里,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上方悬挂着的时钟。

今天是假期开始前的最后一天,上午上完课,下午就陆陆续续放学了。

他在等着姐姐来找他。

今天是他的生日,她应该是会过来和他见面的,南盛桐对自己姐姐已经完全拿捏明白了。

可是,本该是这样的。

……

他感觉不到南月遥的气息了。

他的预感伴随着某条马路上突然发生的一起大型连环车祸,一同被反馈到了他的眼前。

南盛桐忽然产生了一gu巨大的不安。

交叉路口发生了一起大型车祸,起因是因为某辆货车的刹车突然失灵,不受控制的在车辆密集的立交桥路段冲了出去,导致桥上和桥下的车辆大量连环相撞。

现场非常混乱,而事故就发生在一瞬间,当南盛桐来到现场的时候,周围还有车辆油箱爆炸燃烧起来的火光。

他隔了一段距离,看到了南月遥搭在方向盘上面的一只手,上面有一块以前没见她戴过的nv款表,蓝宝石镜面上沾了她的鲜血。

有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铁片cha在她的后颈上,大动脉和颈椎都严重损毁,这是致命伤,让她当场si亡。

南盛桐站在原地,怔了很长一段时间,周围的人有些像是没有看见他,有些却在急躁的报警呼救。

众人的反应不一,他慢慢地走过去,伸出手打开车门,那扇变形的废铁在他手下像是没有重量的纸片,很轻松地就被掀开了。

南盛桐的头脑一阵晕眩,他看着眼前已经没了气息的人,又看了一眼她放在副驾驶已经掉落下去的生日礼物。

礼袋里的盒子在剧烈颠簸时被撞开了,里面是一块跟她手上腕表同款的男表……他确实有戴手表的习惯,因为他有割腕自残时留下的伤痕。

想到这已经是最后一个还有姐姐的平行世界,南盛桐顿时感觉到了强烈的绝望。

他颤抖地解开她的安全带,伸手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手上有黑se的w染物想融入她的身t里面。

可本t传来的反馈又告诉他,这样做的结果不过是他又制造出了一个他自己。

南盛桐闭上酸涩发涨的眼睛,感觉到陌生的温热yet从眼里流了出来。

w染物像是有自己的生命般从他身上流出,裹住了那块手表,有些笨拙地拆开表扣,用姐姐给他的礼物替换掉了他手上原来的那块表。

不知道流了多久的眼泪,南盛桐在朦胧的水雾间,看清了自己手腕上的表盘。

他忽然想起了系统曾经无数次重启世界线,想要杀si他。

他的天赋是跨越位面和空间,但系统已经熟练掌握了回溯时间的能力。

“系统。”

“我在。”

“把时间回溯到车祸发生前,我要救她。”

系统的响应速度很快:“很抱歉,您是高维生物,我无法g预与您有关的时间。”

“这是什么意思!”南盛桐的眼睛红了,除了因为流泪而红之外,还多了一层愤怒。

“南月遥的世界线已经和南盛桐的世界线叠加了,如果需要我回溯时间,那么您就需要从这个位面彻底离开,因为我无法g预与您有关的时间。”

南盛桐几乎是有些不受控制了,他的手指因为用力绷紧而关节泛白,身t都在微微颤抖。

“我该怎么做?”

“您要结束南盛桐的这条生命,然后从这个位面离开,等您离开之后,我会重启这个位面,这样叠加的世界线就会被彻底关闭,然后再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的话,她会是我的师姐吗?”

“这是重启,不是重生,我只是将两条世界线调整到最初始的状态……或许您可以理解为我将一部拍摄好的影片重新播放了一次。”

“那重启之后,她还是会在今天si,对吗?”

“您可以像过去的我一样,小范围去g预其他人的世界线,就像这个刹车失灵的司机,只要让他晚走半小时,和南月遥今天的出行时间错开,她就能够在这场车祸里活下来。”

“……我知道了。”

南盛桐心口那gu强烈的悲伤终于平息下来,可随之而来他的身上却多了一份难以散开的茫然。

他伸手将cha在南月遥身上的那块铁片拔了下来,然后对准了自己颈间的大动脉用力划开,鲜红的血ye瞬间喷涌了出来。

“一个人身后本该有无数个平行世界,充斥着生活中的各种意外,但总有一个世界她避过了那些意外,一直活到了寿终就寝。可是南月遥的可能x终结在了她成为植物人的那一年,她失去了属于她的所有可能x,现在想要纠正她的si亡结局,就像是开着车灯在黑夜中行驶在一片完全陌生的道路上,我们都不知道前方会遇到什么事情。”

系统在他的生命逐渐消亡的过程中,像是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悯,对他如此说道:“您将来或许会有更多的方法,只是对于高维生物来说您还太年幼了,还需要无尽的时间去成长。”

此时,南盛桐的呼x1已经停止了,不能再给出回复。

而系统也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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