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劭拧开瓶盖抿了口水,问:“谁受伤了?”
“还能有谁,马嘉博六练试跳的时候伤了。”
“……所以比赛已经开始了?”
“我和组委会说了,让他们等你三十分钟,替他的位置。”叶飞鸿站在门口看他,“时间有点紧,做得到吗?”
这个问题让杜清劭尴尬了一下。他右肩两条主韧带已经伤得连关节都快固定不住,打封闭针都止不住疼。不过看对方火急火燎的样子,他狠下心点了点头:“没问题。”
教练已经走到门口,朝他招了招手,两人走出去没多久,就在安全出口处看到了被轮椅推来的马嘉博。
哥……杜清劭顿住脚步,却发现那个称呼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抱歉啊小杜,这赛季最后一场比赛还是没撑下来。”他把轮椅停在他们身边,低头艰涩地笑了声,“早知道还是把名额让给你了,现在这样确实有点突然。”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人竟然还能用这样轻松的口吻和自己说话。杜清劭调整了一下呼吸,走到他身边,突然被对方握住手腕,往下拉了点。
他顺势单膝跪在了轮椅边。
马嘉博凑过来,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姿态,以低沉冷静地嗓音覆在他耳边缓缓说:“杜清劭,你应该知道现在我和你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
“很好,”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但我还是必须告诉你,从此你没有资格再让别人失望了。”
“这是当然。”杜清劭仰头看他,压着心中千言万语,“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那就去吧。”马嘉博拍了拍他肩,指着安全通道出口的亮光,“走出这扇门,外面就是你的舞台了。”
“……”杜清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个月来,他经历了太多。受伤退赛、失望挣扎,甚至几天前还体会了生离死别的不安,眼前又是突然落下来的整个国家队男单的重任。
这次是真的没有资格再让别人失望了。
“谢谢。”他松开马嘉博的手,在他胸口捶了下。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再起身望向前方时,杜清劭目光已全然不同了。
“走吧。”叶飞鸿在前面催促。
硬刀套落在地上的每一声都如此坚定,他低头咬住外套的领口,微微仰起头,用左手解开拉链,脱下队服递给教练。
比如,洛铭的唇
杜清劭让队医帮忙处理了下旧伤就直接上场了。赛前他习惯性看了下计分板,比赛已经进入到最后两组,他被安排在第二组第一出场。宋汤昊目前以8048分暂列第二,对他而言是个不错的成绩,但想要挤进前12还是比较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