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脸缓缓烧红:“我……没太想过这个,应该都可以。”
说着,又看向少年:“所以你,是想做上位?”
少年垂眸看他,忽然弯腰。
柔润卷发扫过路嘉洋耳廓,少年人青涩但坚定的声音在路嘉洋耳旁砸下:“嗯。”
“我想占有哥。”
路嘉洋心头猛地一跳。
他下意识抓紧了江元洲衣摆,似受惊般,长睫轻轻颤动。
这模样落进少年眼底,宛如一只自动走进饿狼领地的无知羔羊。
少年唇瓣轻蹭过他耳廓,如炬目光下,话音再起。
“哥要试试吗?”
路嘉洋被江元洲忽然的提问问懵了一瞬。
他抬眸看江元洲:“现在?”
又想起什么:“可是家里也什么都没有。”
“而且现在太晚了。”他说着又担心抚上江元洲心口的位置。
江元洲抬起未碰过药膏的那只手,握住路嘉洋手。
他垂眸与路嘉洋对视,片刻后轻吻路嘉洋掌心,轻声道:“那可以先试试,哥的接受程度。”
路嘉洋一愣:“这怎么……”
话音未落,少年重新挤上药膏,涂抹刚才未涂全的地方。
很快,路嘉洋便清楚了江元洲的意思。
冰凉的药膏覆上破了皮的皮肤,缓缓推开褶皱。
路嘉洋浑身一僵,下意识抬手抓住了江元洲手臂。
少年停下动作,垂眸看他。
轻唤:“哥?”
“我……”
路嘉洋一时应不上话,他静默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将脸埋入了江元洲臂弯:“没事。”
江元洲被他抓住的那只手轻抬,扫过路嘉洋耳廓上浅棕色的小痣。
他的手没再收走,就这么轻轻摩挲着那颗小痣,如同安抚一般。
冰凉的药膏逐渐在发红滚烫的皮肤上涂抹开来。
江元洲垂眸看了眼,眼神微暗。
他指腹没入阴影里,一点点推动药膏。
少年忽然在这时候问了句:“哥,凉吗?”
路嘉洋抓着江元洲手臂的手不受控收紧。
他浑身小幅度颤着,许久,才应出很轻的一句:“不凉。”
其实很凉。
药膏很凉,江元洲的指腹不知是不是因为沾染了药膏的温度,也变得格外凉。
客厅落地窗前的窗帘紧拉着,泄了条边角的缝。
路嘉洋自江元洲手臂间的缝隙望去,望到了窗外皑皑落下的白雪。
像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