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
李黎握紧拳头,任凭指甲嵌入手心,痛定思痛,有了决断。
“公主,您不要胡思乱想,陛下会想办法的。”听月瞧着她紧皱的眉头,握着她的手安抚。
“听月,你是我的人!”
莫不是李崇皓给她下了迷魂汤?分不清谁是主子了?
“是,公主。”
日落西山时,李崇皓披霞而来,赤黄长袍,随性敞着衣领,玉簪束发,剑眉凤目,好不风流。
如若不是皇家贵族,单凭这副样貌,也不知有多少女郎投怀送抱。
“姑姑是在等我?”
李崇皓一进门,就看见桌上已经摆好了吃食。
“先用膳吧。”
二人吃完,撤下了碗筷,坐在木椅上喝茶。
“姑姑,今日之事……”周围都是李崇皓的人,他很快就知晓。
“我已经将她禁足,她不会再来打扰你。”
“我今日无事,胡乱翻阅《礼记》,翻到了《檀弓》那篇。”李黎没有接他的话,抿了一口茶。
“公仪仲子之丧,檀弓免焉。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檀弓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也。」”
“是说公仪家的嫡子死了,不立嫡孙而立庶子之事。”李崇皓不懂她言语所指。
“我记得那时,五哥李琮学到这第一句,就问老师,檀弓为何生气立庶子之事?”
“郑太傅说,立嫡是自古以来的。”
“那元元以为,是选无用的嫡子还是精明才干的庶子?”李崇皓笑看着她,笑意却不达眼底。
“私以为,自然是选贤选才。”李黎看出他眼中的芥蒂,他就是那个庶子。
“哦?元元当真是大逆不道。”他起身,牵住了她的手,揉捏着,笑意更甚。
做惯了违乱纲常的人,也好说她大逆不道!李黎心中腹诽。
“不知,郑太傅现在何处?”
李黎自然知道,前朝多动乱,眼下安定,郑太傅一定会在他身边辅佐。
“元元可有事?”
桃花杏眼盯着他,摇摇头,“只是偶然想起,纯姐姐在我这有一遗物。”
“想归还于郑太傅。”
李黎提起李纯,不免哀恸,言语带着哭腔。
“交给我吧。”李崇皓哪里忍心看着她难受,满口答应。
雕花红木匣子装着遗物,李崇皓也没多去窥探,想着找个时机给郑太傅便是。
刚应下,李崇皓便想哄着她云雨一番,遭到她的拒绝。
想起白日的事情,他也没有强要。
“元元,那你早些歇息,我便走了。”李崇皓看着怀中娇嫩的女人,亲了亲她的耳垂。
依偎着温存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会被自己心尖上的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