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越溪明眼神柔和,与方才唱歌时别无二致。
“你忘了,你小时候睡觉前都会让我唱一首歌,或者讲一个睡前故事。”
这句话不带任何情绪,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
乔漾并不买帐:“呵,你也只会对着你的青梅做这些罢。”
摇晃的灯光模糊了眉眼,教人看不真切,也就无从辨别她的真实态度。
越溪明对此不置可否,照样安静地“观察”乔漾。
看她抿嘴甜美地笑,与旁人聊得火热;看她熟练地接梗抛梗,把满屋的人逗乐;看她偶尔下场喝几杯,眸光也酿成了醉人的琥珀色。
越溪明思绪飘远,乔漾会在自己面前这样笑吗?
她在记忆里挑挑拣拣,遗憾地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太清上次乔漾笑得眉眼弯弯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是酒已过三巡,她总觉得心口闷闷的,便借着打电话的由头出去透透气。
ktv的走廊也是封闭的,一个个隔间里传来或动听或跑调的歌声,算不上安静。
她沿着指示牌寻找可以透风的地方,却在楼梯间的拐角处停下脚步。
“乔漾这个朋友,以前没听她说过啊。”
略微沙哑的女声从通风口传出来,听起来像是那群人之中的某一个。
越溪明不介意听听旁人是怎样评价自己的。
另一个接嘴道:“管她的,俗话说,哪有青梅争得过天降,我们多帮帮晗姐,多给两人製造独处的机会。”
“就是,乔乔上学的时候过得那么苦,她不管不顾的,现在突然冒出来干什么。”
越溪明安静地听完,眼睫颤了颤,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回去。
事实上,她觉得她们说得挺对。
如果更加了解乔乔,事情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回到包厢,若无其事地坐下听歌。
偏偏乔漾探过头,狐疑地打量她:“你怎么了,被酒熏得难受?”
越溪明面不改色:“还好,只是有点胸闷。”
“只是胸闷?”
乔漾慢吞吞地摸自己的衣兜,眼睛半眯着,甚至没聚焦。
半晌,她终于掏出来一颗火锅店顺来的薄荷糖,光明正大地塞进了越溪明的手心。
越溪明下意识地握住,然而还是晚了些,乔漾早就收手,浑身软绵绵地靠在了柳菀菀的肩上。先朱服
最后几瓶酒喝完,这场聚会才算结束。
众人各回各家,临到大马路边三三两两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