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惊讶地缩起脖子。
“我们还没同床过。你不觉得决战前夜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吗?”杜清劭摁着肩缓缓把他推到枕头上。
洛铭连连摇头:“可是我睡眠质量很差,万一弄醒你……”
“不会的。”杜清劭帮他翻了个身盖上被子,自己也钻进了被窝,贴着后背狗狗似的把整个人抱在怀里,轻轻咬了下耳垂,“你不是问我明天会尝试4a吗?现在我给你答案。”
决战前夜(下)
杜清劭的答案非常干脆。
洛铭最终任凭杜清劭抱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临睡前受了那么大刺激,竟然没有做噩梦,一觉醒来已是清晨时分。
杜清劭也才刚醒,见怀里人有了动静,偏过头轻啄他的脸庞:“早。”
“早安。”洛铭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滚出来。
杜清劭见状嗤笑了声:“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晚上会做噩梦,怎么一到我怀里就睡得像只小猪?这是不是能证明,我比药管用?”
“别开玩笑了。你平时这么忙,哪有空成天搂着我睡觉。”
“再等几年,很快就有机会了。”杜清劭靠在床里看他,“退役后我打算申请法国的大学,进修数学或者金融。届时每晚到你家叨扰,记得给我开门。”
洛铭闻言厉声批评他:“马上就要比赛了,你怎么还在想这种东西?”
“我是在认真地规划我们的未来。”杜清劭纠正他,特地加重了“我们”二字,“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所以我想把所有的可能都罗列出来。”
说到底,他还是在安抚他敏感的内心。
洛铭自知无力,下床烧了壶水,吞下一粒药片:“不会再发生昨晚的情况了,你放心大胆地比赛,朝着你的梦想努力吧。”
杜清劭授意地点头,和他一起去餐厅吃早饭。但外面,医务室里已经炸开了锅。得知迪朗旧伤复发,文特森立刻就乘私人飞机赶了过来。
等他们赶到时,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去比赛?”
迪朗左膝敷着冰袋,被文特森按在床里,一脸的不服气:“我年前做手术,你明明知道我腿快断了都不肯来医院里看我一眼,现在来这里算什么东西!”
“迪朗你冷静点,我现在管你还来得及。听我的话,退赛吧。”
“不可能!在没有拿到金牌前我绝不离开赛场。就是止疼药打封闭针、哪怕我下场后再也站不起来我也要去!”他不领情,“再说了,你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凭什么对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