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
燕徽柔却笑了笑,眼睫毛低下来。
而心底的口子却默默开了。
坏-女-人。
喜吃她的手艺,喜爱抱着她,虽然骗她,又反覆救她,这样的人,愿意在绝望时候给她定心的一个吻,却又能立马否认其中的偏爱。
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么,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不是个坏的,谁是呢?
燕徽柔抬起头,双眸又润了些许,她安静地盯着江袭黛。
“燕徽柔?别这样。”江袭黛眉梢一蹙,细细捧着她的脸蛋,以为这丫头又要哭了?
“不许哭。”
真是的,哪有这么多多愁善感的事。
自从两人熟悉了,倒越来越爱哭了。
江袭黛斥了她一句,瞧她眼眶润着,还是那样伤怀。又忍不住温下语气:“……虽然对你不是那样的感情,本座还是很宠爱你的,又不会把你从杀生门里丢出去,你哭成个小花猫似的给谁看?”
燕徽柔突然仰起头,双手向上握去,回捧起江袭黛的脸,趁着江袭黛还没反应过来——
她对准那女人的眉心吻了下去,就停留在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地方。
她感觉江袭黛的身子一僵,咫尺相对间,那双美目怔怔地瞪大,许是难得宕机,过了半晌才问:“你干什么?”
燕徽柔闭目吻着她,这一吻比江袭黛给得要重,径直将她亲得软了下去,仰躺在这主殿十分尊贵的软榻上面。
“……燕徽柔?”
本来被迫跨坐在她腿上的燕徽柔,这样顺势而为骑到了江袭黛的腰身上。
江袭黛一向不怎么以己度人。方才抱着燕徽柔时并不觉得,这会儿被人骑在身下夹着腰,她才终于觉出一点点羞耻的意味来。
她双眸抬起,看着身上那道纤细的影子,伸出衣袖挡住了自个的嘴唇,“你若再胡来,仔细本座——你到底在干什么?莫名其妙的。”
燕徽柔再吻了吻她,嘴唇覆在肌肤上,像是花光了一切可燃的勇气,略有一丝颤抖:“……您不必担忧。这是晚辈对长辈的关爱罢了。”
江袭黛愣住。
那双桃花眸凌厉一挑,将怒未怒,却一时又不知怎么反驳这话。
毕竟她刚才也是这么说的,隻好又渐渐熄了恼火。
她眨了眨眼睫,看见燕徽柔凑过来,手不自觉捏紧了胸口的衣物,仿佛是在防备燕徽柔对她干什么一样。
那一线若隐若现的丰腴,被她如此一捏,葱白的指尖搭着淡粉的肌肤,更显得柔软突出了。
燕徽柔的目光落在她眼里,一动不动,没有丝毫乱看。
然而燕徽柔就这么盯着她的眼睛,却拿开她捂领子的手,自发地帮她往上提了提,盖得规规矩矩地——再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