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咬了下嘴唇,并没有急于同意这件事,而是说:“比赛应该要结束了,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进去了,保重。”
杜清劭没有逼他,单手攥着u盘,边走边朝他挥了挥手:“记得明天来拆礼物。”
洛铭站在原地,直到目送他走远才轻轻嗯了声。
他沿着马路往回走,通过刚才对话明确了一点——叶飞鸿肯定说了重伤洛铭的话,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替两人的关系圆场。
绝对不能再放任这个老头子挑拨关系。
没想到回到体育馆就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你小子不在转播室里好好待着跑哪里去了!”叶飞鸿早在门口等他,“臭小子,你短节目比赛结束了,你现在是第一名!”
“真的?”他眉梢一挑,没想到自己居然超过了卫冕冠军,对此感到意外,“有记者来采访我吗?”
“你小子怎么尽想些出风头的事情,这又不是最终排名。”
“我不管,”他的语气却很坚定,甚至带着命令的口吻,“尽快给我安排赛后采访,这可是提高我国花滑知名度的好时候。”
叶飞鸿撇了下嘴,还是说不过他。半小时后杜清劭如愿以偿地接到了活,虽然事先看过稿子,有几家媒体的问题多少还是犀利。
“听说你在本赛季末一直饱受肩伤的困扰,对这次短暂的胜利做何感想。”
“伤病对于运动员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我比到这个年纪,也该学会和它相处了。”
“明天是否有信心打败上届世锦赛的卫冕冠军?”
他耸肩笑了笑:“当然,这是每个运动员该有的野心。”
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外国记者,把话筒递到他面前:“但是听你的队友,说你在四大洲比赛受伤后对跳跃产生了心理阴影,甚至在比赛前都没能完成一次合乐,这是真的吗?”
终于到了他最期待的问题。杜清劭连翻译都没用,直接用俚语怼了回去:“that is a tale of a tub(无稽之谈。)”
紧接着他用流利的英语回答:“在我受伤住院的这段时间,得到了很多人的照拂,其中最难忘的就是我本赛季的编舞老师。他就是支持我战胜一切压力重返冰场的动力。”
媒体很快发现了舆论点,问:“是你法国的编舞老师,卢米·瓦瑞斯?”
“对,就是他。”杜清劭应答如流,“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学到的不仅仅是舞蹈,同样改变了我对生活的看法。”
“但听说他是芭蕾舞演员转行,在滑冰上完全是业余的,竟然能收获一名专业运动员如此高的评价?”
“没错。他可以不懂滑冰,但懂我就行了。”杜清劭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朝镜头挑眉,一边撸着手里小柯基的脑袋,“而且本场得分最高的短节目竟然出自一位新编舞师之手,不觉得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