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房间暂时就只有一个空衣柜和一张222的大床,足够他来回滚动。
这里也是以前宋疏的房间,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院子里的槐树。
至于三楼就是宋疏的生活区。
现在整栋楼都是崭新的模样,木柜桌椅空无一物。尤其是一楼正厅,堆放很多送来的书籍,等待人整理到书架。
一个结束,便意味着另一个开始。距离他随口定下的开业日期还有一周,有的忙呢。
不过忙不过来也没关系。
只是觉得立春时开店应景,赶不上就往后推,推到立夏都没关系,反正是他的店。
宋疏伸了个懒腰,拍拍央酒的肩:“干活吧。”
他们首先将宋疏自己的东西搬到了三楼,先把要紧的东西收拾好,比如铺床、日用品、冬衣一类,晚上就要用到。
这些央酒帮不上忙,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宋疏扒拉那些纸箱,四处乱跑,像只四处采蜜的小蜜蜂忙个不停。
但是他无聊呐。
现在宋疏正把一只箱子搬进卧室,在里面收拾东西。央酒就把沙发推到门口,趴在沙发背朝里看,洁白的发丝垂在半空荡阿荡。
他百无聊赖,开始没事找事,翻旧账本:“早上你把我丢下,自己跑了。”
宋疏扫了他一眼,拿起衣服往衣柜里挂:“请注意你的用词和描述。”
“事实是某只妖玩小游戏玩到半夜三点,我按照约定去敲门的时候,他趴在床上死活不起。于是本人迫于无奈,独自与朋友离开。”
央酒滑动手机屏幕的指尖一顿,默默放下去。
他不屑地一声轻切:“我是你的家人,难道我们不应该形影不离吗?”
树妖有进步,会用成语无理取闹了。
宋疏失笑道:“家人也不是形影不离的。”
央酒微顿。
他困惑地拧起眉头,停顿好久才问:“那什么人会形影不离?”
“对人类来说,任何人都不是形影不离的,谁都需要拥有自己的空间。”
宋疏叠起两只空纸箱,抱起来走到门口,他低头看向堵住门的沙发到:“挪回去。”
央酒单膝跪在沙发上,忽然直起身。他接纸箱丢到身后,乌瞳望着青年道:“我不是人,不用遵守人类的准则。”
看着被丢出去的纸箱,宋疏站在门里叹了口气,屈指敲敲沙发背:“随你,但我也要出去。”
央酒闻言,乌瞳闪过一丝了然。
他突然张开双臂抱住青年。
在他准备用力以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宋疏按住沙发背后仰,磨着牙道:“你敢这样把我扔出去,接下来的一周我都不会再和你说任何一句话。”
这沙发差不多70厘米高,被那样半死不活地拖出去,就算没人看见也是一场社死。
央酒失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