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多随便的字眼。
傅时秋吸吸鼻子,觉得自己的感冒好像又加重了。
两分钟后,杜舌挂断电话,他将桌上所有a4纸都收起来,离开前深深看了傅时秋一眼。
出租屋重归寂静。
傅时秋站起身,将杜舌用过的玻璃杯收去厨房清洗。
下午四点五十五分,傅时秋出租屋的防盗门再次被敲响。
他打开门,来人是盛鸣尘的助理卜作仁。
卜作仁左手扶着一只眼熟的行李箱,右手也拎着一只眼熟的背包。
见到傅时秋,卜作仁挤出一丝微笑,为难道:“傅先生,盛总打包了您在别墅的行李……”
余下的话卜作仁没说出口,但傅时秋明白。
他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平静地接过行李箱和背包,接着平静地说:“我知道,麻烦你了。”
卜作仁看着傅时秋的脸色,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说些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两天不见,他家老板和老板娘就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卜作仁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看着傅时秋的眼睛诚恳道:“傅先生,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傅时秋笑了笑,“谢谢,你也是。”
关上门,傅时秋盘腿坐在地上,像从前每一次出差回家那样,打开行李箱和背包整理归类。
落日西斜,天空一点点暗下去。
出租屋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傅时秋终于合上了行李箱。
下班归家的人们重新挤满筒子楼,切菜声、动画片的声音灌入傅时秋的鼓膜,很吵,但是很温馨。
对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开门声,接着是一记响亮的猫咪叫声。
橘猫得到主人的柔声安抚,叫得又嗲又黏糊,仿佛在述说着对主人的想念。
傅时秋听着猫咪的声音,很慢地把头埋进臂弯。
从今往后,没有布偶猫,也没有盛鸣尘了。
可是他真的好想好想他的小猫。
五十只猫
天光熹微,楼道里暗沉一片。
盛鸣尘一身深色大衣,站在昏暗的光线里,固执地望着门口,轮廓黯淡,却存在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