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
她浑身都疼得散了劲儿,好歹嘴里的一抹甜意给了她些许安慰。
只是一由这碗酒酿圆子想起了燕徽柔,这种安慰又变得让人有些不是滋味了。
“勉强。”
女人的眉尾略抬,似是远山多娇的起伏。
但行为上是——
她顺理成章地接过来燕徽柔的杓子和碗,又舀了一个,似乎是在嫌弃燕徽柔喂得太慢太麻烦。
只是燕徽柔还是那般专注地盯着她,盯久了,江袭黛余光瞧见那小丫头笑了一声。
江袭黛秀眉微蹙。
不明白她一天天笑个什么劲。
怎么,疼成那样都没有把这个小丫头乐观的心态打击一下吗?
而眼前却突然抵过来一个柔细的手绢儿,帮她轻轻擦掉了嘴角边沾着的糯米粒:“您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快吃到脸颊上了。”
“……”
女人捏着杓子的手一顿,眼睫垂下,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些许。
她总觉得燕徽柔实在是过于慈祥了,让人瞅着怪怪的。
“你现在能引气入体了吗?”
不愿细观此时的氛围。
江门主随意挑了个话头,她拈着衣袖,轻轻沾了沾自个的嘴角。
此般姿态,显得温婉了不少。
“什么?”那可恨的小女主却回想了半晌,而后真诚地道:“我似乎还没有拿捏到法门,并不是很会。闻师姐给的那本功法倒是有些晦涩难懂……”
江袭黛的目光从瓷碗里瞥了过去,乍一撞到燕徽柔脸上,便眯眸剜了她一眼。
真是个不长心的。做酒酿圆子如此积极,一碰到修行,却好像半点也不着急一样。
江袭黛手指一并,指了某一处。
眼前飞来一本功法,如一隻从树梢上砸下来的鸟雀,扑簌簌扇着翅膀,不容置喙地扎在了燕徽柔怀里。
燕徽柔被砸得一惊,瞧清了上头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她愣住。
《焚情决》?
碧落曾经与她讲过的。
那把天底下修士都在趋之若鹜的功法,恨不得倾门派之力抢夺的绝学……
江门主却像是丢垃圾一样地甩给了她,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此物贵重,我……”
燕徽柔诧异道:“我都算不得门中弟子,您为何授我如此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