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到后来顾青蓝已经直不起腰,昏昏沉沉的在他怀抱里睡去。
即使睡得再沉,当晏先生的手从他身上拿开的时候,顾青蓝还是立刻睁开了眼,抓住他的手,喉咙果然干哑:“晏先生,去哪里?”
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举动让晏先生心中一动:“我倒杯水给你。”
顾青蓝转身抱住他:“我不渴,晏先生你别走。”他抱着晏先生又快睡着了。
忽然听见晏先生语气略带不快:“怎么多了这么多伤口……”
顾青蓝一下子清醒过来,很焦急道:“是不是很丑啊?”
“不丑。”晏先生抚过他肚子上那道三年前的刀伤,已经只剩一条淡淡的旧痕,若有所思:“像剖腹产留下的一样。”
这个回答让顾青蓝忍不住笑了一声:“晏先生怎么知道?”
晏先生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了,小时候母亲经常把肚子上的疤当成债务一样显示给他看,她告诉他,她人生中所受的苦,是由他带来的,这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永远压在他心里,他永远不会忘记母亲那厌憎的眼神。
有一次,母亲回到法国,他欣喜的伸手想要母亲给他一个拥抱,就像凯瑟琳抱着晏笙那样,可是母亲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那绝不像一个母亲看儿子的眼神。
从那以后,晏先生再也不会奢求任何不切实际的温暖,他知道,乞求不能换来回报,可是有一个人就这样冒冒失失闯进他的心里。
晏先生看着怀里的人,一样是为他留下的伤疤,是顾青蓝赐予他的重生,并且毫无保留的爱着自己。而他的母亲却总在强调地位,疯狂索取。
“晏先生,你还没吃早餐呢,等下胃又疼起来了。”顾青蓝忽然坐起身,焦急的看着他。
晏先生尽心尽力地看着他:“嗯。”
狗粮什么的
现在是下午一点钟了,早餐已然无可挽回。
晏先生执意要他到餐桌吃饭,顾青蓝把衬衣领子捏起来高高的遮住脖子,全是吻痕,他可不想成为ar的罪人。
公司规定ar的保镖是不能和雇主发生情感关系的。顾青蓝说道。
晏先生静静看着他,像看着一个傻瓜。
“怎么了?”
“我请的是你吗?”
顾青蓝愣了一会儿:“对哦……”晏先生雇佣的是阿尔米啊!
这么说,他就不存在和雇主谈恋爱的烦恼啦。
“晏先生好聪明。”
顾青蓝跟在他旁边,路过走廊趁四下无人时,踮起脚攀住晏先生的脖颈索取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