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第一天,心力憔悴的叶工就站在讲台上伤心欲绝。
十八岁以前能打游戏的时间就那么点,三分之二还都在恶心自己,玩游戏还是玩人生呢——拜托,寄宿生真的很不容易啊,周末打个游戏跟催吐一样。回到学校又没事做,打夜灯看小说跟服刑差不多,隔天起床像背上连拔三天火罐。
沈家骏看了眼在后排打闹的明扬,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可就这一回头,直接给身后的同学干愣了。
“我擦,这么能长?!”他抬起头吓一大跳,“怎么一个国庆假回来这么高了?”
沈家骏迷茫地回过头:“谁?我?”
“你量了没?”后桌十分震惊,“不是,你这窜得有点恐怖啊,转眼就窜了三四厘米。”
“什么转眼,”沈家骏无语,“你两个月是转眼?”
话一说完,伤心欲绝的叶子华愣住了。
俊逸中学的暑假只有两周,理实班几乎八月份就在学校上课了。掐指一算,还真是过了两个月。
我干嘛了?咋过的?学了啥?
“数学卷子要不要交?”后排派出刘博涵察探虚实,“三张卷子,两张模拟一张大题,交哪张?”
“不知道啊,”沈家骏眨眨眼,“胡老师没跟我说。”
“不要交!”刘博涵直接朝教室后面吼。
“再探!”匡宁往三大组的方向囫囵一指,“再报!”
刘博涵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当即往化学课代表的方向窜。物理老头赵老师平生最讨厌看卷子,有什么题都直截了当地讲,爱做不做不做随你。至于英语老师,abcd早抄完了还担心个毛线。
“什么?!”三大组一片哗然,刘博涵声音都劈叉了,“可能要交?什么叫可能要交?”
“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化学课代表说得哆哆嗦嗦,“放假前偶然听见的,太不确定了就没放心上。办公室的老师说有张卷子想集体批改,鸡贼得很,鬼知道哪张。”
学生还敢说老师鸡贼,真叫人绷不住。
下午没有化学课,就怕化学老师突然从前门还是后门钻进来收卷子。整个教室几乎都在讨论化学题,明扬觉得好笑,把自己稀稀拉拉的卷子摊出来放着,任由周围的人乱翻。
尼玛,一群人不约而同地想,这他妈考古呢。
“这两个字是蒸馏?”同桌指了指其中的填空。
“嗯。”明扬昂地点头。
“那这个飞到上一题的符号是什么?”
“……加热三角形。”明扬开始啧。
“……这个呢?铜还是铁?”
“铜。”明扬握紧双拳。
“噢,”同桌迷茫地指了指最后一问,“所以你这写的是加热不完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