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皱了下眉,没有理会趴在衣服上的布偶猫,转身往二楼走去。
别墅里鸦雀无声,平日里落在耳朵里正常无比的拖鞋声在此时显得有些刺耳。
傅时秋抓住楼梯扶手,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拖鞋,想了想,还是把拖鞋扔在楼梯上,光着脚上楼。
四下终于安静下来,傅时秋先去了盛鸣尘的房间,没找到人后又去了自己的房间,紧接着是书房、健身房、三楼的茶室和昨晚去过的地下室。
然后毫无例外地没有看见盛鸣尘的身影。
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傅时秋走去客厅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盛鸣尘打电话。
几秒钟后,熟悉的手机铃声在一楼的卫生间响起。
傅时秋循着声音找过去,却看见布偶猫嘴里叼着那件十分眼熟的晴趣女仆装,站在卫生间门口。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盛鸣尘尾巴一抖,整只猫僵了下,牙齿一松,晴趣女仆装倏地掉在地上。
然后,傅时秋就看见布偶猫缓缓背过身,自闭地把脑袋埋进了两只爪子里。
傅时秋握着手机,在盛鸣尘的来电铃声中沉默了几秒,挂断电话捡起地上的女仆装,有些一言难尽地冲布偶猫的背影道:“你这只小猫……怎么芯子是黄的呢?”
四十三只猫
话音落下,布偶猫一动不动,唯独两只毛茸茸的雪白耳朵在听见傅时秋的的说话声时不着痕迹地颤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内心是黄色的。
偏偏盛鸣尘现在是本体状态,不能开口说话,就算出声也只能喵喵喵。
但即便可以说话,他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难道要告诉傅时秋,那件衣服是他特意买来穿给他看的吗?!
盛鸣尘就是死,也绝对不可能把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
整个卫生间安静得像是死了人一样。
傅时秋拎着那件晴趣女仆装,半蹲在布偶猫屁股后面,心情是说不上了的复杂。
怎么说呢?
傅时秋的心情大概就是离家出走多日的女儿忽然鬼混回来了,可芯子已经不是原装的,而且还跟人在外头学坏了。
傅时秋盯着布偶猫圆鼓鼓的屁股幽幽叹了口气,忽然间就理解了孩子叛逆期老父亲的心酸与无奈。
他把布偶猫从盛鸣尘大衣口袋里掏出来的女仆装拎到眼前打量几秒,又把衣服展开,隔空对着布偶猫比划了几下,突然发现这衣服的尺寸大小好像还挺符合他家这只布偶猫的体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