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扣住问云里的腰间,让人强制性坐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摁住他的后颈,亲上了他的微热的嘴唇。
激动中有些狂野和深情,在唇舌交缠之中,被刺激的中枢神经逐渐只剩下不曾被浇灭的欲望。
程小安
问云里开车准备去检察院的时候,就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他被咬破的嘴唇,喝水的时候有点儿刺痛,偏偏他的眼角攀上了笑意。
他凝视着镜子中的模样,手指忍不住爬上眼角摸了摸,低低一笑。
好像,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了。
学遂,对他而言真的过于特殊。
不,他更像是一种抑制剂,让他不去想一切让人窒息的事情。
想到飞仰他们,在临开车前,他给湛飞仰发了个消息。
-我和学遂谈恋爱了,我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他真的太特殊,很想远离却又不得不拉着他陪我沉沦,可笑吗?
他苦笑了一声,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到底配不配得到幸福。
抛弃所有的负面情绪,问云里一路开车去了检察院,继续工作。
现在杀子案的后续,让桑队去提审了,他现在手上的还有925的案件,至于815冯家灭门案,目前陷入了僵局。
他还得明天才能见到柏国。
下午,桑绪鸣过来了,手上还有一份新的口供,“这是最新的口供,他们不承认陈笑颜不是他们的孩子,哪怕拿了dna检测,他们也坚定肯定是我们搞错了,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他们在说谎。”
他揉了揉眉心,一夜都没怎么休息,困倦不已。
可这些都不重要,他就是没想到事实摆在眼前了,陈明亚和张远眉都不承认。
“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可能到时候他们会把这件事情赖到接生的医院上,或者说孩子当初抱错了这种理由。所以,我们得先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他们很早就知道陈笑颜不是他们女儿的口供,不管是间接的还是直接的。”
问云里明白了他的意思,“去走访一下陈笑颜曾经的老师?还有陈家周围的邻居?”
旁观者,可能看得更清楚,尤其是知不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光看态度就知道了。
“嗯,还有,陈笑颜是在本市出生的,我查了陈笑颜的所有病历,她没有受过什么伤。另外,陈笑颜的血型是o型,但陈明亚是ab型,而张远眉是b型,他们两人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桑绪鸣越查越觉得扑朔迷离,“07年的时候,我查了病历,陈笑颜算出生后就被扎针测过血型,要么就是夫妻俩从一开始就知道,如果是这样,那陈笑颜应该是她们偷的孩子。”
“还有,07年陈笑颜是在人民医院出生的,我去查了人民医院的档案,有些档案时隔十几年都损毁了,找到原先的护士,她们也说记不太清楚了,医院的线索算是断了,07年对于血型之类的,并没有过多普及,他们不承认我也没其他的办法,就只能看邻居和老师那边能不能有些线索了。”
“那就走吧,霍飞一起去。”
问云里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劲儿,做检察官也未必不是性格原因。
他喜欢一个案子在他手中结束的感觉,也热爱这份平凡又伟大的事业。