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安慰我。”杜清劭打断他的话,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往洛铭逃走的那条道走去。
可离开媒体视野的瞬间,眼泪却再也藏不住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拼尽全力了,从20分到03,结果还是没变。
当最后一点残存的意志从身体中抽离后,意识里仅剩这具负重不堪的身体。
肩膀好疼,好想找个地方靠会儿。工作人员来去匆忙,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不甘心地扶着墙,加快脚步往通道末端走去。
“你让我很失望”
突然,他在转角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空旷的房间里传来,还有回声。
杜清劭寻着声音很快找到了厕所,进门瞬间眼神就撞上了洛铭。他攥着手机警惕地看着门口,见到杜清劭后瞳孔一缩,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很快挂断了电话。
“你在和谁打电话?”他却冲上去一把夺过手机,“又是哪个混蛋和你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外语,他看不懂。
“这是谁打来的电话,是不是有人在跟踪你、威胁你!?”
“没有,”洛铭反握住他的手,试图抢回手机,“是我兄长的电话。”
杜清劭闻言松开手,又往前逼近了一步,鼻尖几乎要贴上他的脸:“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没有躲。”洛铭被突如其来的逼问弄得紧张,赶紧摊开披到他肩上,以此转移话题,“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两人靠得很近,能清楚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可他始终低着头,眼神中满是躲避和紧张,原本无比亲昵的动作让杜清劭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衣服落在身上,却在心里狠狠划了一道。他在躲自己,这种感觉让所有的暧昧都蒙上隔阂。杜清劭不甘心地吸了吸鼻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反而难受地咳嗽起来。
“没事吧?”洛铭扶了下他倾斜的身体,又在触碰到他肩膀瞬间收回五指,换用手腕抵了他一下,“你个笨蛋,为什么要做贝尔曼转?你的柔韧性又不算好,不知道那多伤腰吗?”
“我的腰好得很。去年那时候是因为伤了大腿韧带,一直在复健,不能硬拉。”杜清劭咬着牙抬头,一字一顿地把话送到洛铭耳边,“但今天我做到了,因为我想赢。这场比赛的每个动作我都是抱着最后一次做的信念在完成,我以为你能感受到的,可你竟然没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