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古樊腹诽:可不就是防着你嘛。
吴老也不等谢古樊反应,端着水果就往门内挤,这个画室他已经好奇很久了,他今天一定要看看,大外孙半夜待在画室都在搞什么名堂。
但是显然谢古樊也很执着,他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接过果盘,强硬的站在门前不给外公可乘之机。
“您要是没事我就关门了,房间里灰大,别呛着您了,您赶紧下去吧。”说完,赶紧把门又关上,然后扭了锁。
谢古樊端着果盘转过身,又看见了让他混都要飞了的一幕。
白长青把注意力从墙上的谢妈转移到了地上反扣着斜靠在墙上的几个画板上,他看墙上还有几个挂扣,摸上了其中一个画板,嘴里还念叨着:“这怎么放地上呀,是掉下来了吗?”
谢古樊心里一颤,果盘都来不及放下就冲了过来,“青哥,被乱动。”
但是来不及了,白长青已经翻过了画板。
完了!谢古樊心想。
谢古樊抢过画板的时候,白长青已经扫到了画。这是一幅还没画完的话,虽然脸和重点部位还没画完整,但是也足以让白长青一眼就看出了画板上即将完成的画是什么内容的。
白长青支支吾吾地说:“裸,裸,裸,裸男!”
相对于白长青的震惊,谢古樊倒是松了一口气,这幅画是爬山回来后画的,还没画完,白长青也显然没认出画上的人是谁。他庆幸白长青拿到的是这幅“裸男图”,推着白长青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谢古樊睁着眼睛说瞎话:“青哥,刚我不让你进来就是怕你看到这些画,想歪了。其实,我们学画画的画这种都是常事。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画人体就是为了帮我们认识人体骨架,这样画出来的画才真实。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也对哦。”白长青听得一愣一愣的,频频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还有美院学生请我去做模特的。是我大惊小怪了。”
谢古樊:“美院学生请你做模特?你去了吗?”
白长青摇头:“没去,说得脱衣服,我哪敢啊。”
“哦。”
白长青也不好意思去看那几幅反扣着的画了,以谢古樊的意思,那几幅画估计都是没穿衣服的,有男的,估计还有女的。他平时看起来像个缺根筋的直男,但其实还是有点身为同志的觉悟的,看见男人的裸体还是会感到不好意思,虽然那幅画还没有细化重点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