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去医院。
顾语蓝蹲下身,却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如果要继续强忍痛苦,至少要忍到天亮,就算去医院,有实力敢接收的医院距离这里最少也要两个小时路程,而且你的身体也会因此受到严重的伤害。”
他的声音冷静稳定,在空旷寂静的深夜落地如冰块,江枝歌居然被这冰块砸得稍微清醒了。
“……你是谁?”江枝歌的声音细微,感觉身体越来越羸弱,思想被榨干,一点点细微的摩挲就能让他皮肤红艳,红到极致便开始苍白。
顾语蓝拿出一针密封的药剂,用针筒抽出药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江枝歌躺在车里,被泪水浸润的眸子看不清窗外的人,他的脑子浑浑噩噩,对方冷冽的声音自动过滤成:”愿意帮你……”
枝歌先生面色苍白仍旧露出不屑的笑:“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谁不知道……臭alpha……”
顾语蓝把充满药剂的针筒放进盒子:“我的药,可以让你脱离这种身不由己的痛苦。”
江枝歌才不信,他的唇齿颤抖,下体黏腻,迷糊不清:“……凭什么相信你?”
顾语蓝知道对方在逞强,他把药剂和名片放在地上:“打完药,记得多喝水。”
说完这句,他就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只剩自己暧昧的喘息声,他再也忍受不住身体的折磨,推开车门,伸手便可以拿到地上的药剂。
颤抖着拿起小型针筒,针头还插在药瓶里,迫不及待地把针筒抽出来,将药打进身体,枝歌先生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陷进黑色的座椅,心跳渐渐平缓,耳朵里恼人的声音也终于安静,意识清楚的感到身体柔和的变化,仿佛一股清澈的水流涌进身体,浸润了暴躁的细胞,炽热的经脉渐渐冷清。他的世界终于恢复了平静。
良久之后,一只被咬破的手捡起那张被遗忘的名片。
我的钟先生
顾青蓝站在玻璃窗外,看见会客厅里气氛和谐,几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频频点头微笑,台面上十几瓶红酒,和各式各样的酒杯,看得出来这次合作很重要,钟起和各部门经理都在场,双方似乎都很满意。
经过这些日子的不懈努力,顾青蓝终于把秘书给他的那一沓资料背熟了,如果他没猜错,来的就是衡星酒店的高管,al之前合作过几次,衡星虽然不是五星级,但在全国开的连锁酒店不计其数,合同一旦成功,订单需求可不是个小数目。
相谈是愉快,两家是否续约,最终还没能敲定,衡星表示下周再给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