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鸣尘大约在参加什么应酬酒会,听筒里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傅时秋抠了抠沙发垫子,说:“我不确定,刚刚回家的时候,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跟到了我家楼下。”
闻言,盛鸣尘沉吟两秒,“我过来接你。”
说着,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大约几秒后,傅时秋听见卜作仁低低应了一声。
“等我。”盛鸣尘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傅时秋感觉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好像平稳地落了回去。他起身摁亮客厅的灯,坐回沙发长长舒了口气。
半小时后,门外响起敲门声,傅时秋打开门,就见盛鸣尘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
大约是直接从酒会离开的缘故,盛鸣尘身上有很重的酒气和一点烟味,他盯着傅时秋看了许久,才走进门道:“怎么回事?”
傅时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盛鸣尘听后,捞起傅时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丢给他,“今晚跟我回别墅住。”
闻言,傅时秋歪了歪脑袋,“那我跟你回去的话,你能不能把手绘书还给我?”
盛鸣尘:“……”
盛鸣尘皱眉瞅了傅时秋两眼,凉声道:“我就不该来。”
傅时秋闷笑两声,“你就说行不行?”
盛鸣尘瞥他一眼,“不行。”
傅时秋:“……”
最后还是乖乖穿好外套跟着盛鸣尘回了别墅。
……
搬回去之后,傅时秋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仿佛那天被人跟踪是他的错觉。
转折发生在盛鸣尘去风城出差。
那天傅时秋下班后,打算回出租屋拿几件换洗衣服。
出地铁站后,傅时秋习惯性抄小路,走进小巷后,那种被人死死盯住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傅时秋做了两个深呼吸,拔腿就跑,那人果然又跟上来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傅时秋猛地停住,捏紧拳头转身向后一挥。
只听“砰”的一声,那人闷哼一声,痛苦地弯下腰捂住肚子。
傅时秋居高临下站在那人身前,冷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五十七只猫
寒风寂寂,傅时秋站在路灯下,警惕地观察着捂住肚子迟迟不动的男人。
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衣服裤子和口罩也是黑色,行为举止和身形与那天一直站在筒子楼下向上张望的男人颇为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